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明天要录制《Factory Girls》，林允儿要拍电视剧，金泰妍还有电台行程。
于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的朴洙永和一位经纪人助理崔成宇开着两辆保姆车来到沈见我的公寓准备把少女时代接回宿舍。
朴洙永让崔成宇留在停车场等待，自己坐电梯往9楼去，坐电梯的过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确认着行程，到门口了以后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
挠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他觉得沈见我应该不至于和九个人“一起”做什么奇怪的多人运动，毕竟难度有些大了……于是他尝试着输入密码。
一次成功。
“真就0805啊，要不是这小区安保守得严，以后你家得天天被粉丝光顾。”
朴洙永无语地摇了摇头，故意踩着很用力的脚步往客厅走去，随后他突然抽了抽鼻子，闻到空气中一股奇怪的味道……
然后看到轰子们气喘吁吁、横七竖八地倒在沙发上，脸上腿上全是奶白色的东西。
“洙永哥。”听到动静的沈见我走出洗手间看到了朴洙永，“什么事吗？”
朴洙永看着沈见我拿着毛巾擦脸，头发上还沾着奶油，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把脑中奇怪的想法散去后抬起头说：“明天还有行程，所以来接她们回去。”
“啊，麻烦你了。”沈见我轻轻点头道，随后对着沙发上喊：“都起来！下去洗洗回宿舍去了！”
打了大半个小时蛋糕仗的轰子们缓缓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虚弱地和朴洙永打过招呼后钻进房间里去换衣服。
……
“Oppa，我们没带衣服啊！”房间里的林允儿扯着嗓子喊道。
“为什么不带！”
“因为今天要走啊。”
沈见我苦着脸抓了抓头皮，他想说金泰妍在这里有衣服，但是小个子的尺寸和长身组完全不搭，估计也就Jessica、Sunny和她差不多，况且……
“穿我的T-shirt和衬衫吧，还有运动裤，很多都是新的，内……那啥不能换的就别换了，将就一下，离宿舍那么近。”
“内~”
得到轰子们回答的沈见我回过头看向朴洙永说：“洙永哥。”
“啊？”
“搭把手吧……”沈见我歪着身子张开双手，摆出一个怪异的姿势说道，“看看你的女儿们干的好事。”
朴洙永扫视了一番一客厅的蛋糕残骸和外卖包装，嗅着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的甜腻香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和沈见我一起打扫起来。
应该让助理一起上来的。
……
“垃圾桶在哪儿？”
“在阳台……给我吧，哥你会使吗？”
“现在会了。”朴洙永看着沈见我的操作后点了点头，“怪不得她们爱到你这儿玩。”
“往事不要再提。”沈见我想起自己引狼入室的行为，面露悲戚地摇了摇头，打开空气净化器，示意朴洙永坐下。
“幸好是真皮的啊。”朴洙永拍了拍屁股下被他俩擦拭干净的沙发感慨道，“要是布料的就麻烦了。”
“那就洗一洗再捐给美丽财团。”
沈见我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饮料，递给朴洙永后自己也坐下，“然后再换成皮的。”
“哈哈。”
朴洙永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后笑了两声，“你倒是心宽，让她们就在你这儿随便疯。”
“今天的《Nobody》还是让她们有些压力的，疯一下，释放出来也好。”
沈见我轻笑道，随后他拿过茶几上朴洙永带来的行程安排随意翻阅起来，“听她们说，接下来是个团综？”
“怎么，觉得不合适吗？成员里好几个对时尚还是很感兴趣的。”
“倒不是主题的问题。”
沈见我摇头，“我也不懂时尚，只是综艺的话，没有专业的综艺人带着玩，效果应该不会太好吧。”
“放心吧，团综性质不一样。”
朴洙永笑道，“团综的受众群体主要是粉丝，所以给一个大方向，让idol们自由发挥就行了……这一次团综，公司也只是想看一看粉丝们的反响如何，如果反响不错，公司应该会有下一档团综计划。”
沈见我点头，不再关注《Factory Girls》，继续扫视着她们的行程安排，在看到一个个人行程后皱了眉头，拿食指点了点，“帕尼的个人行程，干什么的，也没写清楚啊？”
“帕尼的？”
朴洙永探过头看了一眼，突然脸色一变，“这个……”
