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进去便看到林浅正指着他为喵喵请来的奶妈怒吼:“你是哪根葱?也敢来觊觎我的男人跟女儿?”
一边骂着,一边还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乱扔一气,一些易碎的瞬间化为碎片,铺满一地。
两个婴儿都被惊吓的嚎啕大哭,那名妇女忙着安慰自己的孩子,喵喵则被林浅父母抱在怀里。
可林浅一看孩子被父母抢走,便像是被夺走了什么心爱之物,冲过去就要撕扯。
林浅父母怕她的疯狂举动会伤害到孩子,便赶紧的抱着孩子走了。没想到这更惹怒了林浅,她更加疯狂的打砸起来。
小钟冲上去的时候,她正打碎了一个花瓶,看着满地的碎片,她拿起一块便放在自己手腕上。小钟一边抢夺,一边喊道:“浅,你清醒一点,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
小钟的呼喊唤醒了她一些,她抬眸看着小钟,那张她深爱的脸,他脸上的紧张那样明显,他害怕她自杀,害怕她伤害到自己,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心不在这儿啊!
林浅闭上眼,任由泪水冲刷而出,她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早在她无意中听到他梦中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她就已经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
她历经生死才将喵喵生出来,看到他一脸的关怀,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晚上,他们一起哄睡刚出生的喵喵,他将她搂在怀里,她感觉是那样的安心美好,可他轻声呢南出的名字,却将这一切的美好都打破了。
“曼语,曼语……”一声一声,伴随着深情,传到她耳中,在她头脑里炸响。
她所有的困顿跟睡意都没了,直直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而他却开始一边呼唤,一边落泪。
就连睡颜都满满的深情,可是却不是对她,而是对另外一个女人。
那一晚,林浅毫无睡意睁眼到天明,漫漫长夜,她不知怎么熬过去的,而后面的每一个日夜都开始难熬起来。
新生命到来所有的美好感觉都不复存在了,她甚至对一切都失去了所有的耐心跟兴趣。
她知道自己是不对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去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小钟越是声嘶力竭的唤她,她头脑中另外一个声音就会无限放大,她会不由自主的联想,他此时唤着她的名字,可其实他真正想唤的是另外一个吧?
意识开始一点一点被左右,她痛苦不堪的抱起头,嘶喊了一声,手开始疯狂朝手腕割下。
“浅,你别做傻事。”小钟奋力抢夺,但几近疯狂的林浅,力气大的惊人,他好不容易夺到手里,却被狠狠割了一刀。
鲜血从伤口涌出,很快便蔓延起来,红色是那样的鲜艳,很快引起林浅的注意,她大惊失色:“我不是故意的,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浅,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小钟急忙抱住她,温声引导她赶紧安静下来。
林浅浑身无力,失声痛哭,哭过便趴在小钟怀里睡着了。
安抚她之后,小钟才回到客厅,那里还有一帮人一堆事等着他处理,他突然感觉到好累。
“钟先生,我仔细想过了,您家我还是不待了,别有钱赚再没钱花,而且我可不像我儿子有什么事。”产妇一见小钟便气汹汹站起来。
“抱歉,我太太因为过度劳累得了产后抑郁症,也怪我,没有早一点将这些情况跟您说清楚,吓到您了。”小钟很无奈的回道,看产妇一脸坚决,再回忆刚才的惊心动魄,他也担心林浅会伤害到别人的孩子。
“你放心,你今天受了惊吓,我会适当补偿的,我会让司机送您回去。”小钟看产妇似乎有难言之隐,便先一步出声说道。
“好,那我多谢钟先生了。”产妇很满意的点头,虽然工作没做成,但是有补偿也是不错的。
等产妇一走,小钟才颓丧坐回到沙发里。
林父林母已经哄睡喵喵出来,看小钟的样子又无奈又担忧:“林浅的状态越来越差了,我跟你爸商量过了,喵喵不能再让她带了。”
小钟强打精神点头,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也想好了,这次必须得请个心理医生来家里为林浅治病,咱们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来,产后抑郁如果不能及时治疗,那是会引起更大的问题的。”
林父林母对视一眼,又齐齐看向小钟,他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跟你无奈,他们都看在眼里,但是他们也搞不懂一向乖巧的女儿林浅怎么突然生产完就变成了这样。
“好吧,我们同意,但是一定得请个好一点的心理医生。哎!”林父表示同意,说完,很无奈的叹了一声,起身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间。林母也紧跟其后,二位老人经过这件事似乎都憔悴不少。
小钟打电话吩咐司机买了婴儿配方奶粉送过来,又交到林父林母手里:“虽然之前确定的是要母乳喂养,但是林浅现在的样子,咱们也别太计较了,孩子吃饱才是第一位的。”
林父林母没有再拒绝,拿过之后反复看了一遍,觉得还算是可以的,便接下了。
这时候喵喵刚好饿醒,林母急忙冲奶。小钟看着饿的嗷嗷待哺哭红小脸的喵喵,心疼的一把抱起那个小小的身子,放在怀里柔着摸着,轻声哄道:“喵喵乖,不哭。”
……
法国巴黎。
查尔混沌中醒来,摸着欲裂的额头,打眼一圈,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用力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昨天好像跟欧阳辰一起喝酒来着。
这时候,欧阳辰已经洗漱完从浴室出来,看到醒来的查尔,有些没好气:“你醒了。”
查尔点了点头,看欧阳辰拉开柜门拿了一把刀出来,惊了一下:“你怎么会有这把刀?”
查尔的语气让欧阳辰也吃了一惊:“你认识?”
查尔点头:“当然,上次拍卖会,这把刀拍出了天价,当时风头一时无两。”说到这儿,他似乎想起什么:“这把刀不是被伊藤会社的社长拍走了吗?怎么会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