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更加惭愧:“走不出去,里里外外都是四哥的人,四哥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谁都不能放你走。”
展容颜说:“谁拦我就揍谁,难不成还走不出去?我就不信聂因敢绑架我,对了,说起来绑架,你就不能出去,去报警说聂因绑架我?一点儿随机应变的能力都没有,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姜衍之被展容颜骂的情绪十分低落,心说我她妈的哪里敢阿,那可是聂因阿……
当然了这话不能说出来,姜衍之默默的去给展容颜打开了门。结果,展容颜一只脚还没有踏出去,就感觉脑袋撞到了一个玻璃上。
展容颜捂着脑袋抬头,就见门口有一层厚重的玻璃,顿时大骂:“我有没有说过,聂因这样的变态就不是人?你见过谁家门口放一块透明玻璃罩子的?这人是不是有病?”
姜衍之窃窃的说:“看来四哥是执意不让你走了,控制玻璃的按钮应该在外面,我们够不着。据说这种玻璃厚度非常,特别坚韧,用石头砸都砸不开…我之所以能留下来,是因为四哥说你醒来可能会暴躁,打坏了别人他得赔钱,打坏了我就不用,所以我才留下想给你一个完美的解释……”
他还没有说完,展容颜伸手摸了摸玻璃,然后手起刀落的哐当一声,据说用石头都砸不开的玻璃就破了个口子。又据说当时外面的声音连一千米之外都听得见一声巨响,当然了展容颜不知道。
姜衍之咽了咽唾沫,将后面的话全咽进了肚子里。
展容颜拍了拍手,招呼姜衍之赶紧护送她走。
外面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应该是聂家的保镖,耳朵惊魂未定的看着展容颜,见她出来了冲她鞠了个躬,规规矩矩的喊:“展小姐好。”
展容颜嗯了一声,对姜衍之说:“走吧。”
那位保镖拦在展容颜面前:“聂少吩咐了,展小姐您不能这么走。”
展容颜抱着双臂不耐烦的说:“怎么?要住宿费吗?你家主子欠我的多了,你告诉他,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别给我来这一套。”
话一出口,展容颜就有点后悔,她风里来雨里去为聂因付出了这么多,差一点连命都没有了,她的一条命难不成就值这几天的住宿费?但说都说了,也不好收回。
那位保镖不愧是跟着聂因的,表情十分淡定:“少爷说了,给您注射了新型药剂,您如果打碎了这个玻璃,就短时间内没有多余的力气闯出去。”
展容颜看着他十分淡定的样子心里特别不爽,抬手就准备揍他,结果刚一抬手,就发现力气仿佛被棉絮吸了过去,完全没有杀伤力。
保镖十分无奈的耸了耸肩:“看吧,少爷不会说错。”
展容颜恨的牙痒痒:“你们少爷呢?带我去见他!”
“少爷现在在会客,没有时间见展小姐。”
四周有风吹过来,夹杂着阵阵木兰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展容颜噗嗤笑了,聂因凌晨两点会客?唉不对,也许会的是女客。
笑了一阵,随即恶狠狠的说:“管他会的什么客,我看这周围摆设挺有意思的,你去告诉你家少爷,十分钟,我就砸一间屋子,我看这房子挺大的,能砸个几天,你让聂因慢慢会客,我不会介意。”
善良的保镖一听说展容颜要拆房子,立刻带着她去见了聂因。为了便于解决好她跟聂因之间的过节,展容颜没让姜衍之跟着,有些事情必须她跟聂因两人当面说清楚,无关情爱。
外面的漆黑如墨,京都难得的出现了月亮,明晃晃的挂在天边,月明星稀,搁着树影看过去,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桂树。
展容颜看见聂因的时候,他正站在阳台上喝酒,穿着白色的套头衫,下身黑色的长裤,黑色的头发背凤吹的有些散乱,他微微偏着头看她,整个人看起来儒雅的不行,就像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场景堪称魔幻,冷不丁展容颜就想起来自己跟聂因,第一次接吻的时候,那天的夜晚和此时此刻有的一拼。
事实上那个时候因为一山不容二虎,虽然她死缠烂打了一年,但直到高一结束时候,她跟聂因的关系还是平平淡淡没有起伏。直到后来高二暑假,他们关系算是突出缓和,但还没有缓和到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真正确定关系还是在暑假假期里。
考试结束那一晚,学校组织了一场去YD尼西亚旅行,她在学校里属于传奇人物,传奇人物嘛,就没有必要贴近大众,彼此了解就不用那么深,以至于平日里树敌太多,大家一起去可能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小摩擦,展容颜就决定跟董清清和陆迟先行。
