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不管你之前和他有过什么,从现在开始,都必须和他彻底断了关系,我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我的关系遭到他的报复……”
冷弦的话犹历历在耳,可她还是逆了哥哥的意思,朝着墨宅的方向走来。
“冷小姐回来了!”李嫂满脸兴奋地嚷了起来。
李嫂的嚷叫声惊动了正在书房翻看文件的墨清,他紧蹙的眉舒展开来,合上文件,离开了书房。
走到楼梯口便看到冷言站在沙发旁手里捧着一杯李嫂刚倒的水。
她回来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心底终究是起了一丝高兴的情绪,却面上冷淡地问,“你怎么来了?”
冷言本就没期待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欢迎的话,“我来取自己的行李。”其实是想来看看他,很想……很想……
看着他走下楼来步伐沉稳的样子,腿伤想必已经无大碍了。
墨清听她说出取行李的话,眼底浮起一丝苦涩,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了!以为她回来是为了他,什么时候自己的智商突然愚蠢到这种境地。
那个卑鄙的男人回来了,一想到他们一家人团聚的场景,突然觉得分外的刺眼,“你以为这个地方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这句听似危险的话让冷言抬起脸,目光吃惊地望着他,“所以呢?”
她这样望着他,双目无辜,撞进了他的心怀,几乎是不可控制地捧住了她的脸,这长久的压抑让他一瞬间封锁住她薄~软的唇,一寸寸摩寻着她的美好。
李嫂眨了眨俏皮的眼,猫着腰悄悄地退出了客厅。
比山上的那一次更疯狂,更猛烈,他的吻一路往下,脖子上的围巾被他的大手扯开,整个脸埋进了颈窝内,她垂下睫毛便能看清他柔软的碎发微微地颤抖着。
她竟然不忍心拒绝他,任由他将自己压在了沙发上,理智一点点被湮灭,情感灼热而冲动,只想陪着他做一场幻梦。
感觉到她在山上无意瞥见的那个东西抵住了她,这次却是有意地握住了,真的好丑!
她扯起一抹笑,却被墨清看在眼里,掰开了她的手,“不准看!”
真是让人不服气,她总有资格知道一下一直残害她的家伙长什么样吧!
她的下巴突然被抬起,眼睛只能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一股往身体深处注入的沉沉的力度让她狠狠地抓紧了墨清的肩膀,咬着舌头压制住自己想要叫的冲动。
这个禽~兽!她扶着腰连坐起来都费力,抬眼望了望客厅的时钟,她已经耽误了三个多小时了,手机都被快被哥哥给打爆了。
“哥——”她压低声音说道。
“你在哪儿呢?这都晚上10点多了,怎么还不回家?”冷弦的声音有些严肃。
“我……我在一个同事家,她今天过生日……”冷言瞎编了个借口。
“地址在哪儿,我去接你。”
冷言一听冷弦要来接他,舌头都打了结,“不……不用,哥,我马上就回去。”
“回哪儿?”墨清洗了个澡,穿着家居服从楼上走下来。
冷言见墨清走下来,忙挂了电话,“我……我……”
我了半天,竟然说不出话了,墨清欠扁地问了句,“你还能走吗?”
她现在双~腿都在打颤,浑身酸疼不已,今天可是有史以来最长最熬人的一次,她咬了咬嘴唇,心里一片愤愤然。
墨清走过来,看着她手里握着的手机,语气云淡风轻,“和你哥说,你在我这儿。”
冷言感觉他的话似乎有些故意的成分,像是在看笑话,她真是傻到沦为了他在哥哥面前得意的工具。
想起适才的疯狂,她还真是脑子进水了!
从一开始就不该来,被吃了一次,还得听他嘲弄的话,真想狠狠把自己骂一顿,你是猪脑子吗?
她拎起包颤着腿踉踉跄跄往前走,墨清微眯双眼,提醒她,“你这种姿势走回去,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她转过脸,气得唇在抖,抓着包袋的手一松,包掉在了地上,墨清弯下腰替她捡了起来,却是直接扔到了沙发上。
她弯腰想要去抓自己的包,手腕被他的大手扣住,声音贴着她的耳边低低传来,“你说,你哥要是知道你为了替他还债把自己赔给我,会不会很感动?”
冷言瞬间僵在了原地,半晌,咬着牙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只想要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却从来都是采取威逼利诱,勾唇一笑,“你当真以为你哥这次回来是顾念亲情吗?”
“什么意思?”墨清意味不明的笑让冷言细眉泛起一丝困惑和不安。
“像他这种人从来就不会用正当手段谋取利益,当初以权谋私,现在去了趟国外,抽逃资金、做假账、伪造专利还拖欠了一大笔国外的债务,真是没有他不敢做的……”
冷言听墨清列出哥哥这一系列罪状,有些难以置信,“不可能的……我哥不可能做这种事情的……”
墨清却将他查了几个月的相关证据用文档的形式调了出来,一条条分析着,听得她心惊胆颤。
“别说了……别说了……”她捂住了自己耳朵,不敢相信她敬重的哥哥会做这种犯法的事情。
墨清合上了笔记本,她听到啪嗒一声,心里猛地惊跳了一下,就在墨清转身迈步的一瞬,她慌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你不会举报我哥吧?”
“你觉得呢?我等了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墨清抽出自己的手臂,眼睛里有隐隐笑意,带着几分残忍和寡情。
冷言双目涣散地望着他,就在这时,冷弦的手机又打了过来,她接通后,很长时间没说话,就听里面急促着急地追问,“言言,你到底在哪儿?出什么事了吗?说话啊?”
“哥,我和他在一起。”她茫然地望着墨清淡漠的神色对着电话里的哥哥回道。
“他?你说什么?谁?”冷弦没听明白。
“墨清。”她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