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雨撒落,弱水潺潺。
过了国庆,清秋如至。天中的校园抹了淡黄色,夜晚的凉风习习把玩着学生们懵懂的小心思。不论是熬熬苦读在书桌旁的学霸,还是拉帮结派想做个混世魔王的后排学生,以及那存在感较低的学生,都逃脱不来清秋的魔咒。
“唉,你们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乔梁桉迈着大步,急赶着前面的两人。跑到天黎二人身旁后,喘着气。
“唉,天黎。你说咱们班那个邱莹莹,咋这能闹腾。这可苦了咱小梁了,对吧桉桉,哈哈哈哈。”张清尧学着邱莹莹说话的语气叫了那两字。惹得梁桉脸上,直冒红。
“其实,她这人很好的。”刚说完,天黎二人有点诧异的看着乔梁桉。
“看我干嘛,你不觉得她很可爱么?”话讲完,天黎二人彻底无语了。不禁感叹,梁桉的智商又不在线了。
“看我干嘛,本来就是嘛!”乔梁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俩。
“得。”天黎二人无奈的看着他。
这几天乔梁桉跟邱莹莹二人走得很近,例如上课的时候不收敛的递小纸条啥的就不提了,最气的是晚夜下课回宿舍的时候,二人依旧黏在一起。一问起来乔梁桉就说我有对象,况且我跟她也就是朋友。梁桉话这么一说天黎二人也就不好意思多说了,只是清尧心里总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事儿欠些妥当,可是他看看梁桉再看看天黎只好叹了口气。就这样,梁桉二人美美的度过了一个星期而清尧则没精打采的缓了几天就忘掉这事儿了。原本众人以为这不会出什么事儿,结果正中清尧所曾担心的。他俩在那天晚上出事儿了。
那天正好周三,他们刚放小月假回来没几天。梁桉与邱莹莹两人下课后就一同往宿舍走,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他们两个人忽然想从家属楼那儿绕道操场再回宿舍。当他们从实验楼那儿转过去家属楼时梁桉见到两名老师模样的中年夫妇,梁桉没有在意,他感觉那只不过是天中老师跟家属遛弯罢了,而且天中老师也不会管非本人教的学生事儿的。就这样,梁桉跟邱莹莹聊着并未管后边的那两个老师。到操场的时候,邱莹莹突然间站住了并一把抱住了他。梁桉很吃惊,因为邱莹莹他俩之前并没有干出出格的事儿,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处境尤其是他的。所以,梁桉脑袋有点木,未待他缓过来邱莹莹跟他说,“梁桉,其实,我”还未说完后边就传出声音。“内俩人干啥呢。”
梁桉迅速摆脱邱莹莹的手臂,转过身看向身后。是那两个老师,梁桉心里想‘完了,这丫阴沟里都翻船,更何况我这还不是我的船。’梁桉没有反抗,处处顺着教导处的老师的意思,而邱莹莹则是像个傻子那样愣在那儿,不说话。只不过,邱莹莹一直攥着梁桉的手从未松开。只是到最后,教导处老师带她俩去找主任的时候,梁桉才知道她一直攥着他的手。梁桉用左手拍掉她攥着他的的手。并且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说了句,“没事儿了放心吧,有我呢。”
那天晚上,梁桉两人见了两位主任,孙与刘。(两位主任都是直接管他们年级的,只不过孙主任是管山上的也就是梁桉他俩的学部的,而刘主任则是管孔慕楠她们学部的。)当时已经打上床铃了,而孙主任也就是说了他俩两句就让他俩明儿去他们小楼二楼他办公室找他。也就这样,梁桉他俩也就回了宿舍。当天晚上,509宿舍彻夜难眠。一是梁桉的原因,二是这个宿舍也就剩清尧梁桉两人了。(他们宿舍一共四个铺,一个空着而天黎那儿则是他自打放小月假之后就没有回学校,在QQ上问,天黎也都是搪塞过去了。孔慕楠那儿也不清楚为什么,只知道他这几天家里很忙,他得帮忙去。具体是什么,那就谁都不知道了)梁桉他俩坐在阳台上,抽着烟想着这事儿。他俩实在拿不定主意,若是天黎在这儿就好了。他做什么事儿都很有条理,想的办法也都能让人信服。感叹着感叹着,唏嘘着唏嘘着,天空已泛了鱼肚白。
早自习下课,梁桉没下山去食堂吃早饭,则是靠着山腰处平台上的英雄纪念碑,抽着烟。望着天边的景色,青蓝的天空渲染着朝霞,那天上的宫女似乎正扒着云彩窥视着人间。此时的美景,梁桉若按平时的性子早已会找邱莹莹一同看着美景,因为那孩子可是会为了看一场景色而宁可不吃早饭的人·。而他,只不过是喜欢能有个女生会陪他度过每一天罢了。而邱莹莹则正好满足了这种种的条件,而且她总能给他一种孙韵无法给他的感觉。这种微妙的感觉就像他不喜欢空调,只喜欢暖宝宝一样。就这样,梁桉靠着那儿待了些时间,等到快上课的时候他就回了教室。
