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蜈蚣愣了一下,暗道不好:我不入中原已有三十年,应该很少有人认识我,难道真的是卓凌锋的人,既然已经认出来了,不承认也没什么意义了。便说道:“没想到聂某走了三十年,还有人记得我,敢问阁下是哪位?”
卓天梁说:“名正山庄卓天梁,你胆敢来洛城撒野,怕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不死蜈蚣心中捏一把汗,拱手说道:“原来是卓兄家的公子,想当年我也曾和令尊并肩作战,铲除妖魔,今天倒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
卓天梁指着不死蜈蚣说道:“哼,少说废话,你竟然敢打我们洛城的主意,把抢来的东西都交出来,看在以前你也为武林同道出过力的份上,我这次不杀你。”
“聂某久不在中原多年,不知道洛城北也受护于你们卓家,还望贤侄给个方便。”
“世道不太平,大家都花钱买平安,你们这次没有杀人,我不杀你们,跟我们去一下名正山庄即可。”
不死蜈蚣身旁的人听到后,肺都要气炸了,但没有聂晋的命令,谁也不敢动,也没人敢说话。“嘿嘿,我聂某人成名几十年,即使你老子来了,也会给我三分薄面。这次是我冒失,没有打听到这里也是卓兄的地盘,不过我们也没有取多少东西,而且大部分都丢在了路上,剩下的让我们带走,算是给我们一条活路,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保证以后不会踏入洛城一步。”
“名正山庄的规矩,受我们保护的人命和财产,我们都要负责到底,不然无法在江湖立足。”
“小子,你们曲曲十几个人,我们有三十几个,未免太小瞧了我们,我不想得罪卓兄,才对你谦让,你比起当年的卓兄如何?你们卓家的断山十六刀我也非常熟悉,即使你天份好,看你不过五十岁,即使你练到第十三刀,也不是我的对手,劝你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否则的话,动起手来,伤了你们的性命,我可就对不起卓兄了。”
“哈哈,你太孤陋寡闻了,家父二十年前已修炼御灵真经,把断山刀法的功力大大加强,如今的断山十六刀早已经今非昔比,第十刀便可要了你的命。”
“我又岂会不知当今天下非魔即灵的道理,早些年我也曾修炼魔功,几十年来在塞北一直没有对手,就让我看看你们的断山刀法是不是浪得虚名。”
卓天梁没搭话,命领大家摆好队形。
通过刚才对话的功夫,卓天梁观察到除了聂晋,其他人都不足为患,有意锻炼一下年轻一代。
飞旺十八岁已学会第九刀怒破九鼎,飞盛十六岁领悟第八刀鱼龙百变也有半年多了,对付一般盗贼绰绰有余,正好也可以看看新来三位的表现。
卓天梁一声令下,十个人冲向对面。不死蜈蚣命令二十几人冲出来,两边很快就交上手。卓天梁看看旺盛兄弟俩,又看了看那三个新门客,看起来他们几个对付这些盗贼都绰绰有余。秦宇马六等人更是风卷残云之势,杀得对手毫无招架之力。很快聂晋的二十多人几乎已死伤殆尽。
卓飞扬也想出战,卓天梁没有同意,只是让他先观察一下这场厮杀。卓飞扬只得耐着性子看着交战,却也在看着聂晋等人的动作,只见聂晋看到自己的人已死伤大半,面有惧色,和同伙耳语几句后,所有人都把手伸向怀里摸索着什么。卓飞扬突然灵光一闪,大声叫到:“小心暗器。”
话未落地,飞镖已出。秦宇,马六,刘焕金本就武功高强,躲过暗器不在话下。张金张银和卓飞盛三人运气好,被对手挡住了镖。卓飞旺和那三个新门客都中了镖,卓飞旺最为严重,胸口中了聂晋发出的飞镖,登时倒地。
聂晋等人飞镖发出以后便迅速的爬上马背,调头向北跑去。聂晋一生狡诈,早就做好了准备,在混战中,谁也不会想到他们会偷袭发镖,若偷袭成功,至少能伤敌大半。而这次,聂晋算到,即使其他人的飞镖不中,也没关系,对方只有卓天梁是真正的高手,只要绊他一刻钟,自己逃跑到雁不归森林的机会还是有的,卓飞旺和卓天梁有些相像,估摸着是他的儿子,所以他一直盯着卓飞旺,儿子受了伤,老子不可能不管。
不死蜈蚣算的没错,卓天梁见儿子受了重伤,大喊一声“旺儿”,急忙飞身向前。卓天梁俯身看了看卓飞旺的伤口,镖正击中心脏,还好不是很深,只要镖没有毒,用御灵心法内功可保住性命。
卓天梁转身说道:“没有受伤的全力追杀,不能放走一个,你们几个先去,我随后就来。聂晋老儿,我今天定要让你死在此地。”
秦宇,刘焕金,马六,张金,张银,卓飞盛,六个人说声“得令”,便奔驰追去。
三个新来门客也受了伤,不能再战,卓飞扬说道:“二伯,也让我去吧!”卓天梁看到他脸上并无惧怕之色,飞扬坚定的眼神仿佛告诉他“我能行”,天梁点点头说到:“好,我们卓家没有懦弱之辈,去吧!”卓飞扬打马也追了上去。
不死蜈蚣等人一直往北跑,谁也不提被丢下的同伴的事,跑出一段路见又有人追来,“聂老,他们又追上来了。”聂晋往后看了一眼,说道:“大家不用怕,没有那个卓天梁,其他人,嘿嘿,没有人是我对手。”
名正山庄众英雄奋力追击,终于在距离雁不归森林数十仗的距离拦截了他们,一场厮杀又一次展开。
不死蜈蚣大喊:“你们几个作死的小辈,没有你们当家的,还敢追来,看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杀掉。”
刘焕金不想与他搭话,打马就要上前,马六按住他,与聂晋攀谈起来:“久闻‘不死蜈蚣’聂晋的大名如雷贯耳,我们晚辈本不敢造次,只是上头有命令,我等不得不追来?”
“算你还有些见识,别说是你们,就你们当家的来了,一百招之内……”聂晋正要吹嘘一番,发现对手只是在拖延时间,并无有畏惧之心,当下大怒,喊到:“大伙快上,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