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峡口一战后,吾彦被贬为交趾太守,甘瑰、凌烈被贬为庶民,发配会稽郡。
羊祜得到消息后,于第二日病重逝世。临死前仍然在向晋武帝上疏,请求早日灭吴,统一天下。
司马攸告别杜预,返回洛阳城。此时的蕤儿已经两岁了,贾褒又怀了身孕。
“夫人,你真是我司马家的大功臣。这次,要是还是男孩的话,就叫司马迥,迥然不同的迥。”司马攸笑着对贾褒说道。
“夫君啊,蕤儿喜欢玩木剑,长大了说不定是一位将军。希望现在这个孩子,能够学识渊博,像张大人那样。”贾褒幻想着两个孩子一文一武,将来成为兴旺宗室的力量。
“好,等迥儿出身,我请张大人做孩子的老师。”司马攸笑道。
“不好了!姐,姐夫,娘她快不行了!”只见贾浚踉跄着走进了大厅。
司马攸和贾褒去看李婉,只见李婉躺在床上,已然没了生气。
“娘!”贾褒和贾浚哭喊着。
“褒儿,浚儿,娘啊,这辈子命苦。当年不听你外公的话,硬是爱上了贾充,偏要嫁进贾府。你外公李丰与李氏族人,受魏帝曹芳感昭,刺杀司马师。结果导致了李氏族灭,你娘被牵连发配到了乐浪。娘最好的青春年华啊,都在这大牢里度过了。为娘没什么遗憾的了,只求能最后见你爹一面。”李婉微弱地声音,让贾褒泣不成声。
贾褒不顾夫君司马攸阻拦,硬是和弟弟贾浚赶回了贾府,请求贾充见李婉最后一面。
“父亲,求您赶回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吧!她快不行了。”贾褒和贾浚哭丧着,向贾充下跪。
“你们俩还记得我这个父亲啊?”贾充冷冷地回道。
“父亲,不管您和齐王有什么矛盾,再怎么不爱娘,她也是为您生了一儿一女,您明媒正娶过的夫人啊!求您了。”两个人不住地磕头,额头磕淤青了。
郭槐听说后,带着家丁赶来,喊道:“好你个小妮子,竟然还敢求你爹去看那个狐狸精。那个狐狸精死了最好,活着只会牵连别人。”
贾褒听了大怒,“你可以侮辱我,不能侮辱我的母亲!”
郭槐愤愤道:“好啊,毛丫头,你还有理了。来啊,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家丁一哄而上拉扯贾褒,贾浚上前阻止道:“别碰我姐,她大着肚子。”
拉扯中,贾褒倒地撞到了椅子,刹那间,鲜血从两腿中流出。贾褒昏了过去。
“姐,你怎么了?”贾浚大惊,慌忙把贾褒抱了出去。
“传太医!”贾浚火急火燎赶回齐王府,齐王见状大惊,也着急了起来:“太医!快传太医!夫人,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太医看过后,开了药,告诫司马攸道:“齐王。夫人她,身体虚弱,又动了胎气。恐怕……”
“恐怕什么?”司马攸急切道。
“恐怕,胎儿早产,夫人她会筋疲力尽而亡。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太医不安地回答道。
司马攸呆坐在地上,愣住了。如果不保胎儿,恐怕一尸两命。现在只能保胎儿,可是夫人她……
三天后,接生婆开始接生。“哇哇……”只听得几声响亮的啼哭声,司马迥出生了。
“齐王,这男孩,很漂亮。只是因为早产,瘦弱了些。夫人她……只剩最后一口气了!”接生婆把孩子递给了齐王。
“夫君,让我看看孩子。”贾褒无力地说着话。司马攸流着泪,把孩子抱到贾褒的塌前,“这孩子,真漂亮!”贾褒笑着说。
“对啊,像夫人。”司马攸强忍住眼泪,微笑着说道。
贾褒看着孩子,一缕阳光从屋外射来,她再也没有力气了,感觉全身冰冷,好想飞起来,去抱住那缕阳光……她手落了下来,离开了这个世界。
“夫人!”司马攸一声长啸,声音似乎传遍了整座城市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