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家的惊呼声,董晟转头向台上看去。
只见在灯火摇曳处,一女人身着薄纱,款款而出。女人身材高挑,双腿细长,前凸后翘,姣好的脸上化着妖艳的浓妆,双目含情,让人神魂颠倒。尤其是那一身薄纱似露非露,在烛火之下显得神秘莫测,让人心生向往。
一时之间,口哨声,叫喊声不绝于耳,董晟甚至可以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青衣小姐在台上旋转一周,薄纱轻轻扬起,漏出了雪白的肌肤,台下男人看到眼睛都直了。
片刻之后,轻柔的音乐响起,青衣伴着音乐翩翩起舞,虽然董晟觉得她的动作无非就扭屁股加转身,毫无艺术美,但是台下的文官武将们都被青衣的高超舞艺所折服,赞不绝口,口水直流。
一曲终了,全场灯光亮起,青衣娇羞一笑:“今夜,奴家就是您们的礼物,喜欢吗?”
“好!”台下又是一阵欢呼声。
看着台下眼睛放着幽幽绿光的诸位衣冠色狼,董晟突然想起了一句话:你所喜欢的林荫小道,早已车水马龙,你所向往的地方,别人早已进出自如。一时没了兴致。
低头认真吃饭,这酒菜它难道就不香吗?但他很快在酒席上见到了“同道中人,”一位只吃饭不看人的白发老者。
董晟悄悄凑到老者身旁,问道:“老人家,你来这里怎么不抢青衣小姐呀?”
老者一边拿起一个鸡腿,一边反问道:“老夫抢她做甚,这里酒肉免费,老夫不能来呀?”
“当然可以,哈哈。”董晟还以为他老当益壮呢!
董晟见老人家吃得津津有味,也拿起一个鸡腿啃起来。
就这样,两人成为了宴席上两朵奇葩,他们将他们桌子上的酒菜全部清扫光才停了下来。
台上的“主持人”正在主持宴席,用着她如锥子般尖锐的声音说道:“诸位大爷,有意与我们家青衣小姐共度春宵的,咱就站起来,让青衣小姐见识一下大爷的威风。”
话音一落,台下的男人争先恐后地站了起来,纷纷自我介绍,场面一度非常热闹。
此时青衣的眼光却聚焦在那个穿着便衣,大吃大喝的男人,那个男人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怎么看过自己,或许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呢,而且他长得还不错。
青衣伸出丁香小舌,舔舔嘴唇,美眸漏出一抹温柔,暗自想道,今晚,就他了,她就喜欢尝试各种各样的男人。
一旁的董晟可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一边吃着肉一边跟老者聊天,突然,在不经意间听到了老者名叫南华老仙。
南华老仙!不就是那个给张角《太平要术》的神仙吗。
“老人家,您是南华老仙?”
老者满嘴油腻地点点头,一面看向董晟:“你认识我?”
何止是认识啊!
董晟充满期待地问道:“仙人啊,你之前是不是给了一个叫张角的人一本《太平要术》?”他有预感,他的人生,从此刻起将要飞黄腾达了。
南华老仙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点头答道:“好像有那么一回事,不过那家伙,太差劲了,没有充分发挥《太平要术》的作用。”
还没有发挥作用啊,董晟吓了一跳,人家从一个种田的变成一个统领数十万的天公将军,还没发挥作用啊!
“对了!”南华老仙拍了拍头,说道:“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你的,你就是那个小太师董晟吧?”
来找自己的,董晟怎么闻到一股开挂的味道,连连点头。
“是是是,我就是董晟,不知仙人有何指教?”
南华老仙猛拍一下董晟的肩膀,董晟吃痛,待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此时已不在酒楼中,而是坐在一张石头桌子前,周围树木茂密。
董晟看向对面的南华老仙:“这是?”
老仙没有回答董晟的问题,而是说道:“董太师,老夫当时认错人,现在想将《太平要术》传授于你,不知道你想不想要?”
“要要要!”董晟眼睛发红,点头如捣蒜。
南华老仙笑而不语,拈着自己的胡须,上下打量着董晟。
董晟知道这是暗示呢,于是拿出钱包,塞到南华老仙手中,恭恭敬敬道:“老仙呀,这点小钱,您就收下,当做小的孝顺您老人家了。”
“呸!”南华老仙勃然大怒:“你把老夫当什么人了,竟敢塞给老夫这些脏秽物,呸!”一面将董晟的荷包塞到怀中,这几天的酒肉有着落了。
“是是是!老仙两袖清风,董某佩服佩服!”董晟不敢反驳。
老仙这才徐徐说道:“你想要《太平要术》也不难,你先告诉老夫,你的梦想是什么?”
董晟沉思片刻说道:“平息战乱,保家卫国!”
“保的是谁家,卫的是何国?”
“保的是人民的家,为的是人民的国,以为人民服务为己任,至死方休!”觉悟极高。
南华老仙拍手称好,从怀中拿出一本封面破旧的书,郑重地交给董晟。
“好,小太师思想先进,老夫佩服,这本书终于等到他的主人,望太师认真参透其中奥妙,勿学张角,半途而废!”
语毕,南华老仙起身告辞,一拐一拐地向森林深处走去。
董晟朝着南华老仙的方向深鞠一躬,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森林尽头,才缓缓起身,激动地看自己手上的书,有仙相助,他一定可以实现抱负。
南华老仙,我董晟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四周欢呼声传来,董晟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酒楼了,手上的破书告诉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他做的梦。
忽然,一声女人惊呼传来,董晟顺声看去,让他血脉喷张的一幕发生了,原来青衣见董晟消失了,只能在剩下的人中挑选一个顺眼的,结果挑中了马超。
马超内心激动,跃上舞台,将青衣打横抱起,青衣娇笑连连,身下春光乍现。
黑乎乎的,董晟什么都没看见!
摇摇头,董晟回过神,丢下在桌子旁一边叹息,一边流口水的任家兄弟,向太守府赶去。
他有一个更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