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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到羊城

张小凡看着人来人往的潮流,不禁茫然了起来。

张小凡原以为自己存在的痕迹只是从黑水村消失了而已,没想到这只是一个开端。

现在张小凡成了一个没有任何身份信息的黑户,在他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这种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忘的失落感能把一个人逼疯。

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把自己存在的痕迹从整个世界中抹去的呢?

张小凡非常茫然不解,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人生是虚假的,而现在梦醒了,他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不过这样离奇可怕的念头只是从张小凡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对,不是假的,不可能是假的,我是被人为的抹去了痕迹。”张小凡站在汽运站大门前苦苦思索着,他在思索着发生在黑水村的所有事情,他努力的想要从中找出一点一点蛛丝马迹。

可惜并无所获,张小凡不明白在自己昏死的这段时间里黑水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村民们并没有像白面狐狸脸所说的那样全都死于非命,黑水村也没有成为大凶之地。

父母的记忆出现了缺失,还有墙上的古怪全家福也很有问题……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原本对此漠不关心的张小凡,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有必要去探索一下真相。

不过张小凡最终还是没有打定主意立刻回到黑水村中查找事情的真相,反而是带着小黑狗走到街上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八十公里开外的一个小码头。

张小凡并不是没有勇气追查此事的秘密,只是他觉得这件事刚发生没多久,现在就回去黑水村寻找真相只怕会打草惊蛇。

张小凡甚至觉得当时自己回到黑水村的时候或许已经被幕后黑手察觉到了,他们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喂,小哥,坐船吗?”

张小凡下车后特意在这个小码头的四周转了转,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头儿忽然凑近过来问道。

这老头儿皮肤非常粗糙,而且肤色呈现深红色的黝黑,身材不高,却长得异常敦实。

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常年在外赶海的老渔民。

张小凡低头看着这老头儿,沉声问道:“海安去不去?”

“这么远?”老头儿诧异,看向张小凡的目光逐渐变得意味深长。

张小凡察觉到了这人的目光,心知这样的老渔民看似老实巴交很好糊弄,实则并非如此。

常年在外赶海的人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遇见,别说是犯了事的偷渡客,就是一些离奇的海边异闻都会有人碰到过。

想要忽悠这样的人,张小凡自认为没有这样的本事,所以他很自然的对这老头儿说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坐不了汽车离岛,想要乘船出海,您开个价吧。”

老头儿没说话,他上下打量了张小凡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一会儿才道:“规矩我懂,但你得告诉我你犯了啥事,杀人放火不接,强奸也不接,抢劫诈骗可以。”

张小凡一愣,心说哪有这般耿直的老赶海人,这样说的直白,如果我真是杀人放火的狠角色,岂不是会把你给埋在此处?

这老头儿不知怎的竟然看透了张小凡内心所想,于是冷笑道:“都说了规矩我懂,你说了我也不会捅出去,如果你真是重犯也最好别打着杀人灭口的主意,除非你能把整条船的人都杀光了。”

说罢,他指了指腰间的对讲机,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艘中型渔船。

张小凡瞬间明白过来为何这老头儿会如此有恃无恐。

“打架斗殴,人没死,但残废了,应该是故意伤害罪。”张小凡淡然回应道。

老头儿死死盯着张小凡的双眼,好像要从对方的双眼中挖出什么。

张小凡皱眉问道:“你不信?”

老头儿摇了摇头,道:“两万块,你同意现在就上船。”

张小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道:“急着跑路,身上没带多少钱,能不能少点?”

他身上的确没带多少钱,钱包里别说两万块就是两千块都不够,大概也只有一千八左右。

张小凡的卡里倒是有两三万,不过既然身份证信息都消失了,他也不指望银行卡还能用,想必也是被人销户了吧。

这老家伙一开口就要两万块,张小凡一时间也慌了神。

老头儿看了看张小凡的脸色,又开口道:“最少一万五,走不了就回去吧,我不会报警。”

张小凡见老头儿口气儿强硬,看样子是不会再少了,他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张小凡脱下手指的金戒指还有脖子上的金项链递给老头儿,然后说道:“这两样比一万五只多不少,你看怎么样?”

老头儿接过这两样东西,用手掂了掂重量,并未回答。

张小凡急忙说道:“放心,是真的金饰品,价值绝对不低于一万五!”

老头儿咧嘴一笑,张小凡心中咯噔了一下,他以为老头儿不知品鉴金饰品的真假所以想要拒绝自己,没想到这老头儿却说道:“小哥,这东西我虽不是行家但也略懂一二,你这样的情况我也遇见过几次,为了以防万一,我也专门去学了金饰品的鉴定,咱们走吧。”

老头儿说完便转身走向了不远处的那艘中型渔船,张小凡先是一阵错愕,然后紧随其后跟着他一起上了船。

离开海南岛的途中并没有出现像电影警匪片的那般惊心动魄,两个多小时过后,张小凡便抵达了广东境内的海安。

来到海安后,张小凡又前往附近的高速服务区找了一辆途径羊城的大货车搭伙,为此张小凡花了三百块钱那位货车司机才勉强答应捎上他到羊城。

十几个小时的颠簸路程,终于在第二天凌晨五点的时候张小凡进入了羊城境内。

回到嘉禾望岗的出租屋时,张小凡早已经是疲惫不堪,他匆忙灌了一大口自来水,然后躺在床上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钟!

在这个时间段醒来的张小凡极其饥饿,他回想起了马姐家的兰州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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