临走的时候,美术社社长告诉展容颜:“颜颜,你可要小心,你们班里那些女生不是个省油的灯,特别是和聂因在一起的那个系花杨佳,你听名字就知道这人多心机。”
展容颜说:“这还真给我没关系,我跟杨佳不熟,跟聂因也不算是太熟,人家俩谈恋爱跟我没关系。还有,我跟陆迟和董清清先去。”
不熟这俩字落地以后,展容颜自己先愣了一阵,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正经的用词语形容过自己跟聂因的关系。说实话说完这句话时候,心里面还是有些疼痛的,她喜欢聂因,这件事情早就不是秘密。
经过一系列的商讨,陆迟决定作为先导先行,展容颜次日在董清清的陪伴下飞巴厘岛。
董清清长相很甜美,烫着大波浪,有着性感的小麦色皮肤,身高168,性子也温婉。每次见面,展容颜都忍不住的想,为什么董清清会选择跟她这样的小渣子做朋友。
距离登机的前半小时展容颜坐那儿边翻着杂志,边沉默地喝咖啡,董清清在旁边恬躁:“转飞吉隆坡的时候,你需要买点东西吗?这儿咖啡今儿减价,人特多。”
展容颜喝了最后一口咖啡,将杂志合起来摆正在桌子上,站起身,说:“不用,直飞巴厘岛。”
董清清点了点头,想起什么似地从包里拎出个东西,展容颜一看,是一个本厚厚的“VampireDiaries”实体版,她很淡定的递过来,董清清说:“这儿书也减价,路上无趣,你喜欢这个,可以看看。”
虽然展容颜英文学习还算优秀,但是让她去读一本比砖头还厚的外国名著,这不是让她打发时间,是让她冥思苦想。
彼时,陆迟在登机口跟两人招手,等走过去之后,看着展容颜手里砖头厚的“VampireDiaries”,大为惊叹:“飞机上不能带易碎和危险物品,颜颜,你真是机智,带着这个防身,谁敢欺负你,一下子就拍晕了。”
展容颜掂了掂,顺手扔给了他,陆迟接住之后一个趔趄:“我去,这也太重了。”
展容颜把墨镜拉下来一点,看着万里无云的上空,感觉下一站就要落到南纬87了,一下就横跨了半个地球,人生真是无比奇妙,听着陆迟的抱怨,郑重的教育他:“这是知识,知识就是这么重,不然知识如何能定国安邦,如何说知识就是力量?”
陆迟一脸沉重,十分感激展容颜为他打开了一道知识新世界的大门。
到吉隆坡正好下午两点,照展容颜的意思根本不用在这里转机,但是陆迟还是执意先飞吉隆坡,等下了飞机,展容颜才知道陆迟这么执着先飞吉隆坡的原因。
因为展容颜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和一个欧洲姑娘调情,不是姜衍之是谁?可是陆迟跟姜衍之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姜衍之不是只跟聂因玩的吗?
展容颜有些想不通,走到姜衍之身边的时候,正听他和姑娘说:“我们ZG人其实非常诗意,有很多诗句可以赞美像你这样的姑娘,比如离离元上草,春眠不觉晓,还有一骑红尘妃子笑,六宫粉黛无颜色。”
展容颜闷的想吐血,看着他意犹未尽的表情,扶了扶额头,您老人家别糟蹋唐代的那几个诗人了,这么串烧下去,等等白居易几个人非从祖坟里钻出来掐死你这个文盲不可。
姑娘是欧洲的,哪里懂得ZG文化的博大精深,正睁大着眼睛追问他意思。
他正好抬头,一眼看到展容颜,然后极有风度地和姑娘作别:“我妹妹到了,你有我的电话,打给我哦,我等你打给我哦。”
展容颜操着手看他,对于姜衍之这样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是董清清,一脸叹为观止的看着他,说:“想不到还有人把唐诗串烧的这么好。”
姜衍之这才看见了展容颜身后的董清清,简单的对展容颜和陆迟点了点头,然后向展容颜身后探过头去,看到董清清之后,眼里闪出惊艳,一把伸出手过去,速度快的像日本人切腹自尽一样,他笑眯眯的挑着桃花眼,说:“我是姜衍之,小妹妹,你好啊,我之前在学校就十分注意你了,就是没机会认识。”
董清清今年17岁,比姜衍之大了1岁,对于这一声小妹妹,展容颜抖了抖肩膀,一把打掉他伸着的手:“姜衍之你行不行阿?刚刚我还听你给那个姑娘说你叫Okay,怎么着现在又回归本源了?”
姜衍之说:“对于国外的女子,你要有神秘感,对于国内的女孩子,你要有西方的奔放感,这样泡妞才百试百灵,我和聂因都是这样的。”
“聂因?”展容颜眯了眯眼睛,怎么也想不出来聂因泡妞,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风。
姜衍之忙的摆手:“口误,口误,我和陆迟都这样。”
陆迟:“滚!我才不这样!”
姜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