第二节课下课,班主任告诉梁桉孙主任找他有事儿,正当梁桉准备上去时,老班却拦住他去问他什么事儿到底。梁桉有点错愕,只是答了句我也不知道。
“报告。”梁桉推门而入,迎面就见到正站在窗户旁的孙主任。较挫的个子,小寸头,那腰挺拔着似乎生来就是那样的从未弯过。
“乔梁桉是吧?听说你入学成绩是咱们学部很靠前的。”孙主任张口说话了。
“还行。”
“你们学习好的虽然没几个,但都是数一数二的,对吧?例如,欧阳天黎、你、张清尧以及邱莹莹等等。”孙主任转过身来让梁桉站在近些,而自己则坐在就近的椅子上。
“好像是这样。”梁桉心里无奈的回答道。是啊,自己班里也就他们四个人学习成绩好,而且也就数他们四个干的事儿、犯的错最多。
“虽然你成绩很好,但是你也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学校。他是不允许异性交往过密的,你懂吧?”虽然梁桉听着这些陈词滥调有些不耐烦,但是面对眼前这位仁兄,自己的心情却流露不出也渐渐适应了。若搁之前,他早就赶紧结束,赶紧回班里睡觉去了。
……
“我看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像条汉子。我喜欢你这样的孩子,而且我也不想过多干涉这事儿。你俩过后怎样我不管,就是要告诉你别让我们再捉到。最后再说一句,你们这些孩子现在搞对象,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错误的人。”说完孙主任手一挥,而梁桉则鞠了一躬就离开了主任室,门也顺带关上了。
书分两路,话语另头。
天黎这几天算是十分的疲惫了。自打凉南那事儿出了之后,家里就禁止自己去凉南了。自己除了上学就是在江城或者江凉转悠了。在江凉家里是并不管的,随便他野去,至于江城那边则是舅舅在那儿照顾他,出去的话近乎也都是跟舅舅一同去的。而这几天正好舅舅事儿不多也就让天黎放小月假的时候来江城住,而事情正好就是发生在这几天。
那天天黎中午放学后,就直接去了江城。他自己望向窗外,看着路过的风景不禁想起了去凉南的那一次。其实这件事里有很多疑点,但是他不论怎么想都无法弄清这事儿的本由。虽然这种事儿他已经遇见过了,可是上次的不了了之更让他无法放下眼前的这事儿。弄清后虽然给不了他什么好处,可是至少让他自己活得明白,活的至少不那么糊涂。、
到了舅舅家,天黎就去洗澡了。舅舅得下午五点多才会下班,即使是局长也得这样。天黎的舅舅是市警局的局长,年轻的时候喜欢打架就在上大学的时候去当了兵,后来安排工作就在警局工作了——做的是武警。加上姥爷那儿的四处打点,并且当时姥爷还是市高官,所以也就让舅舅很快的升了官。当然,舅舅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姥爷家的人都做了与能力相匹配的官,可是姥爷仍然放心不下舅舅。舅舅是家里的老小,从小到大姥姥、姥爷跟母亲那一辈儿人都宠着舅舅,虽然这样也好,可是就因为这样舅舅在老爷的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孩子。舅舅并未娶妻,但他有一个女儿叫陈玙璠。她是舅舅跟他初恋所生的,当时舅舅的初恋跟舅舅已经结了婚并怀了孕,但当时舅舅正外出做任务赴日半年后才能回来,所以她就盼着舅舅回来那样就可以在他回来的时候给他个惊喜。可是,天公不作美,舅舅回来那天正好是舅妈生产那天。据姥爷回忆,那天雨下得很大甚至天空已变成了黄色,风也很大甚至在走廊里会听到咻咻的声音。舅舅他们半路上遇见洪水把道路给截住了,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回来。而舅妈那儿也并不好过,她大出血了而且这么一查才知道她是o型血,在那个时候整个江汉的血库都没有太多o型血的库存。当时姥爷动用自己的关系竭力去找,只可惜血送来的时候人已经死了,只剩下玙璠在那儿啼哭着。说也怪,当陈玙璠啼哭时雨停了风也不再叫了。
等舅舅回来后,他就带着天黎跟玙璠去一家面馆吃面。面馆装潢简朴,也就是平常道边的小面馆。三人坐在里边点的位置,点了三碗面——都是牛肉拉面。在面还未上来的时候,舅舅就问起天黎二人来。
“天黎啊,你最近咋样啊?还有没有锻炼?”
