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睫毛轻颤,一张脸细嫩白皙如牛奶,脸颊粉扑扑的,应该是酒劲未完全褪去,她低低地,又说道:“墨清……我想要……”
冷言未说完的话,被一阵急促沉重的呼吸给吞没了,嘴巴想张,却感觉被封住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
鼻尖再次嗅到那熟悉的味道,熟悉得她想哭,却发现连眼睛都难以睁开,只能任由那股冲动的肆虐为非作歹,自己毫无招架之力,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沉重地抬不起脚。
唇边的力度渐渐得微弱,直至消失。冷言刚想蜷起身子,两只手却被紧紧地扣在了枕头上,耳边有布料撕裂的声音,浑身冒出一股凉气。
冷言此刻浑身软的像个无骨人,比起以往那绷紧的状态,现在的她,让墨清深深的沉醉了。就在他兴致正浓时,冷言却略带哽咽地说了句,“我想要你……放了我哥。”
墨清的大手还掐着冷言腰窝的位置,脸躺在她的肩胛处,被冷言这句话激得兴致全无,一刻也不停留地起身。眼底刚刚的柔情瞬间化成了冷硬的冰,从床-上抓起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去。
卧室门沉重地合上,彭咚!冷言睁开眼睛,头顶是柔柔的灯光,房间似乎有些冷。她垂下眼,家居服撕烂了一大片,用手摸了摸柔软的床铺,抓住了几颗上衣的扣子。
不用想,她瞬间明白,墨清还真会趁人之危,趁着她醉酒,竟然……
算了!墨清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冷言爬下床,从大衣柜里重新取出一套家居服,换好后,钻进了被子里。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墨清将淋浴喷头开到最大,想要浇醒自己的冲动。
竟然被那个丫头给蛊~惑了!洗完后,墨清穿上家居服,连最后一个扣子都不忘扣紧,这扭捏的情绪,就好像被人欺骗了感情的女人似的。
想想刚刚冷言的那句“我想要你……”,墨清现在真恨不得掐死那丫头。当然更想掐死的是刚才不受控制的自己,就算是她想要,自己也不能犯~贱到情不自禁就给啊!
搞了半天,冷言话没说完,自己就陷进去了。这丫头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他呆时间长了,还学会给人设陷阱,下套了。
墨清人生中第一次有这种深刻的挫败感,这种挫败感还来自于一个丫头,更让他觉得十分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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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的滋味就是爽,冷言正睡得昏天暗地,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给吵醒了,这个铃声还是她自舅舅出事后,特意为舅妈设置的。
“喂!舅妈——”冷言的语气里还带着没睡醒的慵懒和倦怠。
林兰的声音有些激动,“言言……你舅舅……你舅舅……”
“舅舅怎么了?”冷言的睡眼猛地睁大,神情恐慌地问道。
“你舅舅的手指动了。”林兰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关键的一句。
“医生怎么说?”冷言现在急需知道医生的诊断。
“我不知道怎么说,我问医生是不是有好转,医生给了一些数字估断,我也不太懂……”林兰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对数字本身就迟钝,医生的诊断又不明确,便有些紧张,想要和冷言说说,毕竟她是大学生,和医生沟通起来,应该比自己轻松。
“舅妈,我马上去医院。”冷言翻身下床,急忙找衣服换上。
“地址……地址我……”林兰想说冷容贵转院的事情,冷言抓着裤子的口往腿上套,了然地说:“舅妈,舅舅转院的事情我知道了,到了医院再说,就这样。”
冷言挂了电话,跑到洗手台,匆匆洗漱了一下,挎着自己的包就往楼下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