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竹老头带他去了五城之一御妖城，让他参军。仇恨在边疆生死成日常的生活里被逐渐消磨，梦魇再也不能奈何他，然而五年间，他却成了头脑清醒，戾气极重的人。
竹老头这五年收了另一个徒弟——竹文。
五年后去接徐皓时，充满血气的眼神让他差点认不出，而且那杀气让他都是浑身凛然。
竹老头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王老将军提议让徐皓去上学，纯善的学校正气或许能救他。当时的徐皓本是一点都不愿意，只想留在边疆磨炼自己，变强以后去报仇。但面对两个恩师的劝导，徐皓还是答应了下来，保证不到危急时刻克制住自己，不伤人。
两年的时光，通过一些知识的学习，徐皓渐渐磨掉了戾气，这才真正成为一个正常人，只不过心底一直藏着一份仇恨和不甘。
……
“其实当时我把你从这里救出来时，不光封印了你的记忆，还封印了你的力量，一股特殊的力量，并且至今没有给你解封。”竹老头对徐皓说道。
徐皓抬起头，看向竹老头，再无平时的嬉皮笑脸，面无表情道：“其实我几天前感觉到了，只不过很少，而且好像不是灵力，我就没有在意。”
“不是灵力，我也只知道他不是灵力。”竹老头斟酌道。
“什么意思？”徐皓微微皱眉。
“这世上除了炼体，炼器，炼阵和塔里克帝国特殊的修炼法，还有第五种修炼法。”
“第五种？”徐皓心中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没错，传说中的祸乱之源——炼灵者。”竹老头难得有严肃的模样。
徐皓头脑中闪现出他听到的传闻：传言几百年会出现一名炼灵者。其修炼方法未知，力量来源未知，只知道炼灵者出现，战争等灾难便又会频发。大多数人对炼灵者的了解只有广为流传的一句话“炼灵出世，灾祸降临。其血为罪，其躯不祥。”
他沉默了，本以为自己是个废材，不成想是一个众人恐避之不及的炼灵者。
“我封印你，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应该也猜到了，师傅有一手算卦的本事，而且还挺准的，但你封印的未来我能算出，解开封印的未来我却是一点儿都看不到。”竹老头叹息一声，“我本想让你还算安然地度过一生，封印的事就成一个秘密算了。直到你那天突破了炼体五层，那代表着你能炼体，虽然可能会很缓慢，但是却还能接纳一些灵力。可炼灵，自古以来是不可能炼其他法的，若修炼则必无任何成就。所以那天之后我又卜了一卦，却发现我能看到的那条路没了。我算你的未来只是一片迷雾，不可见。那代表着封印封不住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数次的不破不立松动了封印。总之你会得到本属于你的炼灵者的力量，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竹老头解释道。
“那样的话，我早晚都要面对，不如趁早变强？”徐皓猜到了竹老头的打算。
“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其实你还有另一个选择，就是不再修炼，不过显然不可能。”竹老头摊摊手。
“还算了解我。”徐皓嘴角微微勾起，又落下，“什么时候帮我解开？”
“回家就可以。”竹老头说道。
“好。”徐皓点点头，起身伸手摸了摸那块石碑，柔声说道：“娘，下次我再来，会很久。因为我要找个人来给您赔罪。”
徐皓温柔的语气更甚：“他一定是满心忏悔，经脉尽废。最终长跪于您面前，至死。”
……
“听说乔少爷抓到鬼盗了，我来恭喜一下。”顾衡自来熟地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给顾少爷看茶。”乔罗吩咐下人，语气平淡。
“我听说乔少爷这抓到了鬼盗，就能去金灵城的乔家了，到时候好好表现一下，说不定还能成为乔家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呢。”顾衡喝了一口茶。
乔罗的笑容终于掩饰不住，笑道：“一般般，我还差得远呢。”
“还谦虚上了。这鬼盗可是稻城执法局花了几年时间都抓不到的神奇人物，你这一来，几天时间就抓到了，还真不简单啊。”顾衡翘起二郎腿。
“哈哈，那是。兄弟我就先你一步去真正的世家瞧瞧了。”乔罗丝毫没觉得顾衡的话有什么不对劲。
“呵呵，那能否让我开开眼界，看看这传奇人物长什么样？”顾衡皮笑肉不笑道。
“那是自然，把鬼盗押上来。”乔罗开心道，阿谀奉承他听得多了，可出自这个一直瞧不起他的顾衡嘴里，他可真是第一次。如同走进花园中，无数种花香争着进入鼻腔。
不一会儿，一名贼眉鼠眼囚犯模样的人被押了上来。
顾衡见到此人，饶有兴趣地起身，面露看透一切的微笑。“你就是鬼盗？”
那人点点头，“对，我就是鬼盗。”回答时却不敢与顾衡对视。
“看着我。”顾衡强迫那个人与他对视。“你是怎么被抓住的？”
“我是偷东西时被抓住的。”那人脱口而出。
“你以前是怎么逃脱的？”顾衡追问。
“我不能说。”
“你为什么偷东西？”
“劫富济贫。”
“你都帮过什么人？”
“乞丐，老人，小孩。”
“黑漆拖沓。”
“什么？”那人明显愣了一下。
“黑漆拖沓是什么意思？”顾衡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下。
那人依旧是一脸茫然。
顾衡转过头，看向乔罗，微笑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乔罗的脸当时就黑了下去，他当然知道，他也只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塔里克语，鬼盗。
“乔少爷，他可不是什么鬼盗啊。”顾衡拍了拍乔罗的肩膀。
刚才的感觉如花香扑鼻，现在花香成了马蜂。
乔罗气急败坏，“拖出去杀了！”
那人吼叫着大人饶命，但没人在意他了。
“别生气，这也不能怪白纪，他也是为了自保，而你还是头脑太简单。”顾衡又坐下来喝了一口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