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城南有个安顶山,山上有一道观——至虚观,是一百多年前得道高人至虚子创立,至虚子手握人间至尊利器至虚剑,斩妖除魔,开宗立派,广收道徒,至虚观成为了是最大的道观,当时也只有宇和道观的威望高过至虚观。至虚子百年之后观主之位传于幻虚子,而后又传至纯虚道长。纯虚传承祖师的遗志,常常标榜自己替天行道,尤其是天劫以来,更是不留余地,携全观击杀战魔。
天劫二十年,纯虚听闻南方丹霞山处有泪魔井出现,不远数千里前去丹霞山毁了泪魔井。本来为武林除害是好事一桩,不料,此事却为将来至虚观的覆灭埋下了祸根。那泪魔井乃是修魔狂人长眉道人的修行之源,当时长眉功力尚浅,不足以对抗纯虚道长,只能任由泪魔井回去,但此仇恨长眉刻在心头。
至虚观弟子众多,其中有个年少弟子道号“玄空”,天份极佳,奈何出身低微,入观前常常挨饿,入观后也时而为一些食物与人发生争执。一日,玄空练功痴迷误了饭时,再去食堂吃饭,被人赶出,恰被纯虚看到,说道:“此徒断难成器。”说完把袖一摔,转身离去。
自此,纯虚很少授业与他,玄空学不到功法,师兄弟更是看他不起,日子愈加难过。此事被长眉知道后,主动找到玄空,巧言令色,诱惑他修炼修魔道法。玄空抵不住诱惑,每日偷偷练起魔功,由于他谨慎有加,别人又不甚在意他,练了数十年未被发现。
天劫四十年,玄空苦练魔功终于大成,至修魔大战仙。在至虚观虚立新观主的道会上,玄空用魔功力败至虚各个高手,又突袭纯虚,夺得至虚剑,整个至虚观都均不是对手。大闹至虚观之后,玄空拿至虚观上下数百条性命要挟纯虚,把至虚观主之位传于他,纯虚无奈允之。玄空宣布今后至虚观要成为天下第一势力,戒律清规也废去一大半。也有硬骨抗衡的,都被玄空杀死,也有不愿留在至虚观的,玄空任其走留。大半人离去之后,留下之人多是些争名逐利,心存不良之人。
后来有江湖大派出来讨伐至虚观玄空,然而,玄空本身就已达大战仙级别,少有对手,又有至虚剑在手,加上安顶山易守难攻,各大门派均无功而返。自此,玄空坐稳至虚观主之位,与长眉的交往更是摆在明面,众弟子也传灵入魔,修魔道法在至虚观大行其道。
话说卓飞扬四人在茶店分别之后,唐朗与夏玲珑二人暂且不说。单说卓飞扬与上官若音骑马进入巴城,又行了三五十里,到了巴中地带的一闹市区。
卓飞扬心系泪魔石早日送到名正山庄,打算就此分别,便对上官若音说道:“上官姑娘,我本打算送你到家,可那长眉老妖丹房被毁,你在西门郡尚且安全,我需尽快回洛城,你我在此作别可好?”
上官若音听到此话,一脸的气愤,既伤心又失望:伤心的是卓飞扬又不叫她的名字,又叫了‘上官姑娘’,失望的是卓飞扬居然是胆小之人,惧怕长眉老妖到如此地步。可她哪里知道卓飞扬的无奈和良苦用心,卓飞扬当然明白她的误会,可又不能解释,只能有苦往肚里咽。上官若音本想扭头就走,想想这些天的经历,还是忍住了,说道:“好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愿卓兄早日平安到家,就此告别。”说完拉起缰绳拿起马鞭就要催马快进。
卓飞扬连忙喊住:“若音,等一下。”卓飞扬情急之下又喊出上官若音的名字,上官若音听了自是欢喜,笑盈盈的问道:“叫我什么事呀?”卓飞扬也是顿愕一下,随后拿出一颗回魂丹递给她,说道:“罗长老送给我们两颗回魂丹,你拿一颗,以备不时之需。”
“不行,这都是你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你已经送给我飞天蚕丝衣了,回魂丹你都留着。”卓飞扬知道上官若音身上有魔毒,回魂丹肯定能用的上,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服用才有效果,故没有一开始就让她吃一颗,现在让上官若音留一颗在身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见若音不肯要,只得另想他法,“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将来我受了伤,你身上有一颗回魂丹不是就能救我一命吗?”
“哼,你真是狡猾。唉,都不知道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面。”
“当然能,江湖儿女走南闯北,游遍天下,说不定以后我们携手天涯。”
“你少哄我了,你这一回去说不定过几天就把我忘了。”
“我们可做个约定,一年之后再回到这里相见。”
“好,但不是在这里想见,一年之后我去洛城找你。”
“好,一言为定,你把回魂丹拿去。”上官若音收好丹药,二人拱手道别。
上官若音刚要打马前行,一个道士突然出现在上官若音的面前,并说道:“这位善女,打扰了,有句话要讲与你听,还望下马留步。”说着,眼睛还望卓飞扬那边瞥一眼。
上官若音一看是个道士挡路,又想起了当时的长眉也是主动上前,不免火大:“又是一个臭道士,离我远点。”
那道士却不恼怒继续说道:“善女骂贫道却也无妨。贫道风闻,见你眉心发黑,气色不佳,若不防范,怕是有祸事呀!”
上官若音一听,恼怒起来:“臭道士胡说八道,我看你应该叫‘疯说’才对,本姑娘好的很,不劳你费心,快走开,好狗不挡道。”
卓飞扬也上前说道:“修道之人,慎言为先,你怎可如此无礼。”
“想必这位善男是她的朋友,一个不关心朋友的人,贫道本无话对你说,只不过这位善女生性豁达,出言爽直,若是误交非人岂不可惜。”
卓飞扬也搞不懂此人是何目的,是敌是友,只想早点脱身,虎着脸说道:“这位道兄多虑了,请让开。”随即又对上官若音说道:“我们走吧!”
风闻不敢硬拦,只得让开路,有东张西望的看看远处。卓飞扬见人如此,知其还有同伴,与上官若音打马速行。出了闹市,来到一小树林处,以为已经甩开风闻,却发现那道士竟然也跟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