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的考试在紧张而严谨的氛围中度过,直到最后一科考完,苏木放下笔,长长的舒了口气。
试题对于她来说,算不上很难,日本史死记硬背还是能考好的,日语就不行了,没个国家之间学习的和理解的方向不一样,她已经习惯了国内的学习方法,一时间改不过来也很正常。
考试结束的早,其他社团的活动也早早就结束了,网球部因为要准备比赛,考完试便都开始了训练。
苏木让苏易安先回家了,她要等幸村精市一起走。
俩个人越走越近,终于像一对正常情侣一样相处,且氛围也不错。
只是幸村精市总能感觉到,苏木还不是那么的喜欢他,对他的感情是真心实意的,但不像是喜欢,就好像是负责而已。
明明已经在一起了,却看不到苏木对他的喜欢。
什么时候他也成了这样,开始敷衍感情了?
不,不是敷衍呐,只是在等着苏木慢慢喜欢上自己而已。
幸村精市仰头喝了一大口水,拧好瓶盖递给苏木,拿起一旁的网球拍准备上场。
和切原赤也的对战练习,即使现在的切原赤也很厉害,也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苏木收起手里的小说,注视着在球场上的幸村精市。
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即使是只是一个小小的发球动作,也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气质。
球擦着切原赤也的球拍飞过,随着柳莲二平淡的“6-0,幸村胜”话音落下,幸村精市收起球拍,肩上的外套随着风而微微扬着。
“赤也,落后了呢。”
此时切原赤也已经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神里一片迷茫。
桑原扶着他到苏木旁边坐下,苏木递给他一瓶水,看着他咕嘟咕嘟几下就喝完了,才把毛巾递过去。
“切原君,没事吧?累不累?”
切原赤也看向对他说话的苏木,虽然有时候她挺可怕的,但是听部长说过她其实人很好,再加上这是第一个在他被部长虐了之后来问他累不累的人。
瞬间,切原赤也用感动的眼神看着苏木:“苏学姐,你太好了,我不累,一点也不累。”
“你好像我弟啊,我弟特别单纯,挺厉害,就是打不过我哥。”苏木揉了揉他的脑袋,温柔的笑着,切原却莫名觉得背后有点凉。
在旁边看比赛的仁王雅治一下子笑出声来,幸村精市一个眼神扫过来,他收起笑容,专心看着比赛。
不愧是部长的女朋友,跟部长一样腹黑,赤也还是太单纯了。
傍晚时分,网球部的训练终于结束,幸村精市被苏木牵着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发现身旁的姑娘只要走在他身边就一定会牵着他的手,有时候是十指相扣,有时候是交握式,但总是会牵着他。
苏木含着棒棒糖,另一只手稍微用力扯了扯幸村精市的外套,没想到外套就此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她别扭的轻咳了一声,不去看他的眼睛,弯腰捡起衣服,尴尬道:“看你跟他们打完球外套都没有滑下来,我以为这是缝在你衬衫上的。”
幸村精市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她,没有说话。
苏木学着幸村精市那样把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微微把手抬高,外套十分不给面子的又掉在了地上。
“看到了吧?我们正常人披外套都是这样的。”
“鹿鹿的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咯??”幸村精市反问。
“也不是!!”
“那是什么?鹿鹿的意思就是这个呢!”幸村精市继续追问。
“这样很不符合常理啦,打球动作那么大,外套怎么可能不掉嘛。”说起这个,她看了眼幸村精市,有些奇怪的问:“你们居然能打出那些奇……奇怪的招式,感觉不是人能打出来的。”
幸村精市拍了拍苏木的脑袋:“傻。”
苏木拍掉幸村精市摸她脑袋的手,恰巧手机响起,从包里拿出手机,看显示屏才发现是王止楠打来的视频电话。
手机屏幕上出现三个人凑在一起的脑袋,那边的手机大约是横屏的,她也把手机横屏了,对着屏幕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开口:“哟呵,你们逃课了。”
“你在想什么!小爷我热爱学习,岂会做出逃课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情。”王止楠反驳道,似乎忘记每到周末他都会旁敲侧击的撺唆着他们逃课出去玩。
严子秋显然没忘,摁着他的头,教训道:“你好意思说,初中撺唆我们逃周五的晚自习去看电影,高中撺唆我们逃周末的自修,逃课都是你带头的!”
“那你不也跟着去了嘛!每次我提议你附和的最欢了。”
这话一出,严子秋本来松开的手又使劲掐了把王止楠的大腿肉,疼得他眼泪汪汪的跟严子秋求饶。
直到他们两个闹够了,穆年才说道:“我们再过七天就来找你了,你有没有什么要我们带的?”
“我想学吹唢呐,你们给我买一个捎过来?”苏木思索了片刻,认真的说。
看苏木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屏幕那方的三人都愣住了,反应过来时,那表情一言难尽,想劝苏木,又找不到什么话可以劝她。
苏木看着朋友们千变万化的表情,噗嗤一下笑出声:“逗你们的,我的琴还在琴行,你们去帮我拿一下,如果能带过来,就顺手托运一下吧。”
挂断电话后,幸村精市才开口询问:“唢呐……是什么?”刚才他们听苏木说起唢呐时的那种表情,他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一种不太好的东西。
【注注注:前文提过主上是学过中文的能听懂汉语】
“唢呐,中国的一种传统乐器,百般乐器,唢呐为王,既是乐器之王,也有人叫它流氓乐器。”
既然是乐器之王,应该也是类似于钢琴小提琴一般能够弹奏出优美音乐的乐器吧,怎么会是流氓乐器呢。
似乎是看出了幸村精市的疑问,她憋着笑,说:“唢呐一出,所有乐器都只能为它伴奏,唢呐的特点是声音大且极具特点,最主要的是,能从你出生吹到送你走。”
“嗯?从我出生吹到送我走?”
“在中国,婚宴寿辰能请人来吹唢呐,你办丧事也能请人吹唢呐,不过唢呐主要吹的还是丧事。”
幸村精市算是听明白了,也对唢呐产生了兴趣:“真想见识一下唢呐的厉害。”
苏木猛一下拍在了他的手臂上,说道:“那还不简单呐,中华街有家人请了他们那边的唢呐队给他们去世的父亲吹唢呐,明天正好是头七,肯定要好好吹一吹才把人抬去火化了,我带你去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