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黑衣人就赶到了东屋树上府衙之中,见了知府鲤鱼,将掰碎的玉佩交给了他。
鲤鱼看见大吃一惊,接着毫无预料地突然释放威压,罩向黑衣人。
只听砰地一声,黑衣人爆体而亡,血液碎肉却被威压罩住,没有四散飞射。
鲤鱼收了威压,叫了一声:“来人。”叫来下人收拾了一番。
他却眉头紧皱,暗自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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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起来,穿山威武将猫星眸背到社稷坛广场,让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众人继续查看棋局,不一会龟郎君前来拜见猫星眸,见他满脸黑疤,恐怖异常,大惊失色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猫星眸微微一笑,反而更显吓人,道:“不碍事。”
“你派人前去告知我大哥蟒三,让他过来见面,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另外派人前去龙府,将这个交给龙王。”说着伸手拿出一个泥人,交给龟郎君。
龟郎君伸手接过,道:“是。”
猫星眸又交代了一些其他事情,然后道:“你去吧,今晚就让众人来县衙聚会好了。”他行动不便,只好呆在县衙会见众族长等,到时可以让胚器小鹦变化一番,免得吓到众人。
龟郎君告辞离开,走远后,才拍了拍胸脯,暗道:“吓坏我也!大人面目真是恐怖,尤其是他笑的时候,愈发狰狞。”
龟郎君走后,猫星眸躺在椅子上闲来无事,于是抬手唤出匕首,举在眼前,金黄的阳光照在黑柄白刃的匕首上,给它也镀上了一层金色,煞是好看。
猫星眸冲着阳光,反复观瞧,越看越是喜欢。
看了一会,他手握匕首,释放血脉之力,当空画了一条线,顿时就感血脉之力被疯狂耗尽,猫星眸大惊失色,幸好威能成型,猫星眸心道:“这就是威能‘界线’了,没想到如此耗费血脉之力,比‘刺杀’有过之而无不及。就不知效果如何?”但猫星眸现在重伤未愈,行动不便,不好尝试,因此还不得而知。
“界线”是匕首真名“方圆匕首”,方圆所代表的“范围”威能中的一个,除此之外,还有“主宰”和“标记”,不过两者需要他站起来施展,此时还不能尝试。
猫星眸只好暂时放弃,心想:“没想到刺客的神通威能如此丰富,童生等阶就有‘刺杀’和‘范围’两大类,‘刺杀’又有‘刺杀弱点’和‘刺杀威能’两种不同威能,‘范围’又有‘界线’、‘主宰’和‘标记’三种威能。再加上近身刺杀,匕首‘本能引领’,战斗手段真是丰富多彩。”
又想:“不过手段再多,遇到跨越大等阶的危险,也是无用,这次我能幸运地躲过一劫,下次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猫星眸想着,收了神通匕首。
心道:“尽快晋升等阶,才是增强实力,自保的好办法,我现如今已经获得神通回应,大药不出半月就可消化完全,就差晋升珍药,眉间到底去了哪里?”
想到龙眉间,脑海中就浮现出她勾魂夺魄的美丽,心中冲动不已,不禁想起那日的经历,突然想到龙眉间翻脸变色,心中一突:“她不会真的不认我这个丈夫吧?”
继而鼻子一哼道:“不就是个举人吗?我猫星眸早晚要超越你,我既要你的人,又要你的心,看着吧龙眉间,我一定会让你死心塌地地爱上我!”猫星眸心中顿时斗志昂扬。
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蒙面女子的身影,但却被猫星眸忽略不见。
于是那个影子如流星一般一闪而过,转瞬消失了,此时猫星眸整个身心都被龙眉间给迷住了,哪还会去想未婚妻猫黛眉!
猫星眸定了定神,继续想着晋升的事情,对他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心道:“我已经万事俱备,就需要龙眉间告诉我晋升珍药了,希望龙王尽快找到龙眉间。”
刚才他给龟郎君让他送出的泥人,就是龙王跟猫星眸约定的暗号,代表着猫星眸已经获得了神通的回应。
猫星眸什么时候能够晋升秀才,此时已经不在他自己的掌控之中,全看龙王什么时候找到龙眉间。
猫星眸暂时放下这件事情,接着想起神通的越阶战斗,心道:“二哥说只有到了高阶,神通才会真正醒来,能够主动战斗。那么昨晚匕首越阶战斗,想来不是匕首的原因,必定是那黑虫起了什么作用。”
毕竟黑虫诡异的动作唤醒了沉睡的匕首,这是猫星眸的灵魂亲眼所见。
想到那个黑虫是诅咒,曾经诅咒过自己-“外来者”的自己,现在只不过因为被星星镇压,不能继续诅咒,不然以自己如今的实力,灵魂早就灰飞烟灭,真正死去了。
心道:“黑虫既然诅咒我,为何还会帮助我唤醒神通,让神通越阶战斗呢?”
