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正是吕布将军,臣赶到长乐宫时,吕布将军已经将李傕残党赶出长安城,吕将军破贼之功,实在我之上,请皇上大加赏赐。”
此言一出,吕布彻底惊呆了,他想不懂董晟这一步在图什么,身旁的陈宫也面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皇上看向吕布,思考着应当如何赏赐。
此时,司徒王允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太师所言极是,臣认为,可任命吕布为奋威将军,仪比三司。”
“嗯,太师,你看。”汉献帝习惯性地不敢做主。
董晟倒是没想到王允会插手,便开口道:“全凭皇上定夺。”
汉献帝眼神一亮,这话听着舒服,大手一挥,封吕布为温候,奋威将军,假节,仪比三司。
吕布叩谢皇恩。
就这样,本该封赏的董晟一样没赏,其他人倒是升官加权,众皆疑惑不解,但董晟就是要这种效果,在自己实力还不能够支撑自己的傲气时,锋芒毕现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现在他刚立足朝野,还需要更多布局。
退朝。
百官纷纷散去,张温伸手在人群中截住即将归府的王允:“司徒你好糊涂!”
王允环视四周,低声说道:“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司空请随老夫来。”
王允带着张温到达王府,两人坐定。
张温开口:“王司徒,吕布为非作歹,您为何还为他求官职,这不是助纣为虐吗?您真是老糊涂啦。”
王允皱着眉,摇摇头:“司空有所不知,太师此次归朝,虽说自己没有求得奖赏,然王越,马腾,吕布哪个不是太师的人,太师阴险狡诈,此人,胜李傕十倍矣,也比李傕董卓等人危险十倍啊,亏得老夫当初竭力相助太师回朝,后悔晚矣!”
“那你为何还为吕布求赏?”
“老夫观吕布此人,虽英勇超群,然见小利而忘大义,倒是可以为我们所用,若能让吕布相助,相信定可除去那董贼。”
张温默然无言,片刻后,握紧拳头,忿忿不平道:“司徒何须如此麻烦,我已思得一计,司徒且稍后,不出数日,我定拿下那厮首级。”
说完,张温起身告辞,王允急忙追出,想劝张温小心,但张温脚步飞快,不一会便消失在府门口。
王允追至府门,叹了口气,他虽然有意结交吕布,但却苦于没有门路,转身走入园中,忽听得利剑破空之声,心生惊讶,循声而去,见一人正在小园中舞剑,定睛一看,原来是任家小女任红昌。
任红昌当时为避董晟屠门之祸,带着一众家属逃至王司徒府中,王允为避人耳目,为其改名为貂蝉,并认为义女。
这些年来,貂蝉彻底长开,越发出落得亭亭玉立,连王允都不停感叹,世间竟有此等美艳之女。
貂蝉手持长剑,在园中翩然起舞,秀眉微蹙,眸中带着无限愤恨,俏脸染怒,手中长剑在空中舞出一道道残影,仿佛要将这长空斩破。
良久后,貂蝉收剑而立,轻声叹气,单薄的身影在初夏的微风中显得些许落寞。
王允见貂蝉停下歇息,一边走了过去,一边拍掌叫好:“不错不错,剑招妙极了,不愧是任家之女。”
貂蝉回眸瞧见王允,急忙行礼:“妾身拜见义夫大人。”
王允挥挥手:“小蝉无需多礼,适才老夫见你唉声叹气,不知所为何事?”
貂蝉绛唇轻抿,白净小手将那长剑紧紧握住,片刻后才答道:“妾身听闻杀兄仇人此时已经回到长安,终有一天,妾身定会手刃这奸贼!”
王允听到貂蝉的话,忽然想起一计,双眼发光。
……
明光宫。
吕布受了皇帝赏赐,心有疑惑,便找来了陈宫商议。
“不知这董贼葫芦里在买什么药,怎地忽然替我求起职来?”吕布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宫闭着眼沉思良久,缓缓道:“我料那董晟定是想让将军欠他一个人情,而且还想让别人以为将军与他交情深厚,将军需注意了。”
“欠他人情?”吕布还是看不懂,“那我们还怎么做?”
“将军无需担忧,能报即报,不能报也就算了,至于那太师想让别人误解,这对我们倒不是什么坏事,我们刚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整,以备日后的大战。”
正在被无数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董晟此时却骑着自己的白龙马四处荡悠,刚刚经历大战,所以这几日他让全军调整歇息,自己却带着王越四处游晃,穿越到这年代,他还没有好好旅游呢。
长安不愧是当时的商业之都,繁荣昌盛,虽然比不上21世纪的高楼大厦,但也称得上是别有风味。
一路上董晟多次快被站在酒楼门口的妖娆女子拉到酒楼中去,幸好自己意志坚定(王越不肯进,董晟怕在床上被暗杀),才能向这种污秽东西说no。
两人一路闲逛,忽然瞧见一大一小两人,正被饭店的伙计拿棍追打,小孩子逃跑时踢到石头,摔倒在地,大人急忙护住小孩,自己承受住了如雨点般落下的木棍。
董晟心生不忍,翻身下马,持剑挡住木棍,挡在两人身前,面向小伙:“不知兄弟为何打这两人?”
王越也抽剑在手,警惕着地上两人的动作。
小伙子停下动作,向董晟吐槽道:“大爷,不是我想打他们,只是这个月以来,他们都来了七八次了,每次都吃霸王餐,要不就抢客人们的食物,这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啊!”
董晟闻言,低头看了地上抱成一团的两人,从怀里拿出钱包,丢给小伙,“这些够弥补你们小店的损失了吧?”
小伙一接钱包,称称重量,顿时喜笑颜开,细小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够了,先生果然大方。”又转头恶狠狠地踹了地上的人一脚,说道:“算你们幸运,遇到这两位大爷,否则定要把你们的腿打断。”之后向董晟哈哈笑了两声,欢欢喜喜地转身离开了。
董晟俯身将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问道:“你有手有脚,为什么非要做这种事?”讲真,要不是看他身旁有孩子,董晟转身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