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点的羞涩是什么回事?
程七咽了咽口水，他还是忘不了刚才惨烈的一幕。
“那两个产生不了生命能量的人，他在一起就能产生?”
这是程七最大的疑问……
皮罗缓缓飞到程七的身下，程七放开手落在皮罗身上。
“在生命能量领域，近一千年了人类也不是妖的对手，生命波强大的话就是对生机的攻击更加强大，脑电波则是精神上幻境上……”
“那生命力呢?”
程七有些好奇。
皮罗缓缓道:“没什么，就是健康一些，就算人类或者妖生命力达到了极致，如果生命波不强，也没有什么用，一般认为生命力就是为了产生生命波而附带的……”
“那我们……”
“但是……契约者不一样，契约者就算在妖都也是非常稀有的，我们妖发现，人和妖如果形成了某一种契约，实力会远强于之前，但是……”
皮鲁回头看着松山学校。
“普通人几乎不可能承受，但是人类的猎妖者却几乎都不可能和妖交易，都是拼死战斗到一方死去甚至两方都死去，本来几率就很小，这样的话契约者，在我们这个代几乎是不存在的，而且人类的实力还越来越强……”
程七将手放进怀里，而后说道:“人类不喜欢黑暗，你们又生存在黑暗中，注定是对立的，契约者或许本来就对两方都不能接受。”
“那你能接受?”
“我不想死。”
“那些猎妖者呢?”
“没有人想死，但是在必定会死的情况下，能杀几个都好。”
程七淡淡的说道:“在那次灾难，几乎没有人独善其身，有人的伴侣消失了，有人的儿女消失了，有人没有了父母，而有人……”
“他没有损失什么，但是看着那些绝望的和消失的人，他的心中燃烧起的怒火，不逊于家破人亡!”
“就如同现在的人类，我们的仇恨和憧憬都代代相传，火焰还是没有熄灭……”
皮罗目露思索，随后说道:“可是，我的母亲，也被猎妖者击杀了，她只是在诞生我的时候去找寻了一只野狗吸取生命能量，她一生都胆子很小，和我一样，没有杀过人……”
“妖界其实有近乎一半的妖没有杀过人，但是死亡的里面却大部分是他们，因为他们弱……”
夜晚的风很冰冷，程七和皮罗都沉默着，率先是皮罗打破宁静。
“你接下来可能会死。”
皮罗的声音里多了一分商量的语气。
“机……机率大吗?”
无论刚才胸中燃烧起多么剧烈的火焰，面对死亡还那么雄心壮志那是傻了。
“只要你的生命力没有太弱于我，就不会死，不过我的身体硬抗鬼头的冰霜几乎不怎么影响，可是你似乎做不到，不过无论如何成为契约者后，我都会是主导，你就是我的宠物一样的，你做好准备?”
程七脑海里想象出了一个场景，自己在地上去，这只丑鸟趴在自己身上遛自己……
不过眼前似乎不是商量，毕竟这是高空啊……
“做好了……”
“闭上双眼……”
刚说完，皮罗就带着程七直接俯冲向下!
冰冷的风以极快的速度如同刀子一样拍在程七脸上，体温在极速下降，已然不用说如今是深秋，再加上日照时间太短，温度不足十度!
“要干什么?”
程七紧抓着鸟毛。
“不只你，其实我也可能会死在第一个阶段，不过在第二阶段，你死的几率比较大……”
“咚……”
即使在五十米高空，落在地上也只是两秒的时间……
程七先是感觉到一股及其恐怖的冲击力袭来，随后不是痛觉，而是脑袋就像是被重锤打击一般近乎失去了意识。
而后撕裂的痛感从身体的四面八方传来，肋骨直接折断刺入胸膛，四肢更是没有了知觉一般。
死亡离程七很近……
而皮鲁也是全身如同烂泥一般，鸟身人头的他双翼扭曲，身下出现了一片血液，脸上更是完全看不到原本的颜色。
“我……就这么……”
程七最后的意识消失湮灭……
不过他们此刻看不到的是，两个人的血肉交汇下，闪动的赤红色光辉，在不断交织。
一丝丝红色的光会进入两个人（妖）的身躯，修复那些狰狞的伤口。
“嘶……好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全身的剧痛下，程七张开了双眼，在此之前他完全没有了意识。
“嗯?我的身体……”
身体下有很多血，但是他身体内应该出现的伤口，破碎的骨头和内脏居然似乎都被修复了。
“昂……”
皮罗叫一声，也张开了双眼。
“咳咳，你还没有死啊，挺好的。”
“你一个妖怪，身体比我还要强，也不错啊……”
程七落下来之前都是骑在皮罗身上的，而且居然同时醒过来，已经说明了皮罗身体强度了。
“你不解释解释?”
程七指着地上的血，那里还是在闪动着红色的光，而且中间凸起了一团血肉，一直在跳动着……
“没时间解释了，不过我可以说说第二个阶段怎么做，那就是……看这个契约心脏，什么时候跳动出和我们一样的频率，不，和我一样的频率，咳咳。”
皮罗显然也不好使，开始死死的看着那一颗心脏。
“知道这个方法的多吗?”
程七没有看心脏，而是看向皮罗。
“知道契约者的多，仪式的也不少，不过你却只有一个……”
两个人开始等待，奇怪的是程七丝毫感觉不到冷意，反而感觉浑身的血都开始沸腾，心跳也开始极速的加速。
“你要注意，当心脏跳动加速的时候我们的心跳也会，到时候如果生命力不够强可能会死。”
“你为什么提醒?”
“你死了，契约者就只有一个，加强就会少很多……”
“咚……
咚……”
程七只感觉身上血管都要爆裂，地上的心脏速度开始加快。
“60
70
80……”
“噗呲……”
程七脸上的血管爆裂，而且呼吸几乎不受控制起来，血腥味让他脑袋清醒了些许，但是无论如何似乎都很难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