又想:“它是如何做到的?”
猫星眸想破头,也想不明白,他知道的使者学问,跟此相关的只有龙王从遗迹中得到的隐秘学问,黑虫的形象跟使者行当噩梦的纹身相同,但这不足以解开黑虫的秘密,于是只好作罢。
此事关系到猫星眸两个灵魂融合的秘密,不好问他人,只能自己寻找原因。
接着他伸手拿出乞丐胚器瓷碗,看向碗里满满的威能珠,其中最多的是蛇秀才从鲤鱼处乞讨来的探查类威能珠,还有一颗木匠的封印类和一颗控制类威能珠,还有几颗烟火匠的爆破类威能珠等,另外还有数颗从鲤二处乞讨来的“污言碎语”威能珠。
因为乞丐胚器等阶是秀才,所以碗里的所有威能珠都只有秀才等阶。
猫星眸看着这一碗威能,心道:“蛇秀才仅是秀才等阶,却可以乞讨举人,甚至贡士的威能,想来乞丐必然是一个厉害的行当,可惜乞丐觉醒后,却都无故失踪了,导致天下再无乞丐。”
正想着,抬眼看见知县走了过来,猫星眸看向他,问道:“可曾上奏了天子?”
知县道:“今早我又去社稷坛上奏,依然没有得到天子的回应,心中愈加不安,于是赶忙骑蟒去了临近县城,在那里的天子庙上奏天子,终于得到了天子的回应。”说着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如释重负地继续说道:“才知道是因为特使执行的圣旨任务特殊,故而天子并没有注视这里,所以珍药城的社稷坛无法上奏天子。”
猫星眸听闻,也假装终于放下心来,长出了口气,点头道:“原来如此,这就好,天子可曾说了什么?”
知县道:“天子让我代为慰问特使,天子听闻特使遇刺后,已经发布了圣旨任务,着几位举人处理,待他们找到鲤二,问明原因,自会给特使一个交代。”
猫星眸听闻,眉头一皱,问道:“鲤二是鲤鱼的手下,此事是否跟鲤鱼有关?天子如何说?”
“天子说鲤知府跟此事无关,知府只不过让鲤二协助特使完成好特使执行的圣旨任务。”
猫星眸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但他才不相信是鲤二私自行动,只是不知是天子有意偏袒鲤鱼,还是鲤鱼事先已有准备,没有留下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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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鲫夫子这个使者大夫在身旁,猫星眸恢复迅速,第一日还躺在椅子上,第二日还要躺在椅子上,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第七日仍然躺在椅子上,第八日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但内脏只恢复了不足一半,这显然是猫星眸的正常恢复速度,跟鲤鱼的治疗无关,但第九日猫星眸竟然突然痊愈,恢复如初,浑身内外就像未曾受伤一般。
猫星眸拿来铜镜照着面孔,看了又看,惊讶地道:“鲫夫子难怪你的秀才威能叫‘第九日’,原来一切都发生在这第九天里,昨天我还满脸疤痕,今天竟然都恢复如初了。”
鲫夫子听闻,抚了抚自己的白胡子,道:“只要受伤之人能挺过前八天不死,在我的威能下,他第九日必然恢复如初。”
确实他的秀才威能“第九日”,很是怪异,可以用来治伤,也可以用来杀人。
但不论是治伤还是杀人,第一到第八日,都没有丝毫效果,治伤前八天全靠汤药,他人治疗和病人自己恢复,但第九日却突然显现威能,治伤则伤势痊愈,杀人则此人必死,但两者前提都是等阶必须在他之下。
因为只能治伤,不能治病,故而鲫夫子对猫星眸母亲鹦羽的不治之症,无能为力。
猫星眸完全恢复后,就急不可耐地施展了一番自己的新威能“范围”,其中的“界线”,他曾经施展过,就是手持匕首,在身前划一条线。
而另两个威能,“主宰”需要在地面上画一个圆圈,当然面积够大的一切事物,只要不是虚空,任何地方都可以施展,“标记”则是用匕首在地面上做几个标记,同样也可在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