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边走边聊,“此去巴城两千里之远,一定要尽量走大路,能不走山路的就不要有走,山中盗贼多,住店也要小心观察一下,看看是不是黑店。还有一点就是财不外露!”
“爹爹,孩儿此行身上并无长物,回来的时候,把刀包严一些便是。”
“嗯,好。万一有解决不了的困难也可以求助于华仓粮行。”
“这个我知道,华仓粮行,天下最大的粮行,遍布天下每个城市,每个粮行都受名正山庄保护。”
“往返二十多天,不要误了练功,争取早日能练到御灵幻术。”
“这个爹爹放心,这几年孩儿每天都练,早已习惯了早上舒展筋骨,晚上脉络相通。”
“一人出门在外最好避免与人交手,因为就算你个人武功再高,与别人交手时,难保其他人不会向你丢暗器。”
……
就这样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地已送出三五里路。
卓飞扬挽住父亲说道:“爹爹,已送了这么远了,孩儿自会照顾好自己,还望您放心,也好宽娘亲的心。”
卓天明说:“你第一次独自出远门,不妨多送些路。”
又行个两三里路,卓飞扬说道:“爹爹不必再远送,送人千里,终须一别,爹爹请回吧,免得母亲久等心虑。”
卓天明指着前面说道:“现已日正中天,前面有个饭馆,我们吃过午饭作别。”
二人来到饭馆,坐定下来,卓天明便叫店小二上些饭菜鱼肉,问道是否要酒时,卓天明摆摆手,并对卓飞扬说:“此次出行断不可饮酒。”卓飞扬点头称是。
二人吃罢饭,付了饭钱,出了门口,卓飞扬便拜辞了自去,卓天明站在饭馆门口,望着卓飞扬远去,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回去。
卓飞扬和爹爹分别后,一直在大路上策马奔驰,无心览看路边的景色,只顾赶路。卓飞扬知道再过二十多天,爷爷就要闭关修炼了,虽然爷爷没有说,但是卓飞扬看的出,爷爷希望他能在闭关之前带刀回到家。
卓飞扬离开段家庄一路西南,出了洛城沿着官道,一日两餐,打尖住店,过了几日来到了汉化城,这里地势不平,行程缓慢,官道有时也九曲十八弯。
这一天日落时分,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走了半个时辰,眼看天色已晚还不见有人家。催马又加快许多,不料在一个路口处,有人骑马冲了出来,那马匹像是受惊,一个劲往前跑,鼻子里哼哼的连叫着还打着颤音,卓飞扬见状,勒马止步,险些被撞到。那马匹紧跟着一个人,看起来醉醺醺的,口里喊到:“这个该杀的畜牲,想把老子摔死啊!”
卓飞扬看那人武功还不错,三两下纵身上了马,紧紧拉住缰绳,那马便消停下来。卓飞扬见马已被制服,便拍马继续前行。那个醉酒之人却上前来,拱手道歉:“这位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这马不听话,爱撒泼,没碰到你吧?”
卓飞扬说:“不曾碰到,小弟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那人说道:“看起来你不像本地人,是来寻亲吗?”
卓飞扬说道:“非也,小弟只是路过。”
那人又道:“此处不同别处,没有客栈,再往前走是一个小村庄,看来你只能借宿一晚了。”
卓飞扬见此人不像说谎,问道:“这位大哥要去哪里?”
“我正要去一个大商户人家,你与我一同去吧。看你也是习武之人,也来捧个人场,保证今晚好酒好饭好睡觉,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卓飞扬,武功低微,怕是帮不上什么忙。”“放心吧,卓兄弟,不会有什么事,你去了自有好处的,不然你今晚也没地睡觉去,出门在外露宿街头可不好。”
“既然如此,小弟就不推脱了,只怕是主人家不乐意。大哥贵姓?”
“哈哈,我叫王和,卓兄弟多虑了,现在的他巴不得多个人到他的吃饭,有饭吃你就吃,有酒喝你就喝。”
“那便有劳大哥了。”说着二人上马边走边聊。
“前面不远有个村庄叫木林村,做木材生意的比较多,此次邀我来的就是一个做木材的商户,姓朱,名木生,祖上几代都是做木材生意的,到他这代生意越做越大,已成为本地的大财主,大家都称呼他为‘朱财主’。”
“想必是这位朱财主遇到麻烦了?”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朱财主祖上偶尔得到一个聚宝盆,说来也奇怪,有了这个聚宝盆,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个聚宝盆就当作朱家的传家宝传下来了。最近当地的地头蛇听说了此事,非要花钱买下这个聚宝盆,朱财主自然不肯卖,所以就请一些人帮他出面解决事情。”
“这地头蛇太霸道,分明是强盗所为。”
“这次朱财主请了不少人,都是有些武功的,平时朱财主也很关照江湖困难之人。那位地头蛇明天便要去朱家取走聚宝盆,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谅这地头蛇也不敢怎样。”
边聊边走着,很快便到了木林庄,进了庄子就看到一个大院灯火通明,这个大院便是朱财主家。
王和二人来到庄园附近便有朱家家丁过来招呼,“和爷,您来了,里面请,我家老爷在院里等您呢!”说完牵了马去了后院。
二人走到大门口这时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过来热情招待,满脸堆笑的说:“哎呀,王和兄弟,快来坐快来坐,咦!这位小兄弟是…?”
“朱兄,这位是我刚认识一个小兄弟,身手不错。”
“好,好,里面做。”二人走到大厅,已有三个人在厅里坐着,看到王和过来都来打了个招呼:“王兄,好久不见!”
王和也热情的说到:“周兄,何兄,吴兄,各位好!”
大家落座后又来了七八位,人都来齐后,朱木生吩咐上菜上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个人起身说:“各位,朱财主是我的表哥,我们哥俩从小一块长大,他的事就是我周守义的事,大家能过来,就是给足我们面子,既然我们来了就要把事情办好,大家说对不对?。”
“没错,谁不知道朱财主名声在外,交友广泛,请我们是看的起我们。”
“那个郑彪,不过是个小混混,仗着他爹开过镖局留下来的基业,胡作非为,这次遇到咱们,算他倒霉。”
“是啊,这家伙从小就是个混蛋,我没少揍过他。有一次他偷人家的牛,被人失手打了重伤,脖子歪了,之后就没有正过,我们平时都叫他郑歪脖。”
“我把刀放在这儿,这个郑歪脖想来朱家闹事,先问问这把刀愿不愿意。”
“我吴范贵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除非我横尸于此,不然谁也不能动朱大财主一根汗毛。”
“好,大家都是爽快之人,我周守义敬大家一杯,我干了,大家随意。”说完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