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锦,你傻了吗?”
额……
顾锦面露尴尬,她是本小时内的,第五次听纪一甜说这句话了。
“你这是典型的把自己卖了,还替别人数钱吧。”
“……有吗?”
顾锦有一丢丢心虚。
“没有吗!”纪一甜声音拔高。
鬼知道当顾锦说出自己和傅承川交往时,她脸上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了一般。
“你才多大,他一把年纪,这不老牛吃嫩草吗?”
“他为什么亲你?这就是耍流氓啊。我的傻姑娘,你被人骗了呀。”
“再说了,你们才认识多久?”
“他就是觊觎你的美貌,亲你,他就是禽兽,禽兽啊,你知道吗?”
纪一甜愤愤不平,心中的怒火冲天。
连珠炮似的话语,弄得顾锦一阵晕头转向的。
“……他很好啊。”女孩弱弱的说了句。
“很好?”纪一甜不可置信,她满是心疼的看着顾锦,抬手握着女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知道这御城,为何人人畏惧傅承川吗?”
“……这。”顾锦还未作答。
纪一甜又自顾自的开口:“他不适合你,知道吗?”
顾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内心开始动摇了。
“傅承川是个怎样的人?”她问。
纪一甜托腮,脑子里快速的提取记忆。“嗯……这么说吧,他刚开始接手集团那会儿,董事会的元老们,对新上任的毛头小子肯定是不服的。”
顾锦偏头:“然后呢。”
“那一年的时间里,傅氏发生大改革,半数的高层不是被开除就是蹲监狱,其中自然是少不了傅承川的手笔。”
顾锦不明所以,问了句:“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他为了手握权利,不择手段啊!”
当然,这些也是听他哥说的。
“是吗……”
纪一甜是从小跟着她哥,混迹各大娱乐场所,见过许多人情世故。但顾锦不一样,她从小就被保护的很好,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傅承川的野心多大,没人知道。或许他诓骗你在一起,是为了更大的权利。”纪一甜正色。
闻言,顾锦静默片刻。
一颗种子悄然埋入心底。
……
裴砚上任那天的酒会,御城的几大世家均未到场庆贺。
“听说顾家那病秧子住院了?”男人挑眉,潋滟的桃花眸,露着几分的漫不经心。
“是,原本应邀要来参加酒会的傅承川,也临时改了主意,去医院探病了。”
他身侧的下属回答。
裴砚轻笑,嘴角的笑很是玩味。他动作缓慢且优雅取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拿出快质地柔软的丝帕,轻轻擦拭着。
“放了别人的鸽子,去医院看一个病秧子……”
裴砚嘶了一声,“这个顾锦,想来是对他很重要了。”
“突然觉得有点好玩了。”
男人抿嘴,心中好像产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黑暗,冰冷。
“顾锦这个人,怎么样?”他问。
下属回答:“病秧子一个,隔三差五就住院,嗯……怎么说呢,单纯,抛开加上,就是个待宰的小绵羊,还不会反抗。”
“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