“哎呀别说了,到学校那儿也没法正常锻炼了。也就每天跑几圈步,做几组引体向上。”天黎抱怨道。
“哈哈,没事儿。这几天我都让你补上。”不时,舅舅他自言自语了一句,话说的很清楚,使得天黎的筷子掉了。
“舅,你没事儿吧?”天黎后脊骨感觉有点发凉。
“没,没事儿。”舅舅笑了,看着天黎的样子心里觉得这孩子真好玩。
结完账,三人刚出来舅舅的电话就响起来了。天黎与玙璠相视一笑,舅舅挂掉电话后就跟天黎二人说。“那个你俩自己回家吧,我这局里有些事儿,得让我去。”天黎二人也没说话,只见玙璠拉着天黎就离开了。过了十字路口,玙璠才放下手。
“这下好了,终于离开他了。”玙璠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天黎笑了。
“哎哎,你要干嘛。这一脸坏笑。”天黎躲了躲,惹得玙璠脸都红了。
………
“得了别闹了,说正事儿。”天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咋,你还带着任务来的?”玙璠笑道。
“不是,主要是我想问问你,你跟我舅舅能别闹得那么僵么?至少他还是你亲爸啊。”天黎面对劝她,使他不得不说起了陈年旧词。
“靠,不至于吧?咱家是想拿车轮战术拖死我啊?”玙璠白了白眼。
“我舅舅也不是不开明的人,也不是什么不可亲近的人。再者说,你俩一父女也不至于不亲近吧?”天黎回了她一白眼。
……
“我就是想闹闹,想让他多陪陪我。我妈自我打小就死了,我就他一个最亲的人了。可是哪回我过生日、生病是他陪我的?要么钱到人不到,要么派人陪我。搞得我是他花钱费人情的工具似的。”
……
回到了舅舅家,天黎就上了楼在阳台上抽烟。正当天黎思绪随烟飘散的时候,门开了。玙璠一个人端着果盘儿,走到阳台那儿。把果盘放在小茶几上后,她也盘着腿坐在榻榻米上。看着面前消瘦的表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天黎,你是不是有很多疑问?”话音刚落,天黎猛回头看着玙璠。
“难道你知道?”
“没,只是我前些年总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与你的名字在我父亲嘴边提起。那时,你爷他们总会来我家找我爸谈一宿。而那个名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家的。”玙璠一边安稳着天黎一边把话讲完。
“那,你见过叫这个名的人么?”天黎问道。
“有过一次,因为每回他们来的时候,我爸都会不让我出来。直到有一次我下午睡觉的时候,他们来了。我差不多是傍晚六点起来的,当时很饿就下楼找吃的,看看我爸给我做饭了么。结果我看到客厅里坐着我爸、你爸、你姥爷、你爷,以及还有一个生面孔。他跟咱俩年纪相仿,长得痞帅痞帅的。”说到这儿,天黎白了她一眼。
“你是觉得·他是那个名字的拥有者?”
“应该是。”玙璠点了点头。
“那个名字叫什么。”天黎问道。
“陈泫璜。”
“寒棠夜开,天泫黎璜。”天黎自己叨咕着。
“你刚才说什么这?什么寒棠开,什么黎璜?你咋知道这句话的?那段时间,他们可不少讲这词。”玙璠问道。
“这是我们欧阳家寒棠集团的理念,也是我们凉南那家药堂门前的对联。等等,他们说这些跟我与那位大哥到底有啥联系?”他们想着,还是理不清。
“陈泫璜,欧阳天黎,天泫黎璜。啊,好难。”天黎一人躺在床上冥想着。
殊不知,明天有着更大的事情迎面送给他。如今所苦恼的,明日就会迎刃而解了。可,更大的疑云却接踵而至。
次日天明,因为当天下午就要返校,所以天黎就在屋子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未过几时,玙璠就来到他屋子里。天黎抬头看她,有些疑惑。
“我爸说,让你先别回学校呢。家里已经给咱俩请好假了,让咱俩去一趟长春观。”玙璠看着天黎,随手就把他手里的书撂在床上。
“什么?长春观。”天黎有点惊愕。长春观是江城市的一道观,虽然香火不像归元寺那么旺,可是那也是唯一位处于市区的道观。小时候,欧阳家与陈家都会在过年左右去长春观待上一天,当然这俩家都是那儿主要的香客,与道观里的人都很熟悉。可是,现在又不是过年过节也犯不上去那儿待着,更何况自己父母竟同意自己在江城那儿活动,甚至都给自己跟学校那儿请了假。天黎有些疑惑,可看着玙璠那意思自己还是遵从安排则好。