沈见我注意到他的犹疑，眼睛一眯，“是什么？”
“是非公开行程。”
朴洙永看到沈见我的眼神后下意识地回答，接着脊骨上一道寒气从头到尾一蹿，赶紧补充道：
“公司只是接到了这个通告，还没答应！”
“啊，是吗……翠送哈密哒。”
沈见我气势一收，轻声道歉，“毕竟一个人的非公开行程，还是太敏感了，以前SM给少女时代接过？”
“接到了不少，但是没答应过。”
朴洙永松了一口气后答道，“帕尼的确实……比较多。”
“……觉得人家是一个人从北美过来，在这里孤苦伶仃的好欺负吗？”
沈见我扯了扯嘴角，带着点冷意地笑道，“下次再有的话，以我的名义请他来一次，我给他十倍，就在我面前这茶几上跳钢管舞……”
“哈哈，不必如此。”
朴洙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大部分非公开行程，只是通告方不想让外人知道、不想被粉丝打扰而已，经纪人都会跟着的。至于那些不让经纪人跟去的个人非公开行程，现在SM直接都当没看见……”
“现在？”沈见我敏锐地发现了朴洙永话里的关键点，“那以后呢？”
“以后会问成员的意见。”朴洙永淡淡答道，“这样的行程，公司是不抽成的。
“出道久了，很多事都该自己做决定了，只要她们的决定不会影响队伍，公司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是孩子，长大了以后也该独立了，不是吗？”
“这样啊。”沈见我沉吟一声，看着手中的行程放空起来。
这份行程安排显然是朴洙永故意带给他看的，理由也很简单——一个父亲怎么也不会想着自家女儿变成会去接非公开个人行程的那种人。
SM的体量在歌谣界已经足够大，背景也足够深，所以SM自身就能斩断很多朝少女时代伸来的触手，故而朴洙永担心的无非是那些SM不愿意去招惹的人。
当然这样的人其实很少，有这个实力的人宁愿去嫖也不会把手伸到idol身上来，很容易惹得一身骚，说不定哪天就被对手给掀了老底。
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南韩这地方，没有谁是真正的无敌，越站得高，越得小心翼翼。
真要是管不住下半身了，清凉里那边明码标价、活好不粘人的多了去了，何必招惹暴露在聚光灯下的idol呢。
朴洙永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凡事有个万一。
万一真有那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想不清楚其中的利弊或者说干脆就没想，然后非要找个人去非公开行程，再打个时间差用上下三滥的手段……
还是让沈见我这尊大神提前坐镇比较好。
沈见我这人，在南韩这个阶级社会的最顶层是无人不知的，所以各家老大全都叮嘱了自家的二代三代别来招惹……不过他在中下层的知名度可以说是没有。
对他来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鬼也不用他想办法，有SM在呢。
他和SM其实是互补的关系，SM斩的是小鬼，沈见我斩的是阎罗。
至于他眼前这个来自釜山的通告为什么是给Tiffany的……
他思索一番后觉得并不奇怪。
因为Tiffany把少女时代前期的可爱少女风消化得很好，以及那双人见人爱的笑眼，在人气上她现在是金泰妍和林允儿之后的第三顺位。
说难听点，idol和一般女人，进入贤者模式后不都一样么，再漂亮也漂亮不到哪儿去，身材好也好不了多少……
男人的快感不就是那几秒钟吗。
要的无非就是把万人追捧、光环加身的明星压在身下的征服感而已，很俗，也很真实。
所以除了人气，再加上沈见我所说的——她独自一人来到南韩打拼、无依无靠的这个原因，打她主意的人肯定不少。
……
就在沈见我的思绪又开始不可抑制地发散时，玄关走廊处传来了轰子们嘈杂的讨论声。
崔秀英：“啊，今天好像又吃太多了，oppa的衣服都快盖不住小肚子了。”
李顺圭：“不是因为你肚子以上脖子以下的那部分没把衣服撑起来的原因吗？”
林允儿：“吃的最多的是帕尼欧尼呢，我拍了好多猪猪吃东西的照片。”
Tiffany：“阿尼啊……”
伴随着粉红猪猪软绵绵的反抗声，一群长头发假小子出现在沈见我的视野里。
他本能地看向在说话的Tiffany——也是他刚刚脑海里的主人公，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白得他差点睁不开眼。
接着把视线上移，腰臀隐藏在大号衬衫下所以无法欣赏，只是那张撅着嘴朝着年下的林允儿撒娇的脸上写满了三个字——好欺负。
“唉。”沈见我心中一叹，“不欺负你才怪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