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铭叮嘱了很多，听的人也全数记在心里。
“对了，神经科那几个病人，我全部查了，果然有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
顾臻倏地转头，不可置信的对上傅承川漆黑如墨的眼眸，呼吸短暂一顿。
然而傅承川隐藏得很好，面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破绽。他移开视线时，也捕捉到了顾臻眼里的惊诧。
“偶然间查到的。”他语气平缓，就如同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商业恶性竞争，收集证据报警处理吧。”
“你是怎么知道？”他反问。
顾臻心情平复得很快，他神色如常，大脑迅速转动，“小五在这儿住院，我自然要保证她的安全，安插了眼线。”
这个理由，找不出任何的漏洞。
但傅承川还是心存疑虑，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
翌日，费家以医疗设备不足为由，将几个有问题的病人，全部转入市立医院。
对外宣称是，几个病人情况严重，市医院的治疗会更好，实则这些人已然被他们控制起来，当然后续他们也会跟进。
傅承川和顾臻也在暗中推波助澜，媒体碍于势力压迫，也不敢发表什么文章。
“倒是团结……”
裴砚喃喃几句，眼神淡漠又冰冷。
“这次的计划为什么会失败？”他偏头看着沙发上身子发抖的男人，眼神凌厉，目光如剑。
明冶额头布满细汗，眼神闪躲，畏畏缩缩的不敢直视眼前优雅如帝王般矜贵的男人。
“我安排得很好，不……不可能走漏风声的。”
“哦……”尾音上挑，裴砚晃了晃酒杯，杯里猩红的液体，像是舞裙一般摇曳着。
“是你来御城时打草惊蛇了？”裴砚眸光犀利。
“不可能的……”明冶。
“那你告诉我，如此周密的计划，怎么会泄露？”
“我……”
明冶喉咙一哽，毫无头绪。
“你说……”裴砚话语一顿，将嘴唇贴近明冶耳畔，小声道：“会不会是出了叛徒。”
明冶立刻摆头，他知道裴砚这话的用意，无非就是在怀疑他。
“不可能的，我的儿子女儿都在你的手里。就是接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背叛你啊。”
“也是噢。”他挑眉，漫不经心道，眼眸里的杀意却是若隐若现。
“下次再失败……剁儿子还是剁女儿，自己选。”
“是。”
明冶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男人的心狠手辣，他是见过的。
“顾家那个小姑娘，长得挺好。”裴砚话锋一转，摸着下巴时，唇角微勾。
那日里，女孩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强行钻入了他的脑海里，特别是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太叫人心疼了。
“裴总，你心软了？”明冶问。
裴砚摆手，脸上的笑意仍在。
“我突然不想动她了，这么软的小姑娘，就应该圈在身边，养起来。让她哪儿也去不了，乖乖当金丝雀。”
“哈哈……”明冶赔笑。
心里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之前裴砚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原来是喜欢这种款式的。
顾锦他见过一面，小姑娘娇滴滴，嫩生生的，完全继承了她父母的美貌，小小年纪，就不输任何名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