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话题突然间转变,在场的人都有些适应不过来。这下边是李利翁,也颇有些搞不清楚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徐若颖微微一愣,说道:“会是会些,就是不怎么在行。”
房凌薇摊开右手,描画着自己掌心的纹路,问道:“这就是生命线没错吧?这条线短就活不长吗?”
所谓的看手相,最早于四千年前就出现在了阿拉伯地区,是通过观察手掌特征来测算吉凶的一种算命术。通常认为印度是该技术的发源地,然后传播到中国、埃及、希腊等地,并由此发展壮大。详细测算方法,也不仅仅是观测掌纹那么简单,有时也会看手的形状,或者手指的长度及指甲的颜色、指纹等一系列综合特征分析。
徐小姐虽然对房凌薇的态度转变有些困惑,但还是郑重其事地开始为她讲解起来:“虽然一般说生命线短的会早死,但也不尽如此。”
“哦?这是什么意思?”
徐小姐解释道:“其实并非每个人都适合看手相……手相算命、面相算命、姓名算命,这些都是基于长期以来的统计数据来进行的算命术。”
所谓的面相术,是一种在现代很受青睐的算命术,起源于东方医学。中医界认为,脸的各个部位都对应着全身脏器,所以说该算命术颇具科学气息。而从世界范围看,认为人之面相与其身体内部有所关联的观点,从毕达哥斯时代就出现了。但例如“唇上有痣,吃喝不愁”这样的说法,就有些装神弄鬼、颠倒是非了。
另外,像是姓名算命,是一种通过网络也可以进行的算命术。有些人认为,姓名蕴含着人力无法改变的天运所在,而通过推算而进行改名的人也不在少数。至于该项算命术是从何是兴起的,有是有什么理论所在,这就不得而知了。
“是这样啊,那可以让我比较一下咱俩的手相有什么区别吗?”
房凌薇这么说着,虽然是请示,但没等徐若颖反应过来,她就一把抓起了对方的手。后者虽然困惑连连,却还是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哎呀?你的生命线似乎比我短呢。”
“……似乎是这样啊,可能我会比房小姐早死也说不定。”
不同与先前,徐若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全然不露一丝情绪化的意味,显得极为淡定,场面反倒一时冷场。
‘被指活不长,还能这么淡然处之,这就是专业啊……’李利翁由衷这样想到。
打破沉闷气氛的是薛宝堂,他说道:“嗨……房检事瞧您说的!统计学、不过是统计学而已嘛……统计的东西讲的都是个概率,不是必然就对了。”
他恐怕是刚刚才学会了这个词,居然现学现卖的开始在两位语言大师的面前卖弄起来。不过说到底他是为了缓和现场的气氛,故而谁都没有出言戳他的洋相。
只不过虽然薛宝堂在私下也一直就是这样,但对于这种饱含冷幽默的行为,李利翁还是忍俊不禁了。
徐若颖也随之面露微笑,只不过房凌薇依然面若冰霜。
“那么,打扰了你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李利翁边说边站了起来,并向房凌薇递了个眼神,似是在说:‘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走。’似的。
房凌薇却是什么都没有说,但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样李利翁又转身对徐若颖说道:“对了,这些信件和照片,可以先借由我们作为证物保管吗?”
“好的,那就麻烦你们了。”
临走前,李利翁忽然问道:“哦,关于那个跟踪狂的身份,徐小姐有怀疑对象吗?”
“怀疑对象啊……”徐若颖将手盘在胸前,沉思片刻后,抬起头说道:“被您这么一说,最近每天都有个男客人来我那儿算命,似乎有些奇怪……”
李利翁眉头一挑,问到:“哪里奇怪了?”
徐若颖说道:“因为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推算的东西,只是叫我随便看看就行……”
她说着,原先已有点缓和的表情,复又变得紧绷了起来:“我对他的要求也很为难,不知道该给他推算些什么才好……到最后,他反倒开始追问起我的事情来。”
对于现在的徐若颖来说,失去预知梦能力的她,只能由客人那获知其梦境,才能进行解梦。但那位男客人非但不叙述自己的梦境,反倒来大厅解梦市来,这果然不无些蹊跷。
“那家伙一定就是那个跟踪狂!”薛宝堂还没听完就这样下了断定。
徐小姐摇了摇头,说到:“但是……还没有证据证明那人就是跟踪狂呀。而且,他也不曾跟我有过肢体接触……”
似乎她对大喝出声的薛宝堂有些害怕,故而说话声越来越小。
李利翁苦笑着出言劝慰道:“宝堂你先别激动,那名男客人确实有怪异之处没错,但就像徐小姐说的那样,我们没证据证明他就是跟踪狂。”
“话是这么说……可不调查一下谁知道呢。”对于李利翁的观点,薛宝堂明显有些不大同意,故而这样小声嘟囔着。
“不管怎么样,徐小姐被跟踪总是事实。那从明天开始,我们就轮流对徐小姐进行保护吧。”
听到薛宝堂这句话,徐若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朗了起来。可能是薛宝堂恰恰替她说出了她不好意思说,也不敢说的话吧。
“真的、真的很感谢你们。”徐若颖激动的说道,还像个东瀛人似的深深鞠了一躬。
三人正在返回沪城警察总署的路上,坐在缓缓启动的车内,薛宝堂不经意的说出了一句令房凌薇不舒服的话。
“房检事到底还是个女人呢……”
许是这话触动了房凌薇心里的哪根神经,至少她认为薛宝堂多少有些看不起她女人的身份,故而以极为不高兴的语气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哦,我瞧你对看手相很有兴趣的样子,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套玩意儿的么?”
“哼哼!”房凌薇冷哼了两声,说道:“如果凡事都可以像你想像的那样简单,那天下也就太平了。”
李利翁适时的插话说明道:“房检事只是为了看徐小姐的手而找借口罢了。”
“呃?这话怎么说?”薛宝堂惊讶的由驾驶坐上回过头来,这么问道。
没等李利翁回答,房凌薇这会又抢回了话茬,说道:“之所以要看她的手掌,是因为想看看她是否是在说谎。”
薛宝堂听了这话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问道:“房检事难道不相信徐小姐说的话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
看他一边驾驶着车,一边频频回头,李利翁不由出言提醒道:“嘿!开车的时候能不能别要把头扭过来?”
“啊!是是!”很少见李利翁这样大声喝斥,薛宝堂被吓的一哆嗦,转过了头,又集中精神开起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