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曼语住院的这段时间,公司里人言可畏的更多了。
不光是设计部门,公司上下,每天吃饭的是后,云曼语都成了饭后谈资。
“前几天我看到云曼语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就在医院手拉手散步呢。”
“她不是总裁的小蜜吗?怎么又和其他男人搞在一块了?”
“你不知道,欧阳辰马上结婚了,一旦欧阳辰厌弃了云曼语,那云曼语还不得找好下家啊。”
经过的许软软,在角落里听到了这些闲言碎语。
她的唇角翘了起来,真好,云曼语的冬天要到了。
沈君觉到各个部分分发执行文件,进电梯的时候,也听到了几个人的窃窃私语。
“是吗?又换了一个?她好厉害啊。”
“这次又是个男人,听说是JY的杨总呢。”
“我去,这男人的来头可大了。”
几个人一抬头,就看见眼镜反光的沈君觉,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他们连忙噤声。
沈君觉目光随着电梯的数字攀升,张口冷冷道。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几个人被点名,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说,随后在沈君觉严厉的目光下才讪讪开口。
“有人在医院看到云曼语和两个男人有染。”
有染,两个字一出,沈君觉脸色沉了下来。
“谁看到的?”沈君觉长眉微怒。
“不知道,反正我们听到有人这么在说。”
沈君觉警告,“要是再有人传这些谣言,下场就和李悦一样了。”
李悦的离开,本身在公司里就传开了,得罪了云曼语,伤害同僚,几个人顿时牢牢的闭紧嘴巴,不敢再说多什么。
但是谣言就是这样,越是严禁,传的就更广。
终于传到了欧阳辰的耳朵里。
分公司月会,欧阳辰来的比较早,会议室里还有几个小股东,正在私下聊天。
“这女的……不是……”几个股东抬头看了一眼欧阳辰,接着又闭嘴。
欧阳辰眯起眸子,冷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几个股东连忙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我们就是在看一个笑话。”
欧阳辰一步上前,面无表情拿走股东的手机,股东忘了熄屏,欧阳辰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女人。
身穿蓝白相间病号服的云曼语,背对着镜头,而她的手正和另外一个男人握在一起。
男人身着商务灰蓝色西装,个子高挑。
看发型,欧阳辰确定了这个人是谁。
杨靖深……
几个股东见欧阳辰的脸色,瞬间从晴天变成了阴天,吓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总裁,也许是看错了,没准只是别人呢?
照片上的女人,只是有一张侧脸,能够看得出来,是云曼语。
欧阳辰脸色愠怒,将手机递给了股东。
接下来的月会,整整两个小时,欧阳辰都没有露出一个笑脸。
直到月会结束,欧阳辰给医院的护士站播出了一个电话。
“云曼语在哪里?”
电话里的护士楞了一下,“她在楼下的草坪散步,欧阳先生,你有什么事情找她吗?我可以帮您转达。”
“不用了。”
电话掐断,欧阳辰的脸色沉下来。
几个股东,大气也不敢出,就觉得是自己惹祸了。
“怎么办?小蜜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了……”
另外一个拍了下股东,“别说了,再说下去,总裁还有脸吗?”
沈君觉在会议室门口,见欧阳辰出来时,他的脸色就很难看,在看几个股东的脸,都跟酱油色似的。
他不由得问,“会议出什么事了吗?”
欧阳辰反问他,“你听到别人议论什么了吗?”
沈君觉脸色顿然僵住,原来欧阳辰也听到了那些话。
“这个谣言不一定是真的。”沈君觉刚刚说出话来,只见几个股东就朝他使眼色。
而且还举起了手机,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正是云曼语和杨靖深。
沈君觉只好闭上了嘴。
心里顿时疑惑,以他和云曼语的相处,她并不是那种喜欢见异思迁的不要脸的女人。
可是这照片……
欧阳辰站在电梯里,语气冷冰冰的,“郊区新开发了一个分公司,那边缺设计师,让云曼语过去吧。”
沈君觉愣住,只好点头。
郊区的分公司,才建立三个月,什么制度都不完善。
而云曼语在集团的总部设计部门,要是被派遣到分公司,这和降职没有什么区别。
设计部门的同事们听到了这个决定,不少人脸上露出了看笑话的表情。
“云曼语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她这下到分公司,那边什么人都没有,一个人得顶一个设计部门。”
“现在李悦和牛莉莉算是报仇了,我就说小三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远在医院的云曼语,得知这个消息,还是徐志发来了信息。
云曼语虽然心底有疑惑,但发自内心的开心。
毕竟去了分公司,见到欧阳辰的机会就少了,等他结婚,就更没有什么时间来纠缠自己了。
尽管在外人看来,自己这就是降职。
但是云曼语不在乎,比起降职,更可怕的是欧阳辰。
接下来的几天,云曼语乐呵呵的唱着歌,优哉游哉的,护士见到了她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奇怪。
“云小姐,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云曼语笑而不语,她哪里能说,是因为要离开欧阳辰了,所以才开心呢?
欧阳辰正忙着JY融资的事情,杨靖深要求的条件,始终不降一分,这与公司所给出的条件,完全不够。
直到中午,他才空出了几分钟,在沙发上小憩了一下,想起了云曼语来。
自从给她降职了后,欧阳辰就没有去过医院。
他再次拨通了护士站的电话。
“她很开心?”
得到这个消息,欧阳辰更加确认了云曼语是已经巴结上了杨靖深,也更加证明了那些谣言的话。
云曼语已经找到了下家杨靖深,所以才会这么的开心。
思来想去,欧阳辰的困倦,一扫而光。
他扯了一下西服领带,披上外套就往办公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