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玥十五年冬冷宫
剧情。温朝南来冷宫找茬。
宁才人
外头旧是那风雪飘扬,三两孤本在手,独碍了这些天的事儿,怎也入不了脑海里,将话本摆于桌上,忽的想至那冷宫里,还有位故人,来了兴致“走,陪本主去瞧瞧,那冷宫里头,高高在上的人,呵—”
裹着汤婆子,身子再暖和些,也抵不住风雪的寒意侵蚀,只想到这是去往冷宫,心里是止不住的乐,这寒也驱了不少。
至冷宫,那破败不堪的宫门入目,挂着些许木皮,褪了色的朱红映出的痕迹,黑乎乎一团,是魑魅冤魂来索,温氏顶着那身荣光不屑一笑,着奴儿推门踏入“咱高高在上的禧婕妤娘娘在哪儿,妾来瞧您了哟”以帕掩面,扬天娇笑“噢不对,是妾忘了,婕妤娘娘,如今是个良人了,真是天大的荣,天大的喜呀“
禧良人
冷宫的日子几分煎熬,可若是久了,倒也不显得那么难过了。自从将十二托付给秦王后以后,心里便是轻松了许多,总归是不用再见他在自己身边受苦了,虽然总是难免会想他。想他可是会喊人了,还是会跑会跳了。这个时候便难免要安柠宽慰几句。
冷宫里的风比外面更大些,吹得门窗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可萧氏还是听见了那令人讨厌的声音,也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眼风扫过来人,仍旧坐得好好的“这是那家不听话的麻雀给放出来了?叽叽喳喳惹人厌烦的,这大冷的天,也不怕把翅膀给冻坏了,以后再也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扑腾了?”
安柠适时应和一句“主子,那麻雀本来也飞不了多高的。”
故作才看清她的样子“宁才人怎么来了?冷宫严寒的地方,不怕给冻伤了?”
宁才人
入这冷宫还不安分,这会儿闹腾的,下回,可就不知道还有无这会功夫了。瞧这人那副嘴脸,竟是忍不住笑出声,且唤奴儿将凳搬来,抹了上头的灰,这才坐下
“这儿严寒,要给冻坏的,先是良人才是,良人还是自个担忧着吧,怎还能将这心思转到本主这儿”
“也是—这自诩是高高在上的雀,如今断了腿,择了翼,摔得个粉身碎骨,在那头垂死挣扎,自是看不惯比她好的,在那叫嚣一番罢了”
奴儿端来茶水,这热腾腾的却没殿里头的甘涩而回味,唾弃一声,将那热腾腾的茶水往她萧氏身上一泼,端的是惊讶
“哟,这茶水怎生的就往良人那头跑去,莫不是良人这伤天害理的事做多了,连这茶水也成精看不过眼了”
言至此,将瓷杯往地下一摔,碎片长了脚四处溅起,温氏眸里稍起狠意,仰头一笑
“哈...哈哈哈”
“即这天也瞧不过眼,下了天谴,这成了精的杯,还是良人自个兜着吧,自个遭着吧”
禧良人
冷眼旁观她这一番矫揉造作,只觉得好笑,一扬黛眉,远山延伸出明明白白的讥讽“才人这话说得奇怪,莫不是从您那窝里出来,突然遭了严寒,把耳朵给冻坏了?竟是连话都听不清楚了?”
那话里麻雀指的是谁,这里面的人,谁不是心知肚明的?唇角一撇,便是将这话指向了她“这就真是见识浅薄,孤陋寡闻了,一只麻雀能飞得多高?不过翱翔蓬蒿之间,还能摔的粉身碎骨?怕不是这麻雀本身便是生了病的病麻雀吧。”
后是淬不及防的兜头一杯茶水泼来,将衣衫打湿,更是透心的凉意,冷得萧氏身子发抖,也激起萧氏骨子里就有的暴戾,她温朝南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到这冷宫来欺负萧氏?
迈步上前,抬手便是两个耳光狠狠的甩在她脸上“这茶水成精?好一个茶水成精,宁才人莫不是被什么妖魅迷了心眼?这种妖言惑众的话也敢张口就说?宁才人喜欢茶,怕也是被这什么成精的茶妖惑了心神吧。还不清醒?”
劈头盖脸又是予她两个耳光“那如此,萧氏便帮帮才人。”言罢便厉声喝到“大胆妖怪,还不赶紧从才人身上出来?”
