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间里,只有吊灯橘黄微弱的灯光和两个沉默男人的烟头闪烁的光芒,就连墙上的时钟的摆动都因为压抑的气氛摇摆的缓慢,不敢发出声响。
井上兵沉默只是他不想说话,他知道落在穆少风的手里,自己就连死可能都是奢侈,就在吸烟的过程中,他咬破牙齿里藏的毒胶囊,可是只有牙疼的痛处,
穆少风没有想到井上兵这么难搞定,不管自己询问什么,他就是不张口。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吃定了自己拿他没有办法。
看着墙上的时钟,想到自己明天还要去警队找李.伟德报道。自从李.伟德将自己借调到刑侦科,穆少风明天早上要干的事情就是想李伟德汇报自己对日本间谍每天的排查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穆少风貌似平静,其实心里还是很着急。情报工作是有时效性的,同样是一份情报,早一分钟和晚一分钟,但价值是不一样的。
“小日本,是不是感觉我拿你没有办法了,”穆少风恶狠狠的说道。
看着毫无反应的井上兵,穆少风眼神阴沉,右手如同惊鸿般将井上兵的下颚的关节卸掉,将放在桌子上的毛巾重新塞进井上兵得口里。
然后,就像拽着东西一样,抓着井上兵的脖颈处衣服往墙角走去。一百几十的人在穆少风的手里,就跟抓着一个孩童般,毫无压力。
井上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穆少风把下颚关节卸掉了,像一头猪样被拽着走,想反抗,可是被绑在凳子上无法动弹。就在井上兵惊恐的眼神里,这是他在短短的一天内,被这个中国男人吓到了。
只见穆少风把桌子上的马灯轻轻一转,顿时整洁的墙面往右边开始划走,慢慢的露出一个暗格。
推开暗格的门,一股腐朽的味道飘散出来。穆少风右手抓着井上兵,左手拿着手电,随着不断的下落,映入井上兵眼帘的是一个约有5个平方大小的房间,由于在地下,井上兵感觉到空气向着潮水般朝自己挤压而来。
穆少风把井上兵扔在地上,点着灯。井上兵这才看清楚,这个暗格到底是干什么的,顿时让他头皮一麻,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不大的暗室里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刑具,大到电椅、老虎凳,小到马鞭、烙铁,可谓是应有尽有。而且从这些刑具锈迹斑斑和暗红色的血渍来看,这不是简单的摆设,是真正见过血的,而且不止一个人。
穆少风看着井上兵的表情,虽然他还是沉默不语,摆着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但他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一丝害怕。
“其实我是一个温雅的人,我最喜欢的就是喝茶读书。但奈何山河破碎风飘絮,日寇狰狞,不得已我只能投笔从戎,行行伍之事。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这个人脾气很好,一般不怎么生气。当然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所以我的敌人和属下一般不怎么惹我生气,因为他们知道惹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哦,对了。咱俩聊了这么久,我还没有介绍我自己,你恐怕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不过干咱们这行的,名字其实就是个代号。
不过你们的梅机关和特高课曾经给我起过一个名字,那是很久以前,可能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不清楚。
对了,等你死了阎王爷要是问你,你就说我叫:毒蜂。”
说完,穆少风温和的摸着井上兵的头,眼神温情,不听穆少风说的话,但看表情,就像是和多年未见的老友聊天一般。
“呜呜,呜呜。”穆少风的话语虽然轻柔,但听在井上兵的耳朵里,就如惊雷炸在耳边。
毒蜂,姓名不详,相貌不详,见过的人都死了。国民党军统情报组织的王牌战略特工,曾是各国情报机关备注在案的特工,由其组织摧残的日军情报机关据点不胜其数。
后在国民党中统的内部斗争中,遭人暗杀。
井上兵机械的在脑海里回想着教官的话,不是说毒蜂死于内斗了,难道帝国的情报有误,这个人还活着,谁也不知道他会给帝国的情报组织带来什么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这里,井上兵顿时大惊失色。
看到井上兵的表情,穆少风顿时明白井上兵来之日本特高课,因为自己的毒蜂的外号还是日军特高课起的,虽然自己和梅机关打过几回交道,可基本是自己赢得少,所以梅机关不会对自己印象深刻。
而特高课更不会把他们在自己身上吃了好几回大亏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这些事情是丑闻。要知道在日军的各个情报机关之间的明争暗斗,不必国民党的军统和中统之间的内斗少到哪里去,毕竟谁的表现好经费就越足,经费越足能力就越强。
“不要害怕,你应该听你的前辈说过。我的手艺是非常好的,不像你们日本人的刑讯,把一个人非要折磨的血肉模糊的,这样不好。
要知道你们日本很多的东西都是我们传过去的,不管在那个行业,论起来我们都是你们的祖宗,所以你要对我相信。
不要说我不人道,为了让你配合我治疗,你口里的毛巾我就不取下来。
我这个人有个怪癖,心软,见不得病人痛苦。”
穆少风口里说着话,手里的刑具却没有停下了,一点点的往井上兵的身上扎着。其实他用的刑具就是大一号的针灸,曾经在基地里给他培训战场急救的教官是个中医世家子弟,在给他培训战场急救的同时,把一些刺激人体机能的偏方传给穆少风。
不过穆少风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用过,主要的原因还是怕死。要知道他的救护教官是他们军统里格斗数一数二的,从二十来岁投身行伍后,就压根没有一次给人看过病,鬼知道他的偏方会不会治死人。
不过用在日本间谍身上,穆少风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的。死在他手里的日军,除了少一部分是死在他枪口下的日军外,大多数是死在他莫名其妙的针灸下,而且死状极其残忍。
压住井上兵因为疼痛颤抖不止的身体,穆少风轻轻的把针灸插进井上兵的体内,井上兵的表情越发的狰狞,心里不停的破口大骂:“混蛋,老子怎么知道你的手艺好不好啊,我的前辈特么的都被你送去见日照大神了,老子去那里知道啊。”
最可恨的是穆少风神情肃穆的真像自己是个老中医,在给自己的病人看病,时不时的将插在井上兵身上的针灸提撵插,每一个动作都很虔诚,每一个动作都让井上兵痛彻心扉,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