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的妒意让他想要探听冷言梦中的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半边脸颊,沉声问她:“谁?”
冷言动了动唇,他盯着那唇,却一个字也没听到,内心竟有些烦躁不安。
“Lisa。”就在墨清不抱希望时,冷言迷迷糊糊蹦出个词,落在墨清的耳内,确是如此清晰,他倏地抬手掐住了冷言的脖子,掐得冷言呛了几下,眼睛突然睁开,对上墨清染怒的黑眸。
冷言正梦见自己被Lisa折磨做形体训练,免不了在梦里抱怨连连,却在现实中被这家伙给掐醒了。
墨清的脸离她一寸不到,见她醒来,厉声质问,“Lisa是谁?”
冷言酒醒大半,脚蹬着床面,想要往后退,却被墨清的大手按住了后脑勺,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冷言被吓得根本不知道墨清刚刚问了她什么,大脑一片混沌,轻摇着头。墨清突然翻身,双臂撑在冷言的肩膀两边,将她牢牢锁在了下面,她慌忙闭紧眼睛,墨清却冷冷地下令,“看着我。”
冷言缓缓睁开眼,墨清高大的身体已经覆住了她,就这样带着她如困梦般往下沉……没有止境地坠落……
变~态都是喜怒无常的,她还以为墨清对她失了兴致,开始守身如玉了,没想到她住进来没多久,这男人终究还是兽~性大发,她还是逃不了受~虐的命运。
冷言只感觉嘴巴像是被凌迟一般,墨清那又啃,又咬的暴力节奏,哪怕是经历了很多次也让她无法适应,痛得眉眼都要抽筋了,想要收起自己的舌头,却被拖了出来。
她真的很想用牙齿咬掉墨清的舌头,可也只能是想,现在的她,可没那个胆量,只能任由他咬着。
她能感觉到墨清的手放在她上衣的扣子处,重重地一抓,扣子落下几颗,她的心脏猛地一沉。
但是……接下去的动作却没有了……嘴上的压力也消失了……
她不敢睁眼,能听见床铺轻晃的声音,拖鞋踩着地板的声音,继而一阵熟悉的卧室门彭咚声……
房间一片寂静,耳边能听见深夜虫鸣声。
冷言睁开眼,用手在身侧摸索,抓到了掉落的睡衣扣子,紧紧地攥着,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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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光初露,冷言站在镜子前,给自己被墨清咬破的嘴唇润色,一层又一层,破裂的痕迹遮住了,肿胀却无法消除。
从卧室走出来,冷言发现隔壁书房的门半敞着,轻轻地走过去,里面没人,只有一本翻了一半的书斜放在桌上。
冷言拿起那本书,看了看封面,漆黑大字写着《帕金森定律》,她只听过帕金森病,发作起来肌肉僵直,四肢震颤。
冷言放下这本书,撇了撇嘴角——这家伙昨晚该不会帕金森病发作了吧!
她这种顾名思义的曲解,还真当墨清昨晚研究了一整晚的病症控制,可这本帕金森定律确是适用于管理学方面的专业书籍。
毫无意外,冷言走到客厅,墨清已经离开了。
冷言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安静地吃着早餐,想起墨清昨晚那莫名的怒意,拿着点心的手顿在半空,心生怀疑——难道她昨晚醉酒后又提到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