萧氏一番动作又快又急,旁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见奴才似有异动,萧氏便又是一声喝“才人遭那妖邪附体,做的失心疯的举动,你们还不快些将才人体内妖邪打出来?”
宁才人。温朝南
茶水往人身上浇个透,湿淋淋沁满茶水的宫衣取悦温氏,温氏展了笑,恣意妄为
“本主瞧,是良人在这冷宫呆了好些时日,将自己脑子冻坏了,连说的话也越发的糊涂了?”
眸子揽了厌弃之色,扯了帕子将手抹个一干二净,又将帕子丢落地里,似触了什么不干净的物什,和了泥色,白洁瞬间染了土灰。
温氏目及其自欺欺人的态,真是趣极了,正想再出言激她,猛然遭了几掌,嘴角鲜血淌流,痛意入骨。清寒嵌眉眼,双眉高扬,厉声激起九天巨浪
“本主看尔等谁敢!一个个的不将萧九押至地面,还愣着这里做什么!—”
“也不怕本主治了你们的罪!”
冷宫门外候着四五个壮实婆子,早已在动静之下冲进来,听此厉言见此情景,纷纷涌前将她扣住,不允她再有任何不敬。
温氏缓步上前,眸色锐利,嘴畔勾起戏虐笑容,面上红痕血迹将她更显魑魅附身。忽使力扣其下颌,狠厉一拽,阴狠厉光浮现,一字一句,于萧瑟冷宫,格外分明
“萧氏,见本主,不予行礼—”
“目中无人,以下犯上!—”
“妖言惑众,扰乱宫心!—”
“本主今日便教教你,你萧氏该铭记于心的规矩!”
“尔等且给本主将其,好好扣着!若是有一丝松懈,要你们好看!”
温氏将其下颌一甩,命一婆子上前,猝不及防给予她几巴掌,鲜红掌印泛现,又给其余婆子眼色,婆子猛一用力,将她按跪于地面,后拽她发髻,狠狠往地面一扣,她萧氏其状惨烈,触目惊心,让温氏心中痛快万分
“禧良人,赶紧的—”
“向咱家的主子宁才人—”
“行安礼”
禧良人
冷眼看着她鼓捣那一张帕子,只觉得好笑“瞧瞧,这帕子都嫌弃你呢不是,碰一下你的手,这帕子而今不就是碾到泥地里的脏了?”
再听她放言要将自己压至地面,看向一旁的奴才“放肆,本主是陛下的良人,十二皇子的生母,那由得你们这些贱奴才来动本主?”
安柠亦是忠心耿耿的,赶紧来护着自己,一面叱喝那几人“你们是不想要自己的狗命了吗?我家主子是正经的主子,你们可是要以下犯上?不怕出去将你们一个个的剥皮抽筋?”
萧氏却是直勾勾的看着温氏,直接将那最后一层伪装扯破,脸上受她几巴掌,将头偏至一旁,后那婆子竟想让萧氏朝她温朝南叩首,怎么可能?便是一个劲儿的挣扎,又有安柠在一旁帮着,虽是抵不过,却是换了个方向的。主仆二人一阵施力,竟也挣脱了些,手一抓地上的雪便往婆子脸上扔去,待她放松一些,便是挣出来,捡了地上温氏方才弄的碎瓷片,便往她脸上狠狠划了一道,再狠狠添上一道,又反过来扬手将其抵在自己颈子上,踉跄后退几步,安柠一旁护着“温朝南,你有本事就跟我鱼死网破,擅闯冷宫,是你罪一,杀害宫妃,是你罪二,我父为二品门下侍郎,你温家在朝堂上算个什么?添上京府,你温家九族为我一人陪葬,我到也不算亏。我还有十二皇子,有太后眷顾,你能拿什么跟我争?”
凤眸扫过她身边的奴才,寒声道“安柠,你一个个的把她们都给本主记住,待本主从这里出去后,定要她们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萧氏脸上有血,唇畔的笑便添几分鬼魅“你们可别记错了,是你们跟错了主子,才遭到这灭门的惨祸,我父亲定能查出你们家眷,让你们为我陪葬。”
再笑温朝南“你不过是从七的家世,如何争?”想起来了什么,又咯咯笑了两声看她“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父亲是从七品的门下省录事,你说,若是你父亲因为你做的蠢事耽搁仕途,会对你母亲怎么样?由妻变妾?还是废妻?”
萧氏从未受过如此大辱,便是灼黎二妃,也没有过,她温朝南算什么,刺激过大,而今萧氏竟是有了些疯癫之态,只挑着刺人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