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迷迷瞪瞪的正做着美梦,好家伙,硬是叫阿瞒给生生的拍醒了,气得他本来想来一通劈头盖脸的****的,但转念一想又没了脾气,于是和蔼可亲的跟阿瞒商量了起来:“我说,兄弟,跟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二哥,你说!有什么事儿,我义不容辞!”阿瞒拍着胸脯说道。
“再叫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拍脑袋?而且也别可着一个地方不停的拍,成不?会脑震荡的,知道不?”乔羽挖苦着阿瞒说道。
“二哥,啥是脑震荡?”阿瞒萌得真是可爱呀。
“就是会变傻!明白吗?”乔羽还是忍不住轻吼道。
“哦,知道了。二哥,你说我整天傻兮兮的,是不是我爹拍我拍的?”阿瞒呀阿瞒,有时候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不,你那是天生的,跟拍不拍的没关系!”乔羽继续逗着他说道。
“天生的?还是跟我爹有关系。”阿瞒嘟嘟囔囔着。
“废话,不跟你爹有关系,还跟我爹有关系呀?”乔羽刚怼完他,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又赶紧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老牛呢?”
“老牛和白衣仙子都不见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找呀!”
“哦。”
只见阿瞒把院里的几个房间都找了也没有,院子前后也都没有,阿瞒还想去更远的地方找,却被乔羽拦住了:“算了,也许人家有事儿呢。别管了,睡觉去吧!”
乔羽带着疑惑躺在了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想:这白素珍,哦,不,串了,是白素素,究竟是不是安安呢?如果是,那么他将倾其所有的呵护她!如果不是呢?还得要跟她保持距离呢!可如果不是的话,她又是谁呢?她下凡过来,是为了什么?寻老牛,还是找自己?有时候,他觉得这个世界很神奇,总是能遇到好多新鲜的事儿,可有时候,他又觉得这个世界好陌生,总有太多的未知而使他感到害怕。
想起安安,他又顺手摸摸了他的九儿,不,不仅仅是他的,也是安安的,是他们俩的九儿。他不知道九儿能不能在关键时刻帮他认出安安来,它又会以怎样的方式提醒他,是震动?是语音?还是温度?他不得而知,况且九儿还在伤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不过这些天来,不知道是不是练功的原因,九儿摸起来感觉圆润了不少,温度也好像上升了一点儿,看来练功还是管用的。
尽管他不知道这功是不是跟气功想通,但他自身也是能感觉到变化的。有时候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有时候他又觉得心态特别的轻盈,就像能包容万物,渐渐化解了他许多的暴躁和戾气,使他更耐心的去倾听和理解,也更愿意去宽容和奉献。这些都是以前不曾或者很少能体会到的,所以他打算就一直这样的练下去,为了九儿,为了安安,也为了自己。
只是为了一圈儿,却没有为了父母,父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除安安之外,另一对最在意的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是若无其事的活着?是突发意外的死了?还是半死不活的耗着?他真怕是一个不好的结果,他真怕父母再为他承担或付出什么,他们本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再也经受不了任何的打击,如果真那样的话,他们的心都能碎了,而他们的心碎了,自己的心也就跟着碎了。
想到父母,其实也就想起了安安的母亲,也就是跟自己发生过很多误会的干妈,自己也曾以“肥娘”蔑称过人家。这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自己的家庭破碎了,她又遇到了安安,后来安安好不容易长大了,却又突然失去了她。一位心地善良的母亲,却一再的失去自己的孩子,你能想象的到她的心里会有多疼吗?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的心太堵了,就像有一座大山压在了胸口,使他喘不过气来。他觉得应该及时的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像下午的时候在说白素素那样,好使心情变得开朗一些。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跟人侃侃而谈的道理,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竟然完全做不到!是心胸不够开阔吗?不,是放不下的东西太多,也太沉重了,而偏偏有些东西也不是想放就能马上放下的。
他觉得还是转移一下注意力,趁着夕阳未落,出去走走吧。
出来以后,立马是觉得舒畅了些,因为你眼里有了别的东西,有山,有水,有晚霞,有远方。所见及所得,它们一点点的慢慢沁入心扉,暂时掩盖了那些沉重的心思,就好像那沉寂的湖水又逐渐的欢欣雀跃了起来。
他以前从没发现晚霞竟也这么的美,真像王勃所写的那样,“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值此良辰美景,又怎么少得了美人?他分明已经看到了湖边的那一袭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