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哦。为什么,我们就算是真的集体做梦,可却都梦到了教官出现呢?”李立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儿玄幻,他一向信奉科学推理,实事求是,但眼前的情况似乎完全打破了他以往的常识性知识。
“或者,并不是我们一起梦到了教官,而是我们所有人都同时被施加了那种类似于催眠的技术。”
“这个催眠术,和以前我们遇到的那些个操控人的技术有区别吗?”
“当然有。”海格尔耐心解释,“虽然两者最后达成的效果几乎如出一辙,但是基础原理确实不同的,那些靠药物或是异能达成的操控能力是对目标的意识进行强行的干预。可催眠,却是利用心理诱导来使目标主动接受对方的控制,这种媒介很可能是声音也很可能是气味甚至是一切客观存在的物理因素等等。”
“现在还有心情搞学术讲解啊!赶紧想办法啊!”班急得无奈,不知道眼下他们究竟该怎么办!
“啧,班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解决问题,就必须得从根源上找到问题的诱因,这样才能对症下药啊!”李立故作高深的摇了摇自己的食指,看得班想揍这家伙一台。
“如果说,我们是在这个房间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集体被催眠了,那是不是说明这个房间里原本存在的某种东西就是解开这些问题的关键?”
“那不就是海格尔你刚才说的那个机械钟了吗?”
众人急忙扭头看过去,机械钟依旧一动不动固定在墙上,战枭拍了拍手,“啧啧,分析得很不错嘛!作为奖励,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们一些提示呢?”
“快给!”李立急忙扭头冲他索要,其他人都被他这直脾气给搞得没脾气了。
“呵呵,当年,镇压这个据点的人,正是‘我’,哦,或者说,你们眼前见到的这个‘我’,在来到这最后这个房间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发现了这个房间的诡异之处,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立刻阻止手下的战兵打开这扇大门。‘我’深知这个地方跟‘我’所追求的目标之地有着非常深厚的渊源,所以也大致清楚这个地方在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当时镇压过程原本格外顺利,却在最后这一刻成为了翻盘的关键。无数战兵们死在了这里,原因,就是因为打开了这扇禁忌之门。‘我’躲过了一劫,是因为侥幸,不过,‘我’也便就此被困在了这里。”
“什,什么乱七八糟的?”李立懵了,班也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前半部分还大致能听懂,可后面呢?”
“所以,你是教官被锁在这里的一部分精神残影?”海格尔却一下子就领悟了,“可是,如果真是如此,为何你会跟教官有这么大的区别?”
“呵呵,‘我’的精神力简直是出乎意外的强大呢!这大概也是当年建造这个机关的人没有想到的,被困在这里的‘我’把这个地下遗迹建起至今不断进进出出或最后死在这里的人的临终意识全都吸收了过来,可以说,‘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人格集中体。硬要举例的话,大概就是计算机的中央处理器吧!将所有的信息数据全部都汇聚在了‘我’这里留存了备份。”
“你,你连这些都懂?”李立觉得不可思议,26年前,计算机的技术并不普及,这么说,是以前这个遗迹的人知道的,可这么一追溯,不就得到百年前的核爆战争时期了吗?这,太离谱了吧!
“不管怎么样,‘我’的目的,就是这个机关的设计者的初衷,保护好这个房间里最重要的东西,哪怕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我’的精神力也无法完全抹除这层精神意志。”
“你这个提示,给的还真挺多,倒不如说,你直接已经给我们全部解答完了。”达旗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战枭。
“战枭”大概自己也反应过来,一时也觉得有些无奈,“呵呵,看来,太多的人格终究是会让人的精神力有些难以控制呢!”
“不过既然话说开了,那事情就简单了!”龙啸烽架起波塞冬,摆好进攻架势,“既然你是这个遗迹的最后守护者,那么,只要打败你,我们是不是就能解除这种催眠状态回到现实了?”
“打败我?”“战枭”一愣,重复了一遍,随后抬手挡在嘴边开始哼笑出声,“这或许,是我听到的最好听的一个笑话了!”
“少啰嗦,反正我们现在连痛觉都没了,谁怕谁!”龙啸烽说完就直接冲了过去,其他人拦都拦不住。
“战枭”抬眸冷笑一声,然后直接退出了房间和龙啸烽缠斗在一块儿。
“啸烽,你冷静点啊!”伊阿索追出来,结果话音刚落,龙啸烽就被战枭一脚踢得倒趴在地上,不过很快他又爬了起来,似乎真的是感觉不到痛。
“没时间耽误了!”龙啸烽头也不回的冲伊阿索大声喊了一句,“我们的触感,就像海格尔说的那样已经开始慢慢失灵,拖到最后,很可能动都动不了,最后意识永远被困在这个地方,而现实中的我们可不会因此就不会有事了,水、食物,等等能量的摄入跟不上,我们就像是没有生命维持装置的植物人最后活活饿死,渴死,化成一堆白骨,最后意识被这个假模假样的家伙吸收!”
伊阿索听了也不禁一愣,抬头看看“战枭”,抿了抿唇,似是在做什么决定。
也就是这一刻,阿尔库和达旗,班等等其他人也都全部冲了出来,海格尔捣鼓了一阵机械钟,果然没有反应,看起来,想要打开暗格解开封存的谜底确实只能打败眼前的教官了,于是他也追出了房间。菲莉娅和伊阿索两个女生在旁边看得着急,11个男生跟战枭打得是难解难分!
“简直不可思议,明明他赤手空拳,可是却能应付得这般游刃有余。”菲莉娅在旁边看着,觉得不能继续看下去了,于是也加入了战局,“伊阿索,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教官,你没有必要存有什么不舍。倒不如说,与其让这个家伙顶着教官的脸胡作非为,还不如就此了结了他,反而也算是对教官的一种尊重不是吗?”
伊阿索听菲莉娅这么一说,也是一愣,再看看把众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战枭”,才终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