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在打斗,风闻和风见都跑了回来,言称苦追不上那少女,魔气也闻不到踪迹。渡尘三人把剩下的希望放在卓飞扬身上,即便那魔物不在他身上,只要抓住他,不怕同伴不回来找他。三人围攻,卓飞扬很快支撑不住,不过上官若音安全逃脱,他算是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卓飞扬东挡西防,连中几剑,站立不稳摇摇欲坠,正要摔倒之际,一个强大气场突然出现,渡尘察觉最快,可还是来不及收势防备,一个气流袭来,整个身体被推出数丈之外,风闻和风见更是十丈之远。渡尘爬起来,看了看来人,身材高瘦,风姿隽爽,湛然若神。银发垂前却又精神矍铄,头戴青色方巾,一副文士模样,又有官府威严,看模样有七十岁上下。渡尘心想此人绝不好惹,自己并不是对手,只得抬出师父之名:“老居士,贫道乃至虚观玄空坐下弟子渡尘,敢问居士大名?”
“哼!天下修道之人多是鸡鸣狗盗之徒,至虚观更是自甘堕落,比鸡鸣狗盗更加不如,凭你也配知道老夫的名字。”
渡尘见师父名号压不住来人,又被他羞辱一番,一时语塞,而后又缓缓的说:“看来老居士也是嫉恶如仇之人,贫道就是见这位小居士身上有魔物,不忍他深受其害,才劝其交出来毁掉。”
“无知狂徒,竟敢欺骗老夫,找死。”说完身形一晃,瞬间便到渡尘面前。渡尘刚要横剑在前,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一般,一点动不得,本以为此次凶多吉少,不料老人却又一下不见了身影,细看时,他又回到原位。
那老人又说道:“老夫看你身上并无魔气,并非无药可救之人,你现在就脱离至虚观,大喊‘玄空是混账东西’,然后自行去修道,否则就自行了断吧!”
“师恩未报,怎可为活命辱及师名。居士内功深不可测,贫道自问不是对手,但也绝不会受你侮辱。”说完,把剑架到脖子上就要自刎。
卓飞扬看到那老者身形又一晃,数丈远的渡尘摔倒在地,而老者依然站回远处,不过手里多了一把剑。卓飞扬惊奇无比,如此快的速度,只是看都看不清,何谈可以练到此等境界。但见那老人把剑丢到一旁说道:“真是蠢到家了,你这种人迟早会被自己害死,快滚吧!”自古谁人不惜命,渡尘见捡回一条命,赶紧爬起来带着徒弟离开了。
卓飞扬倒不在意渡尘等人的命运会怎样,他一直在猜测这位老人的身份,当看到老人出手,卓飞扬心里有了谱。思索再三打定主意,对老者拜谢道:“多谢上官前辈搭救。”
“眼光不错,居然能认得老夫。”
“前辈内功深厚,出手如电,在巴城一带有如此高手绝不出五位,而从举止上看,前辈我行我素,杀人放人全凭自己好恶,那就只有上官前辈了。”
“哈哈,想不到名正山庄的老头子顽固不化,教出来的徒孙却有些灵气。”
卓飞扬见上官流云对自己态度没有敌意,不敢再有拖延,说道:“前辈,令孙女上官若音刚刚离开这里,我们快去寻去她,晚了怕有危险。”
自从上官流云回到西门郡发现上官若音离开家已有半月有余了,就一直寻找她,昨天听说锦城近来有少女失踪,便打算去锦城,不料却在此处得到消息,上官流云听到孙女会有危险,一把抓住卓飞扬,着急的说道:“若音有什么危险,你她去做什么了?”
“前辈先请息怒,她现在去巴城午阳,我们边走边聊。”
上官流云瞪着卓飞扬说道:“好,我们就去巴城,你把事情说清楚,胆敢有一句假话,老夫立刻要了你的命。”说完放开了卓飞扬。
二人一同向午阳门奔去,路上卓飞扬简单明了的告诉了上官流云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上官流云听说上官若音身上有泪魔石,不由得大喊不好,脚步加快几分,卓飞扬只是咬牙跟上。
上官流云又问道:“你知道泪魔石的恐怖,可知道若音身上有魔毒,有泪魔石在身边,魔毒更容易发作,如果她有什么闪失,老夫绝不放过你。”
“前辈放心,泪魔石的魔气已被灵气封住,一时半会不会泄露出来。”
“不想让至虚观的人拿走泪魔石,他午阳门又岂可轻信。”
卓飞扬一时无语,心里在想,是啊,凭什么就认为巴城午阳就可信任呢?万一像至虚观一样有人暗中练魔,上官若音必更加危险,卓飞扬不免有些自责。
二人赶到一个路口时,停了下来。上官流云指着前面说道:“那里便是午阳门,你去问一下若音有没有在那里。无论结果如何,半个时辰后在刚才路过的小亭处见。快去吧,老夫自有安排。”卓虽不明上官流云的意图,但卓飞扬也只能照做,在他心中,还是找到上官若音最要紧。
卓飞扬来到大门口,见有两个道童站立两旁,便拱手自报家门:“两位道兄,有礼了。在下洛城名正山庄卓飞扬,请问适才有无一少女前来拜访?”
道童均回答不曾有,卓飞扬心中大急,几乎乱了分寸。按时间算,若音早应该到了,莫不是半路出了差错,苦想未果,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贵门杨成威伯伯可在观中。”
二道童又答道:“二掌门早上外出,未见归来。”卓飞扬自言道:“这就是了,想必是半路遇上杨伯伯,故二人还未到,而此处四通八达,未必就能与我来时碰上,何不到处寻一寻。”道童闻言道:“二掌门应在西南十里外杨柳河畔处静修,傍晚时分方归。”卓飞扬道谢过后便前往杨柳河畔。
却说上官流云让卓飞扬寻问之后,自行翻墙入院,他不愿意和午阳门的人直接打交道,也不相信午阳门对泪魔石没有觊觎之心,泪魔石是天下至强至邪之物。用它,迅速提高功力;毁它,可扬名立万。上官流云在午阳门到处查看,看到人便躲,听到声便闪,身如鬼魅,形似流水,把这午阳上下寻了个遍,未发现上官若音的身影,只得作罢。
卓飞扬去往杨柳河畔的路上见远处过来一人,急冲冲的往这边走,离得近了方看清正是杨成威。卓飞扬迎上去叫道:“杨伯伯,还记得小侄飞扬吗?”杨成威定睛一看,是卓飞扬不假,只是气色暗淡,疲惫不堪,与一个月前简直判若两人,回言道:“哦,飞扬贤侄,从何而来?”
“杨伯伯,说来话长,可曾遇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是上官流云前辈的孙女,适才与恶人相斗,我们走散,小侄曾嘱咐她来贵门寻杨伯伯庇护。”
杨成威一副着急的模样:“却不曾遇到,或许还在附近,我们分头再找过,我先回去,让午阳门的弟子都出来帮忙寻找。”卓飞扬没想到杨成威这么热心,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杨成威回到午阳门告诉众弟子寻找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可能身上伤,找个之后先报信给杨成威,随即上百人门人在巴中地带到处寻人。卓飞扬又与上官流云见面后,各自分头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