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落叶纷扬转眼已成雪花飞舞,任家兄弟回京的日子也更近了。
一日,董晟睡醒,偏头看向身旁硬生生把同床共枕弄成远隔重洋的小家伙,笑着捏一下女人小巧的鼻子,女人呢喃一声,不满地转过身,往被子里缩了缩,继续昏昏睡去。
董晟哑然失笑,侧过身盯着女人纤细的背影,这女子这些日子对自己的警戒心几乎都没有了,除了必要的礼节外,其他时间也不再跟自己客气了,有一次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对自己撒娇,声音嗲嗲的,倒把自己吓到了。
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后,董晟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温暖的被窝,既然他已经决定练枪,那么该努力的还是得努力。坐起身穿好衣服,拿着亮银枪走出房间,他已经彻底把轩辕剑遗忘了。
院子里遍地落雪,王越身着黑色薄衫,手持寒冰剑,迎着飞雪而舞,董晟站在门口,有些感慨,那些比你有天赋的人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那些比你有天赋却比你更努力的人,人们都道王越是长安第一剑客,却没看到他每天早晨在院子中挥洒的泪水。
困意扫去,董晟持枪而立,笑着跟王越打招呼:“越哥早上好!”
王越握剑毫无停顿,闷闷道:“不早了,太师。”寒冰剑破空呼啸,卷起雪花飘扬。
董晟挑眉,撇撇嘴,挺枪破雪而出,直奔王越而去,王越面不改色,微微侧身,左臂砍向枪杆,右手握剑飞出,长剑落于不远处的空地处,深深陷入,随即弯下腰,右手变掌击向董晟腹部。
董晟一跃退后,我擦,空手,这不是侮辱人吗,之前打至少还有用剑,现在连剑都不用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看着王越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董晟嘴角一扬,单手,他还不一定真的打得过自己,将长枪扎到地上,脱下裘衣,撸起袖子,作出格斗的准备势:“越哥,请指教。”
王越看着董晟比出奇怪的姿势,内心暗笑,率先出拳,董晟弯腰躲过,向着王越腹部快出一拳,速度极快,王越急忙后退,有些许惊讶。
“不错,反应速度挺快。”
“嘿嘿。”董晟笑了笑,自己在特种部队时,虽说在冷兵器方面不太擅长,但他可是小队里的格斗冠军,“越哥,出招吧!”太师说完便向王越扑去。
两人再次扭打在一次,董晟极擅格斗,出招迅猛,如风似雷;王越虽然反应速度快,但不代表他可以赤手空拳打架,渐渐落于下风;董晟见王越处于被动,爽快无比,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之前自己被欺负这么久了,终于打得过了,手上速度越来越快。
王越招架不住,跃到剑旁,拔剑而出,董晟也拔出长枪,迎了上去,结果,五招之内又败了……
“不错,看不出太师还挺强的。”王越将剑擦拭干净,收剑入鞘。
“哎哟,王大剑客今天心情不错。”方才太师从王冰块脸上第一次看到有感情的表情,虽然是讥讽的表情。
王越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转身回房,袁晴昨晚已经可以发出轻微的声音了,说不定,年末她就可以恢复了。
王越没有回答,董晟见怪不怪,这很正常,穿上裘衣,看到府门外一人走入,定睛一看,原来是贾诩,急忙迎了上去。
两人于院中凉亭坐下,贾诩先笑嘻嘻地向太师祝贺道:“在下先祝贺太师喜获娇妻。”
董晟也笑着摇摇头,拍掉肩膀上的雪,说道:“军师莫非看不出这是计策?”董晟自然知道贾诩是明白的,不过说说笑罢了。
贾诩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惊讶,随即饶有兴趣地问道:“太师此话怎讲?”
“王允将貂蝉献于我,不过是想激发我与吕布的矛盾,借那吕布之手除掉我罢了。”董晟说这句话时特意压低声音,说实话他并不想让房里那个丫头知道她自己不过只是棋子罢了。不过自从自己跟王允说明后,王允倒也没在自己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了,而且听说还给吕布送了一批美女……
贾诩闻言扬起嘴唇,笑道:“人称太师有勇有谋,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哈哈,哪有先生算无遗策。”董晟心想,我怎么比也不敢跟你毒士比啊。
太师心中的毒士低头一笑,摸了摸胡子,似乎在思考什么,随即抬起头说道:“太师,近段时间各地诸侯都没什么大动作,不知道太师下一步有何准备。”
“我也正在为此事发愁,先生可有何妙计?”
“探子来报,近来李傕残军在凉州动作频繁,久则生乱,太师应该早做打算才是。依在下看来,太师不如趁贼军势力未成,先下杀手。”
“我也有这想法,只是,若我出军,长安空虚,吕布定会趁机捣乱。”
“哈哈,我正要吕布来捣乱,我们先佯装出征李傕,吕布必会来捣乱,我们正好有合适的理由除去吕布,将吕布赶出长安,之后再出征李傕,则长安可定,凉州可平矣。”
董晟低头想了想,的确是个好计策,虽然他老觉得这样做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不过他想了一下还是听贾诩的吧,一来他的确不太了解这个时代,二来,就凭他穿越者的直觉……
两人商量完便骑马前去校场,今日徐晃带军回长安接受组织的检验,几个月过去了,董晟倒要看看这徐晃跟任天骄谁的带兵能力更强。
窸窸窣窣的雪终于停了,房间的温度似乎更低了,睡梦中的貂蝉是被肉粥的香味唤醒的,偏头一看,原来是流光为自己带了早餐,便裹着被子坐起身笑道:“多谢流光。”流光如今是太师府中唯一的奴婢了,但貂蝉知道董晟很看重她,并不仅仅把她当成下人看,所以对她也十分尊重。
流光笑了笑,说道:“夫人不必谢奴婢,这粥是太师吩咐做的,奴婢刚想要唤醒夫人,夫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