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失去八道本源之力,张小凡心中既惊讶又担心,他手里也只有两道本源想要凑齐八道本源之力,重新开启飞升之路何其难也,见张小凡面色为难,项元庆叹了口气,如今校友手中已经有了两道本源,另外一道本源就在那伏龙鼎之中,这道本源被前辈仙人炼化后用来镇压修罗王,自从修罗在老夫手里抢走了伏龙鼎之后,老夫就知道,这道本源之力恐怕保不住了,而第四道本源不出意外的话就在天音寺之中,这也是修罗冲击天音寺山门的原因所在,修罗一族所谋甚大,小友最好早做打算。
张小凡听到这心中大急,修罗若是攻破了天音寺的山门岂不是有了两道本源,这样一来日后恐怕无人能敌,可看到项元庆不再开口张小凡心中纳闷,“前辈不是说有八道本源之力丢失,可现在只有四道啊”
看着张小凡的眼睛,项元庆慢慢的闭上了那双巨大的兽眼,,忐忑的说道“剩下的四道本源之力都已经落到了修罗界之中,这也是修罗一族为何能够长生不死的原因,他们无法繁衍生息,但在修罗界的支撑下却能够拥有不死之躯。”
张小凡听到这心中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修罗界之中情形谁也不知道,若当真如此,想要取回四道本源之力无疑是难比登天,张小凡也明白了项元庆为何要将此事告诉自己,恐怕是想要让他出手盗取本源之力,重开飞升之途。
见张小凡久不开口,项元庆一点气也不敢出,他自是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可无论是人妖两族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当日他只想渡过天劫,修为更进一步,可后来渡过了天劫激发了体内血脉传承,他又想夺得龙宫传承,所以趁着正魔两道大战之时冒险深入蛮荒夺取伏龙鼎,等到知道了伏龙鼎中的隐秘和天地间的真相,项元庆又想飞升成仙,长生不死,也就是这一步步走下来,项元庆才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最终落得重伤垂死的下场。
张小凡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项元庆说道“即便晚辈前往修罗界,可等到晚辈夺得天地本源,恐怕前辈这副身子也撑不住了,更别说飞升成仙,晚辈想前辈总不至于是为了这方天地生灵能够飞升所以才特意告诉晚辈这件事吧?”
听着张小凡有些嘲讽的语气,项元庆毫不在乎的说道“老夫自然不是为了这方天地,老夫虽然重伤垂死,但玄龟一族有一门上善龟息之法,能够延寿疗伤,只要千年时光老夫必将重获新生,可千年时光若是就这般过去,修罗一族夺得本源之后实力恐怕更上一层楼,到时候老夫同样没有能力夺取本源,所以才想着让小友趁机出手,夺取本源。”
张小凡听到这心才放下来,他自然不信项元庆会为了天下其他人而牺牲自己,反而这样说更加具有说服力,可冲击修罗界一事,张小凡心中实在拿不准。
看着张小凡有些犹豫不决,项元庆直接说道“老夫知道小友难以抉择,可现在是最好的机会趁着修罗大举冲击天音寺,趁机潜入他们的老巢,夺得天地本源,只有这样才有机会飞升成仙,要不然即便小友能够再活上几百年又有什么意义呢。”
张小凡看了看项元庆,直接飞身而起,他有两道本源在手,只要找到延寿长生之法,能活千年万载,可是既然有这个机会,张小凡哥也愿意冒险一试,修道一生,总要做点什么,否则,浑浑噩噩而来,平平淡淡而去,又有什么意思呢。
蛮荒之地位于这方天地的北方,而魔教圣殿更是在蛮荒身处,张小凡自东海出发,不断向着西北方疾速的飞遁,修罗围攻天音寺一事已经过了七八日,也不知那里的情形如何了,张小凡虽然担心田不易等人的安全,但他更担心修罗已经得手,要是这样这方天地可能就没救了,因而张小凡只好不断加快遁速,试图在修罗返回蛮荒之地前进入修罗界,夺得天地本源。
好在张小凡所创的火灵遁遁速之快天下间少有人比,以他现在的飞遁速度即便是天音寺普泓大师而来也是比不得的,要知道天音寺步步生莲的遁法天下闻名,普泓大师更是深得其中精髓。
仅仅用了一日夜的时间,张小凡就从东海赶到了蛮荒之地的边缘,原本蛮荒之地便属于被天地遗弃的地方,上古之时开始,不知是什么原因,蛮荒之地的灵气不断消散,很快这处地方就变的寸草不生,百姓生存困难,妖修存在不易,因此逐渐变得荒废,而魔教似乎从开始之时就夺得了这处荒地,随着魔教不断壮大,蛮荒自然不再是他们的首选,更多的魔教妖人开始向往中土,青云门未立派之前张小凡所知不多,但是青云门立派这两千年中,历次击退魔教的进攻,直到数百年前魔涨道消,魔教才真正遍地开花,万毒门、合欢派、鬼王宗等诸多大小门派先后在中土落地生根,而正道因为被魔教一方压制的太厉害,即便之后翻盘也无力将其驱逐回蛮荒。
当然张小凡现在已经明白了蛮荒之地灵气消散的真正原因,上古修罗进攻之时,天下高人击退修罗后在整个蛮荒之地布下阵法,将此地的灵气境界汇聚在魔教圣殿之上的两界禁断大阵上,由此导致蛮荒之地灵力衰落,修仙文明不断沉沦,最终竟然只有一些邪魔外道留存下来,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进入蛮荒之后,张小凡就变得小心起来,魔教被修罗赶出了这片地方,可张小凡也不知道修罗究竟有没有在此地留下人手,只好加紧小心,随着不断深入,张小凡已经能够感受到天地间灵气的出现,想来这就是因为禁断大阵被打破,灵气汇聚没有了用处,所以在此返回到这方天地之中,而蛮荒圣殿乃是灵气的出口,自然越往深处灵气越发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