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前,妖族妄想一统世间,将人类奴役。
于是人们奋起反抗,可人始终只是拥有比之优异智慧生物,根本不敌其力。
后来有一人悟得了修行法门,习得真气,人类便出现了修行者,再后来,人类中最为顶尖的铸造师炼出了第一件法宝,方才真正拥有了与妖族相抗衡的力量。
最后一次人妖两族大战时,一个名为陈凤川的男子在那场大战中大放异彩,他以登峰造极的剑术,一人一剑,于千军之中直取妖军领袖首级。
在那之后,妖军败退,回守妖域,人世才得以安平。
自那之后几百年,这之中竟是有人与妖冒天下之大不韪而相恋,人族与妖族自然是无法容忍,便都派出人前去将其清剿。
再之后的几百年里,尽管一直都有人会冒着被人族唾弃而与妖相恋,可随之时间的过去,人们也就不再排斥妖族,两族也开始相互交融。
……
……
整个大陆上,有着很多大小国家,可其中最为强盛的分别是北丘,希洛,以及南巫,希洛位于东边,北丘则是北边,南巫坐落在南方,而这西方则是妖域,在大陆的尽头是无边际的大海,可大海的那一端是什么没有人知道。
北丘境内的上扬城里,一个正在虎吃豪饮的黑衫少年引得整个饭馆里的目光,是以,他的面前堆叠着比人还要高的空碗碟。
黑衫少年的面前,一个蒙着脸面的人开口说道“帮我个忙”
黑衫少年瞥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后埋头继续吃,嘴里边塞东西边说道“给你个老友价,五十金币”
“这里是一百金币”蒙面人掏出了一个钱袋,扔到了他面前。
黑衫少年道“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有钱又好相处的,有钱啥都好办,说吧”
“今夜到陆府救一个人,他叫陆凌烟”蒙面人继续说道“另外那五十金币是让你先暂时照顾她的”
“有钱什么都好说”黑衫少年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有油的手往身上擦了擦,然后伸手把桌上的一袋钱币收了起来,起身说道“这一顿是你买单吧?我先走了”
蒙面人有些无语,跟这家伙相识那么久,也没听他说过自己的家世背景,平常攒那么多钱,也不见他用,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钱呢?
……
夜幕的来临,遮掩了大地的光景,月色洒落在地上,像是落在地上的银霜一般。
城北的陆府,此刻被层层包围,里面却早已经遍地尸体。
大院里,一个穿着素色长袍长相清秀的人怀中抱着一名满身血迹的妇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家人!”
他下午时分才回到家中,仅仅几个时辰,陆府上下,除了他一人之外,再没有幸存。
一个光头男子手中握着一把匕首,朝着他走去,轻笑道“我这就送你去陪他们了,所以你没必要知道”
“不好意思啊,这人,你们不能杀”
众人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着,屋顶上不知何时竟躺着个人。
光头男子不打算理会他,反正他的任务就只是杀人,所以只要将这最后一人杀掉,他就能够离开了。
屋顶上的人刚一站起来,却摇摆着身子,掉落在了地上。
“哎哟,好痛”
“你是何人?”
眼前这人,第一眼看上的感觉有些稚嫩,更像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可他却能不动声色的进到这院子里面,若是他没有开口,那怕是没人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黑衫少年嘻嘻笑道“我呢,是一个善良的人,不过呢我只为钱财,所以我收了别人的钱,我就要把事情办好,你说是吗”
光头男子有些不安的说道“我可以给你钱,你转身离去,如何?”
黑衫少年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了那人面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叫陆凌烟?”
“是”那人点了点头,旋即说道“你能不能替我杀了他,我可以给你钱!”
陆凌烟指着光头男子,眼神里充满着杀意。
黑衫少年偏过头,随意的瞥了一眼,便问“那你说说,他值多少钱,我考虑考虑”
“你要多少!”
陆凌烟自然不会缺钱,只要能报仇,那即便是把所有身家都给他,或者把自己也送予他为奴为仆,又有何妨?
黑衫少年轻轻摩挲着下巴,想了想“那,先欠着,日后我再找你要?可以吧?”
“既然你想死,那我们成全你!”
他们的对话,光头男子全都听在耳里,既然那小子找死,那么就只能是送他一程。
整个陆府上下,好不夸张的说,里外都被围的水泄不通,若单凭他一人之力,在带上一个累赘,他今日怕是难踏出半步。
“你的剑借我用一下”黑衫少年拾起了陆凌烟身旁躺着的一柄雪色长剑。
拔出剑时,一道剑芒露了出来,黑衫少年咂巴了下嘴,喃喃道“好剑”
他又问道“此剑为何?”
陆凌烟道“剑名,碎雪,是我的老师送给我的”
黑衫少年满意的直面光头男子一众。
光头男子的身后,那些人早已经蠢蠢欲动,等待着。
光头男子大喊道“全都杀了!”
他身后的一众人,虎扑而去,似一群饿狼,要将眼前这弱似绵羊的黑衫少年狠狠的撕碎。
“哎,赚点钱真是辛苦”
抱怨了一声,黑衫少年便穿行在了人群中,来去如影。
光头男子有些紧张的死死追寻着黑衫少年的身影,想要从中找到他。
“不用看了,我在这儿”
话音一落,一缕冰凉从脖子上传遍了全身,一把长剑便出现在他的眼中。
他不敢回头,生怕那人割破自己的喉咙“不……不要杀我,我有钱,我可以给你钱”
光头男子见身后的黑衫少年许久没回应,便继续说道“我圣……”
“呃……”
光头男子的话刚到嘴边,却再没了声息。
黑衫少年的目光,从刚才就在那屋顶上,那里多了一个人,从他出现时,黑衫少年的目光就一直在他的身上。
只是那个人,也是一身黑色,头上戴着一个斗笠,斗笠上的黑纱遮去了他的脸。
那人用一柄飞刀洞穿了光头男子的心脏,随后便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