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飞扬随家丁来到竹草阁,但见房间布置非常整洁,桌椅板凳,壁橱衣柜,一应俱全。
卓飞扬先拿出行李整理了一番,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便运功打坐。
三通之气不断游走,境通之气小有成形,再运三分,气刀已有丈余长,又运三分,刀已成盾,不觉已渐入佳境,足足练了一个时辰。
又拿出御灵书来看,御灵幻术记载,灵气可灵活多变,或成气墙防御,或成利刀攻击,又可打通穴脉,或延年益寿或功力大增,又可水中成气,保持呼吸,又可火中取碳而不伤身,林林总总,千变万化。卓飞扬回想白天练刀对御灵幻术的感悟,又修炼半个时辰。
卓飞扬收回灵气正准备睡下时,突然听到门口有响动,出来看时,有个身影已越出府院,卓飞扬疑其有诈,没有贸然去追。
回头看到门上留有字条,上面写着“请前往波月亭一叙”。卓飞扬知道波月亭的位置,思索到今天的事古古怪怪,决心前去看个究竟,又寻思,既然一个人去不便惊动他人,便带上乌青紫刀从院墙处一跃而过。
来到波月亭,见已有人站在那里,当即警觉起来,走近一看竟是管家李全。问道:“原来是李管家,找我有何事?”
李全说道:“实不相瞒,献刀之事是老朽一手设计。”
卓飞扬问道:“把我从洛城引到巴城,李管家好心计。”
李全说到:“老朽也是迫不得已,此事也和你名正山庄有关,且听我一一道来。你可知道泪魔石?”
“泪魔石?”卓飞扬很惊异,又问道:“你说的可是当年战魔留下的泪魔石?”
“没错,正是那个谈虎色变的泪魔石。”
“我知道泪魔石,它拥有的魔力惊人,吸收它的魔气来修炼魔功,或可成为修魔战圣。”
“就因如此,每次泪魔石现世都会伴随着争夺,杀戮,死亡,甚至灭门。”
“听说二十年前已经被飞鹰快刀高翰前辈带着销声匿迹了。”
“飞鹰快刀高翰便是家师,以往泪魔石出现,凡和泪魔石有关的人大都没有落得好的下场,不知卓少爷还敢不敢听下去?”
卓飞扬正色道:“李管家但讲无妨,别人不知,我卓飞扬却不是胆怯之人。”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为了解开魔气的秘密,恩师隐姓埋名二十年,几个月前恩师怀疑自己行踪被人发现,有个老妖道,眉毛垂于胸,自称“长眉真人”,却修魔成性,一直追查泪魔石下落。恩师慎重起见,为了不让泪魔石再危害武林,终于决心销毁它。”
“飞鹰快刀高翰前辈当年和我爷爷号称‘北斗双刀’,难道打不过那个长眉老妖吗?”
“长眉老妖修魔道法四十余年,功力在十年前便已达到修魔大战仙,恩师自知无把握打败他。只有将泪魔石彻底摧毁,才不会再危害江湖。但以恩师的功力却做不到,所以他只是先用强劲的内力把魔气封了起来,等着让功力更深厚的人来摧毁。”
“你是指我爷爷?”
“没错,摧毁泪魔石至少需要几个御灵大战仙的功力,能聚集几个大战仙并不容易,而且人多事杂,容易出乱子。卓庄主刚正不阿,早年间便开始了修炼御灵道,内力登峰造极,二十年就主张摧毁泪魔石,比他老人家更合适了。”
“何不直接送到洛城,难道是高翰前辈拉不下脸面?”“非也,恩师本身能牵制别人的注意力,却不能亲自送石,而老朽自知武功低微不堪重用,便出此下策。”
“事关重大,为什么不在信中直说,就算爷爷不亲自过来,也会让家父或伯父来,若是有修魔高人来抢,我又怎能对付?”
“就是因为事关重大,才不敢让消息有半点泄露。如果名正山庄有高手来西南之地,长眉老妖必会怀疑与泪魔石有关,倘若发生争抢,惊动江湖,名正山庄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即使令尊令伯前来,也难以全身而退,最好就是能悄悄的送到名正山庄。今天老朽故意刁难卓少爷,意为试探卓少爷,现在知道了少爷武功卓越,行事又低调谨慎,不急不躁,却是最好的人选。”
“你是高翰前辈的徒弟,他们找到你不就能找到高翰前辈?”
“这个倒不用担心,知道我们师徒关系的只有几个人,连沈老爷都不知道。七八年前老朽出门办事,在那里与恩师相识,当时他只是一个普通老头,我们只有点头之交。后来有一次老朽被仇人追杀,幸好被恩师碰到得他相救,后来才知道他就是当年名震天下的高翰,虽然他比老朽大不了几岁,但是作为习武之人,老朽年轻时最崇拜的就是他,所以便当即拜他为师,可惜老朽愚钝只能学个下乘武功。”
“既如此,沈员外一点都不知情,这乌青紫金刀便还给他。”
“乌青紫金刀确实是把宝刀,虽然籍籍无名,但很有可能是因为久在西域的缘故。放在沈老爷这里倒是埋没了,卓少爷带来的《醉卧亭》也极为珍贵,沈老爷看到后也是拍手称赞,十分欢喜,就权当做了交换吧。”
“好,刀我就收下了,不知泪魔石现在何处?”
“恩师深知泪魔石事关重大,处理有关泪魔石的事都是慎之又慎,不轻易信任别人。泪魔石藏匿在一个山峰的洞中,恩师精于丹青,把具体位置藏于《群山万壑图》中。华夏西南大地茫茫山峰千千万万,山峰洞口万万千千,要找到泪魔石,没有那幅画难于登天。这也是对取石之人的一个考验,如果取石之人心不够正,功不够强,拿到泪魔石也不能得以保全。”
“那为什么不干脆永远留在那里,还要大费周折的找出来摧毁?”
“据恩师讲,泪魔石魔性十分的强,虽然暂时被内力封住,但用不了多久,泪魔石的魔气便会冲破禁封,到时候必会惊动附近的人,而终究会被人找到。恩师相信卓家的人定能通过考验取出泪魔石送到名正山庄。”
“那事不宜迟,那幅画在谁哪里?”
“无影剑邪上官流云。”
“鬼见愁的无影剑邪上官流云?听说他极不容易对付。”
“是的。恩师与上官流云多年前也是好友。上官流云虽然个性离经叛道,做事风格古怪,然而他狂傲不羁,一直不屑修魔道法。恩师与上官流云虽二十岁没有联系,但一直注意上官流云的动向,知他初志未改,依然对他信任。前不久恩师把《群山万壑图》假说是宝山大师的遗作,借唐图海的名义让人送到西门郡上官府,上官流云把它当名画收藏,断不会想到画里的秘密。如何能取的那幅画就看你的智慧了。”
“好,我先去西门郡找上官流云。”
“为了不让别人生疑,明早你要先去辞别沈老爷,然后再去西门郡。”说罢,李全又拿一本书,说:“这本书是恩师多年对泪魔石研究的记载,回去后务必先看过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