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夫人!齐王他……”一个家丁慌慌张张跑来报告。
“有什么事,慢慢说……”贾褒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齐王他……被皇上……打入死牢了!”家丁说完“噗通”一声跪下。
“夫君……”贾褒吓得瘫软在地,幸亏身旁的贾浚和李婉搀扶着。
“夫君他……刚刚做了父亲……蕤儿才刚出身……怎么就……惹上如此大祸!”贾褒哭泣道。
“姐,别着急。我们去见父亲,让他在皇上那边多说好话。”贾浚不假思索道。
“弟弟,你不知道……我们那个没良心的父亲,他最希望死的……就是齐王!”贾褒道出了心里话。
“齐王好歹是他女婿呀!”贾浚不解道。
“权力斗争面前,哪有什么亲情可言呀?母亲不是被他一纸休书,送去乐浪了吗?他要做的是国丈,权倾天下,不是一个蕃王的岳丈!”李婉听后,抱着女儿垂泪,“女儿啊!我们命苦啊。”
“事到如今,只有找公孙大哥和张大人想办法了。”贾浚说道,“我去找他们!”
贾浚飞奔出府,去给公孙宏和张华报信。
公孙宏和张华收到消息后,赶来了齐王府,只看到了哀伤垂泪的李婉和贾褒。
“夫人,不必担心。如今王太后仍在世,不会允许兄弟相残。我这就去面见太后!”张华安慰道。
“黑风卫听令,救出齐王,挡路者,杀!”李衮把黑风卫集结在齐王府门前,气势汹汹地要去劫狱。
“李将军,你这是胡闹!这不是授人以柄吗?”张华紧张道。
“公孙兄,张大人!如果三日内,皇上不释放齐王,老子就敢反了他娘的!我刘渊兄弟被皇上逼反了,再算上我一个!”李衮怒气冲冲,已经丧失理智。
公孙宏劝道:“李将军,义弟被打入天牢,最急的莫过于夫人,还有我这个义兄。我们生死与共到今天了,我跟张大人一定会拼死救出齐王!如若不然,我跟你一起去劫狱!先让黑风卫散了吧!皇上正当猜忌齐王,本来还有一线生机,如今你这样做,是置齐王与死地!”
李衮怒气渐渐平息道:“好!老子再耐心等三天!”
黑风卫散去,却被一细作看见,把此事密报给了贾充。贾充赶紧写密信给潼关守将文鸯,调集5000潼关精兵进京勤王。
张华和公孙宏二人仓惶入宫,觐见王太后还有景皇后。两位老人已经得到消息,在弘训宫商议。
张华和公孙宏跪拜道:“参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景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景皇后是司马师之正妻羊徽瑜,晋武帝司马炎伯母,司马攸因为过继给司马师,以母相称。而羊徽瑜是荆州刺史,征南大将军羊祜的亲姐姐,故羊祜是司马攸之舅舅。
“免礼,平身!”王太后说道:“昨日之事,哀家已经知晓。齐王指责皇上,受点惩戒也是要的,皇上是九五之尊,有帝王的颜面。但是打入死牢,的确太过了。毕竟自家亲兄弟,哀家必然会劝皇上,释放齐王!你们一定要沉住气,等皇上气消了。”
张华回道:“太后英明!齐王屡立功勋,于国家社稷都有功。况且东吴未灭,天下还没一统,怎么能先杀社稷之臣?”
王太后回道:“攸儿就是,功劳太多了,又有威望。而炎儿的太子,有些痴愚。问题的根源在这儿呀!你们大臣的心越向着齐王,皇上越容不下他呀!你们暂且回去,此事不可泄露出去。”
“谨遵太后教诲!臣等告退!”张华与公孙宏两人退出弘训宫。
谁也没料到,在帝国都城的西部城关,潼关天险,猛将文鸯带其弟文虎,副将石鉴,带着他消灭鲜卑铁骑的精锐之师,在血色残阳的照映下,秘密从西部向洛阳城赶来。这不过只是帝国内部危机的前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