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给的,你便收下!”
不接受反驳!
陆归晚现下也不想和他纠缠那么多,微微点头行礼:“是,那,谢谢王爷了。”
“嗯。”
萧锦琰声音清淡的应了一声,眉眼抬了抬,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最终,什么也没说,抬脚离开了。
在他走了以后,陆归晚原地抓狂了几秒钟,抬头盯着萧锦琰远去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能够从他身上咬一块肉下来。
连翘看了看萧锦琰的背影,又看了看陆归晚,开口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我还是怀疑萧锦琰跟我有仇。”
“啊?”连翘又看了一眼萧锦琰的背影,忽然之间一惊一乍的说道:“小姐,您忘了,您还卖了恭亲王的扇子呢。”
闻言,陆归晚连忙捂住连翘的嘴巴,四处看了看,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是准备让大家都听见吗?”
“小姐……”陆归晚放开连翘的嘴巴,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管他呢?爱干嘛干嘛。
“走走走,回去睡觉。”陆归晚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呵欠,反正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悔恨什么的没有用。
*
昭容殿中,良嫔发疯似的摔了所有东西,发饰零乱,和疯子没有两样。
大丫头骨瓷跟在良嫔身边,着急的劝告着:“娘娘,你不要这样……”
“滚,滚开!”良嫔推开骨瓷,自己也站立不稳,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白色的袍子铺在殿中的地上,看起来也是一件极为哀伤的事情。
“娘娘,您不要这样,奴婢熬了您最喜欢的桂花粥,你吃点吧。”
骨瓷端着一碗尚且冒着热气的白粥蹲在良嫔面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骨瓷,你说,本宫是不是一个笑话?”良嫔坐在地上,目光不知道聚焦在什么地方,声音飘忽,犹如幽魂。
骨瓷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呢娘娘?老爷她们都以您为傲呢。”
“呵。”良嫔讽刺的笑了一声:“以我为傲?若不是我坐上了良妃的位置,成了皇上的女人,我那个父亲,又怎么会多看我一眼?”
良嫔本是京都杨家的女儿,杨家的身份地位也不比婉妃家里高出多少,不过是京都府令罢了。
往前,她在家里便不受重视,杨家本来是要送嫡女进宫的,只不过是她后来使了些手段,才成了皇上的妃子,可如今,她一降为嫔,杨家又怎么会再为她说话?
“骨瓷,我比那婉妃,更可怜……”婉妃出身低微,可至少,她的家人真切待她,可是她呢?什么都没有。
“娘娘……”骨瓷也心疼的掉下了眼泪。
她家小姐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这么多年,她家小姐实在是太苦了。
“陆归晚,婉妃,我绝不会,绝不会放过你们的。”良嫔缓缓地收拢手指,捏的指节泛白。
跳跃的烛火下,良嫔苍白的脸色犹如来到夜间的鬼魅,让人从尾椎骨就升起来一股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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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那件事过后,良嫔和婉妃都安生了不少,倒是没再生出什么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