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醉痴淡淡的说着,她目光深邃的让人看不清。“以故事为引,以忘忧为炉,一个精彩绝伦的故事,在忘忧的蒸烤中会酿造出这世界独一无二的酒。”
“这世界还有这等神奇之事?”墨羽不以为然。自他进入忘忧酒馆时,醉痴给墨羽的感觉就是,爱笑,神秘。
“客官不妨一试,随便讲个以前发生的小事便可。”醉痴抬眸,眸子笑意依旧。
不知道是不是烧刀酒的缘故,墨羽此时有些醉意。一些零碎画面在脑中一一浮现……
“父亲今天不去送镖吗?”墨羽一身白色锦袍,稚嫩的脸上露出不解。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是个非常忙碌的人,每一年与父亲相处的时间都不超过一个月。不论是对于父亲还是儿子,这一个月的时间太过短暂。
墨之伸手轻拂着墨羽的头,宠溺的笑道:“今日可是羽儿生辰呢,故而为父把镖程推迟一天。”
“父亲。”墨羽开心的跳起,抱着墨之。这一次的生辰却成了他一生的噩梦。
是夜,带着浓烈的杀气。几十个黑影在夜幕中快速的跳跃着,直奔东城街的一个府邸窜去。
墨府。
“父亲,孩儿要听父亲讲狼与老农的故事。”墨羽躺在床上,如黑曜一般的眸子望着墨之。
“从前啊,有个狼人,被猎户打伤,他拼命的跑,终于脱逃猎户的追击。由于血流太多而昏厥过去。这时刚好有一位老农路过,他看到了失去知觉的狼,他吓的往后跑了十来米。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他往后看了下狼躺着地方,又鬼差石墨地往狼那边走去。狼血从狼右边的后腿继续流出,老农慢慢伸出手,在快触摸到狼的身体时,又害怕的缩了回去。来来回回十几次后,他终于跨出心里的那道恐惧。奄奄一息的狼在老农的医治下,从鬼门关逃过一劫。老农呢有一个儿子,吃喝嫖赌,三天两头都会过来找老农的麻烦。每次过来老农要是不给他一些银两就会遭到他儿子毒打。终于有一天他的儿子又来了,这一次他拿着一把菜刀,嘴里对着老农骂道:“你这老不死的,活了一辈子一无是处什么都没给你儿子留下,现在还活着干嘛。你死了就不会有人骂我是个不孝之人了。”说完便挥刀朝着老农砍去。年迈的老农怎么逃得过他儿子的毒手呢。狼听到屋里的动静,它从茅屋旁的一个柴房狂奔而来。看到倒地在血珀里的老农,它昂天嘶吼一声。还在屋里到处翻找东西的男子,吓得瘫软倒地。狼张起獠牙一口咬断了他的脖颈。后来狼把老农的尸体埋在房子后的一处田园里。”
“狼虽凶狠,却知报恩。老农儿子虽为人子,却灭绝人性。”墨羽严肃的说着。
“嗯。”墨之欣慰的点了点头。
…………………………
睡梦中墨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他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迅速跑到门口,从门缝中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庭院中父亲孤身一人与十几个黑衣人厮杀,他看到倒在血珀中的母亲,墨羽没有多想就打开木门,光着脚跑了出去。
“羽儿,快走。”见墨羽从屋里出来,
墨之大声喊道。
墨羽抱着失去生命体征的母亲,眼眶泪水泛滥。他捡起他母亲欣琳的身旁的剑。起身,奔向墨之那边。十几个人黑衣人,一人用眼神示意着,得到指示的另一名黑衣挥着刀朝墨羽坎去。
墨羽年纪虽小,身手倒也利索,娇小的身躯为倾斜躲了过去。随即挥起手中的长剑以雷霆之势刺向黑衣人,一击必中。其余黑衣人见此露出惊讶的神色,这小孩小年年纪身手如此了得。于是三个黑影人同时对准墨羽发起攻击。墨之被十几个黑衣人纠缠完全分不开身。
“羽儿小心。”墨之一个回旋踢,瞬间踢飞五六个人。他手中的软剑如灵蛇吐细,刀光剑影,六名黑影血剑当场,纷纷倒地,片刻又站了起来。
墨羽这边显然吃力很多,小小年纪的他已经开始体力不支,左膀不小心被划破一道口子。
“玄级死士。”墨之一惊,他早该猜到。罗刹剑在他手中舞动,化成无形剑影。
“剑起苍澜。”墨之低喝一声,金光的剑气以闪电之势散开,击向黑影人。
找到机会,墨之动用轻功,跃到墨羽身旁,他看躺在地上的妻子一眼。墨之一把抱住墨羽,几个跳跃便消失在夜幕中。
忘忧酒馆内,醉痴和墨羽双瞳微闭。酒桌上的忘忧花此时散发深紫的光芒。
醉痴缓缓睁开双眼,深红的眸子多了几丝的深意。她缓缓抬起右手,停在“忘忧花”的上空,五只微张。忘忧花瓣为心形形状,花心为紫,花瓣有些偏暗。她五只虚空一抓,反手间,一个白玉琉璃樽握在她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