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年轻人,我们又见面了。”这是GSD见到楚易后的第一句话。
这句话似乎在哪里听过,只是楚易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的这句话。
“你们随我来。”
楚易、海蒂和大召唤师泽赛曼一行人跟随GSD,来到了风拳流大师风振的武馆门前。
“风老第,别来无恙啊,今天又要麻烦你了,借你的地方一用。”
“哪里的话,老哥还有什么需要的,我马上让弟子准备。”
“不用,不用,只需要一间宽敞点的练功房就好。”
“没问题,我这就带你们去。”
习武之人,本就不喜欢过多的客套,三言两语之间,事情就定了下来。
“可是有人要尝试老哥的考验?”
风振大师看着眼蒙黑色布带的楚易,立马就将一行人的来意猜了个大半。
“呵呵,不错,什么都瞒不过风老第你呀。”
“哈哈,运气好,瞎猜的。”
风振大师在和GSD寒暄的同时向大召唤师泽赛曼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
话不多说,考验马上就开始了。由于不会用到很特殊的手段,风振大师和泽赛曼、海蒂三人得以在练功房里旁观。
第一轮,是对波动之力的感知测试,感知力越强,就说明在“阿修罗”这一方向上的潜质就越好。
GSD和楚易站到了练功房的中央,地面上铺上了厚实的地板,能够承受极大的力道。
“闭上双眼,仔细感受你能感受到的一切。”GSD的声音淡淡地传来。
楚易屏气凝神,照着声音的指示去做。
“咚”,像是一滴水珠落入平静的水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楚易忽然间发现自己的面前多了一个人,一个同样蒙着双眼的老者,老人身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波动。他想起来了!他之前的确见过这名老者,就在初到魔法学院的时候!
再度仔细感知之下,楚易发现了更多的东西,老者身边环绕着一圈金色的字符,头顶上还悬浮着五个颜色各异的铭文。他甚至感知到了在一旁观看的海蒂等人,但是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远不如对面的老者来得清晰。
就在楚易沉浸在感知中时,旁观的人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中央处的两个人各自站好后,先是GSD身上散发出一种奇异的波动,随后身上亮起了金色的字符和五颜六色的铭文。但令人感到万分惊奇的是,楚易的身上竟然也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波动,别无二致的铭文!
虽然楚易散发出的波动相对比起来微弱的多,而且头上悬浮的只有一枚白色的铭文,但是任谁都看的出来,第一关,楚易算是过了,并且表现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毕竟从GSD身上散发出波动算起,到楚易也发出一样的波动,中间不过是过去了半盏茶的功夫。
GSD并未多言,只是很快就开始进行了第二轮的考验。
相较于第一轮,第二轮对于意志力的考验就更为简单粗暴,GSD只是将自己的气息放出了一部分,楚易就已经觉得自己的膝盖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要弯下去了。压力,无穷无尽的压力倾泻在楚易身上,不一会儿,楚易就已经开始冷汗淋漓了。
纵使有导师护在身前,海蒂都感到一阵又一阵的心悸,她甚至发现导师泽赛曼的身体都在微微颤抖,GSD大师的实力,到底强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
楚易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不已,仿佛跑完了十公里一般,快要就地倒下去,但是直觉告诉他,一旦他现在倒下去,这一轮的考验就失败了。
右腿的小腿肚子已经开始抽筋了,楚易双拳紧握,牙关拼命地咬紧,他面部的表情开始逐渐狰狞。
过往的放纵连成一片,化作此刻的苦涩,这种苦涩楚易已经尝到不止一次了,过往的他总是在逃避,不敢用上自己的全力,不会主动将自己送入绝境,不情愿正面挑战风险。
他总是不甘,却又对一切无能为力,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他不想再这样。虚度的光阴再怎么漫长,也不过是像是腐朽的枯木一样,苟且偷生,碌碌无为。
楚易的头渐渐抬了起来,他已经不再将这视作一场普通的考验,而是做出了一个选择。这一次,楚易选择点燃自己,他不要什么虚幻的未来,他只想现在痛痛快快的活上一场!这一次,不再逃避,而是选择和现实正面搏杀!
楚易挪着步子,一点一点地接近GSD,他的身上甚至传来韧带和骨头断裂的声音。奇迹一般地,他伛偻着走到GSD的面前,垂下的头颅下那只诡异深红的右手颤抖着伸出,触碰到了GSD。
在他沾到GSD的瞬间,所有的压力一下子全部抽走,楚易顿时失去了身体的重心,向前倾出将要倒下。一双满是厚茧的老手托住了楚易的身体,伴着宽厚的声音传来,“孩子,你通过我的考验了”。
“不是——咳——还有一轮吗?”
“第三轮的‘心眼’其实就是问心,而这一关,你在刚刚已经过了,恭喜你,你做到了。”
“我,我做到了吗?海蒂,我真的做到了呢。”
汗水将头发紧紧地黏在额头前,甚至已经遮挡住了楚易的“视线”,他重复着上一句话,最后终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在众人的帮助下,楚易被安置到一个小房间里。
在另外一个房间,泽赛曼和GSD的对话也开始了。
“这个孩子的来历不一般,他不是我们这的人。”
“是的,他是被海蒂召唤出来的。”
“哦,原来是这样,这孩子在波动之道上的潜质很不错,更重要的是心志,他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终于明白自己活着应该干什么。”
“大师这么说,是打算收下他了。”
“呵呵,当然,这么好的苗子,我可不会就这样放过。”
“好,好。”泽赛曼的语气里罕见地露出一丝激动。
等到海蒂再次见到导师时,她忐忑而又不安地向导师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大师决定收下楚易了吗?”
看到海蒂焦急的模样,泽赛曼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地告诉海蒂GSD大师最终的决定。
海蒂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替楚易感到由衷的喜悦。
“太好啦,楚易真的拜入了GSD大师的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