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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番外 一个老人

小时候的快乐总是那么简单,一块小小的糖果,虽然放在小掌心中显得那么细微,但在老人家殷切的眼神中含到嘴里,总是显得那么甜,尝得那么快乐,王逸希无法忘怀那种幸福感,即使十多年过去,他依旧想起童年时期,自家的姑婆每每回到乡下,都会对着自家的大屋喊道“希儿,希儿呀,姑婆回来了”然后小小的王逸希就会快步奔到隔壁姑婆家,抱着姑婆,喊着“喜姑婆,喜姑婆”。

十多年过去,姑婆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已经无法再每年过年过节时回到小村庄,似乎也忘记了回家的路,帕金逊症让老人失去了很多记忆,而时间,也让王逸希失去了很多回忆。

走进残破的小土屋中,在这里曾经拥有一台小小的彩色电视,光亮的地板,阴凉得在夏天根本不需要空调这些电子产品的小土屋,而现在,只有一位老人躺在临时搭起的,用旧木凳和烂木板搭起的“床”,看着屋顶已经破掉的洞,再看看床上已经无法言语,半睁着双眼的老人,泪水似乎掉得有些不自觉,小时候跌倒,在老人面前,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小时候调皮,被黄蜂叮过,在老人面前,他没有哭过,而再一次相逢,他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了出来,喉咙里那本能般会蹦出来的三个字,似乎也被哽在胃里,渐渐无声无息。

似乎依旧记得有那么个小孩子,老人艰难地从被子中掏出自己的双手,王逸希紧紧地握着起来,终于说出了三个字“喜姑婆”,而摆在老人面前的却是一副笑着比哭更难看的样子,时间啊,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

长大后的我们,眼里似乎容不下几件东西,钞票,房子,车子,我们小时候总是做梦都想着拥有的东西,在时间的流逝中总是显得那么无用,总是感觉得那么冰冷,似乎长大后我们的快乐就围绕着钱这个东西在运转,工资房贷车贷这三样东西狠狠地把控着我们的生活。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无间道中黄秋生对着曾志伟说得这句台词,花哥小时候不懂得它里面包含的意思,但长大后,我逐渐品味到其中的辛酸,昨晚听到喜姑婆的儿子匆匆忙忙把她接了回到乡下,回到那间已经被风雨侵蚀得破破烂烂的小土屋里,我心中就嘀咕了起来,当我听见我奶奶说起小土屋里面的情况时,我更加气的连饭都没啃上几口。

今天终于见着了老人,看着她没有声息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小时候我总会空空声声说着以后会孝顺她,但十多年过去,我似乎也忘记了这些事儿,岁月可以无情,但人不能忘情,不要等到我们即将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无奈,希望各位也能做个有情人,不要如花哥一样变成一个忘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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