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家属。”
叮，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应声而出。
“脑出血已经止住了，但脑中形成的血瘀，要等到后期的观察，才能决定要怎么做。”
“另外，她腹腔内出血的原因，是因为脾脏受到撞击而破裂，才引起的。手术很成功，但危险期还没过，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不确定。”
“还有……”医生欲言又止，看着傅承川，他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嗯？”顾臻凝眉，余光瞥了眼傅承川。
医生：“待会儿会转入ICU观察，总之情况不算太坏。”
傅承川靠着墙壁，暗暗吐了口气。
在漫长的等待里，他一度快要以为自己的重生，是毫无意义的。但好在医生的话，让无尽的黑暗，露出了丝丝光芒。
“你回去吧。”顾臻开口。
傅承川摇头拒绝，眉宇间透着点疲劳之色，他揉了揉眉心，还是不时的朝着抢救室里张望。
“小五要是醒了，我会告诉你。现在……”顾臻停顿片刻，面露难色。“你在这里守着不太好，现在还不是公开的时候。”
“家里两位老爷子不好解释，也不好糊弄。太早暴露，他们一定会反对的。”
傅承川的心狠手辣，但凡是混商界的人，那都是有所耳闻的。
而顾锦从小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不谙世事，可以说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两个处于极端的人在一起，那必遭反对的。
更多的人，会指责傅承川。
而他没有选择反对，是因为他了解傅承川，也是因为上一世的种种，让他坚信，傅承川能给顾锦幸福。
顾臻上前，安慰似的拍了拍傅承川的肩膀。
“回去吧。”
傅承川抬眸看了眼顾臻，漆黑的眼里意味不明，他能看出来，顾臻是想支开他。
医生有话要说，但当着他的面，不能讲。
这是关系着顾锦的病情。
他对着顾臻点头，应了声，又不舍的看了眼抢救室。
直到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医生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着顾臻。
“说吧。”他语气冰冷，又带着点不可抗拒的威严。
“顾小姐的脑部，是否受过枪伤。”医生迟疑，又不确定。
“什么？”
顾臻先是不可置信，后又觉得震惊。“你说清楚。”他剑眉紧蹙，一颗心都紧绷到了极致。
枪伤……
这怎么可能。
“虽然皮外伤愈合，但额骨钢针缝合后有遗留痕迹，神经有轻微的损伤，换句话说，顾小姐有记忆缺失吗？”
“……”
顾臻不语，只是垂头，脸色也阴沉到了极致。
在他的记忆力，顾锦没出过什么大事。又或者，爸妈对他隐瞒了什么。
“去调病例。”
助理：“刚才医生找过我，调病例时，有一份是完全加密的，当时是在伦敦一家私密性极高的医院。”
“什么时候？”顾臻问。
“六年前。”
六年前……
那一年他在洛杉矶进行了半年的封闭教学训练，回伦敦后，便发现顾锦的身体比之前还要差了。
顾锦本就是体弱多病，所以他也不曾怀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