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昆仑,万山之祖。昆仑,为“羌语”,意为“摩天之岭”。
昆仑山又称昆仑虚,它横跨新疆、西藏和青海,绵延两千五百多公里,平均海拔五千米以上,整个山脉的总面积竟达五十多平方万公里,被誉为“中国第一神山”。
此山终年白雪皑皑,曾被古人认为是世界的边缘,《山海经》中说,“此山万物尽有。”
说起昆仑山,不得不提关于它的神话传说。传说昆仑山的仙主是西王母,姜子牙的修仙之地就是昆仑山玉虚峰,白娘子现原形吓死许仙后就是从昆仑山上盗取的灵芝仙草。而《鬼吹灯》《盗墓笔记》等现代创作的小说里,也都有着很多关于昆仑山的故事。
更神奇的是,昆仑山也是唯一一个常年有驻军的山脉。
来到昆仑山,乔羽才知道什么叫渺小,那巍巍大山,连绵不断,高耸入云,雄浑敦厚,似擎天巨柱能撑起苍天之重,又像乾坤神针能镇住大地的躁动,而一个小小的人类,与这山相比,渺小的就像一粒尘埃。
在这茫茫昆仑之中,还隐藏着一个神秘的峡谷,那棱格勒峡谷。它有100多公里长,30多公里宽,这里天空湛蓝,白云悠悠,湖水清澈,牧草茂盛,平日里非常的宁静。但这里的水再美、草再肥,周围的牧民也不会把牛羊赶入谷里,因为这里是世界上著名的“死亡谷”,人和动物进去了,基本上是有去无回,尤其是夏天。
而乔羽他们的任务之一就是看守着这里,不让不相关的人员进入。他们在主要的路口设了卡,在小路上做了警告标识,并且每天都进行巡逻。
乔羽的住处不在大本营的营地,他和几个战士生活在下面的一个哨所,他喜欢这里的清静。哨所的附近住着一户牧民,索朗旺堆大叔和他的女儿达娃卓玛。卓玛的妈妈去世了,现在就剩下她和父亲一起生活。他们家养了八十只羊,这些羊是他们唯一的经济收人。
乔羽要经常拿着望远镜四处寻望,而周围唯一的景色就是旺堆大叔家那四处游荡的羊群,和在毡房前守望的姑娘。乔羽不值班的时候,常去帮旺堆大叔干活,每次大叔都会留下他一起喝酒,守着篝火,听旺堆大叔讲那些关于昆仑山的故事。有时候来了兴致,他会拿出口琴,吹上一曲《在那遥远的地方》,这时候年轻的卓玛就会跟着轻轻的吟唱:
“在那遥远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
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她那粉红的笑脸
好像红太阳
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
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
我愿抛弃了财产
跟她去放羊
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
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
我愿做一只小羊
坐在她身旁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
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
有时候乔羽听得如痴如醉,醉得酣畅淋漓,他发现好像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忘记了烦恼,忘记了忧愁,也忘记了痛苦。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但他很眷恋这份祥和。
只是他在尽情的陶醉,却忽视了旁边这年轻的姑娘。卓玛有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这眼睛里有蓝天,有白云,有湖水,有真经,纯洁无暇。卓玛久处偏远之地,什么时候见过乔羽这等男儿!年轻的姑娘怎能不动心?只是她一直把这份渴望隐隐的藏在心里,但有时候越是压抑,就越是膨胀。所以在她唱歌的时候,每每都饱含泪水,尽管灯光昏暗,但那眸子里仍然闪烁着光芒。
乔羽也确实是没有觉察到卓玛的爱慕,他只是觉得这姑娘特别的纯洁,像美玉,似月光,使人不忍亵渎。当然,他也不会亵渎,因为你知道的,他的心里始终还住着那个姑娘。尽管这些天,他没再为此而惆怅,那是因为他学会了隐藏,深深的隐藏。
那隐藏不显山露水,像种子一样,牢牢地扎根内心深处,然后悄然的溶入血液,表面上你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但不知什么时候它又会因为某个触点而随时沸腾。
这触点就像旺堆大叔讲的另一个故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