“有何事?”天黎还是问了。
“说是让咱俩修身养性去,还说那的老道会告诉咱们要做什么。”玙璠吐了吐舌头,也没再说什么。
“净胡闹,咱俩这学习。”
“别扯了,咱俩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玙璠白了他一眼。
“哈哈,都是坏学生哈。”天黎回敬了过去。
下午,天黎两人徒步去了长春观。那儿,道观的人平日里都会收拾客房,以供随时接待香客们歇脚暂住。天黎穿的是白褂黑内衬,黑色休闲的裤子,黑色运动鞋。而玙璠则是一身英伦风格的装束。
到了长春观,便让小道童通报一下,而两人则在大殿里闲逛。正位是玉皇大帝而其右副位则是太白金星,至于其余的则可以带略过。待小道童回来,天黎二人就随其离开大殿。带他俩到一方小院。
“道友,这就是你的住所。至于陈道友,则是住在您隔壁的一院子。”
“感谢小师父,可是我们这两人住这两个院子可否不太适合?”天黎看着这院子,有点不适。
“无妨无妨,这几日并无香客来往,也就只有您二人以及前几日住下的一名道友。”
“哦,还有一位道友在这。我可否见他一面?至少我们也是有缘的。”天黎有点惊喜。
“道友勿怪,那位道友平日不见客只是把自己关在院子里,逢到我们送饭菜时师父也只是让我们放在大门前。”小道童回答道。
“好吧好吧。”天黎有些失望。
“那我先告退,若有事尽可找我来。”小道童说完就离开了,只留下天黎在那儿站着。而天黎只好叹口气,进屋子里去了。
凌晨半点,天黎离开玙璠的院子走在偏暗的巷子里。只见一个与自己一样高的人迎面走来。
“欧阳天黎,有事找你。”说罢多时,那人就走开了而一旁的天黎则跟着那人走着。他们进了一院子,院子很黑没有开灯。进了里屋,只见一方蜡烛燃着。蜡烛旁坐着俩人,天黎跟着进来的人似乎很尊敬他们,朝他们鞠了一躬。天黎就着暗暗的烛光,看了半天了看清这两人是谁。果不其然,是天黎的老舅陈渭以及他父亲。
“哎呦我去,老舅、老爸,你俩可吓死我了。”天黎怕了拍胸脯,表示一副要吓死的样子。
“你这小兔崽子,别打岔。你知道我俩为啥找你吧?”陈渭说话了。
“您可冤枉我了,我这不刚从玙璠那儿商量完,就出来出来遇见这位仁兄了么。我还一头雾水呢。”天黎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人。
“得,我也不跟你墨迹了。你现在也该知道一些事儿了,尤其是你前几天搁凉南干的那点乱子。”天黎的父亲有些不耐烦,直接开口了。
“爸,你别闹。我承认我错了还不行嘛,至于这么纠结着事儿么?”天黎苦苦哀求道。
“滚,你给我听着!”天黎的父亲语气变得有些重。
他见天黎没再说话,就接着说了下去。
“你最近也知道了些关于咱家的事儿,可是你也仅仅能看个大概。咱家纵横江汉三市,可谓爪牙遍布。你爷爷那辈儿打下良好的基础,让咱家在江汉有了些名号。而你爸我则靠我的努力把咱们家的产业做到了整个江汉。可是你也知道,单靠咱家一己之力绝不会做出如此大的成绩。所以,你舅舅所代表的陈家则帮助了咱们不少。两家曾有这么一个计划,就是想把你表姐陈凉与你培养成这两家的梁柱子,可是事与愿违半途中出了什么事你也清楚。所以我们就找到了一个人来代替你表姐所承担的责任。而这个人就是陈泫璜,也就是带你来的那个人。”天黎回头看了看那人,没说什么只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而这寒棠夜开,天泫黎璜,你也清楚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我这么告诉你吧,凉南的摊子将来是归泫璜打理的,而你则是去打理江城以及江凉的。所以为什么当时你雨禾姐跟你说别来凉南了呢。我这么告诉你吧,泫璜不是外人。是你二舅陈淮的儿子,你俩未见过只不过是因为泫璜他出生以来都在外地,近几月来才回来的。回来后,也没露过几次脸,大多都在大专那儿待着。至于你那些烂事儿,近乎都是人家泫璜帮你了的。以后就别仗着自己认识点人,身子骨硬朗点,就四处逞能。你哪件在凉南犯的事儿,不是你苏大爷帮你了的?趁早收手,别让你那帮朋友们跟着你遭罪。他们现在咋样了,你也看到了。你不是在凉南的料,别瞎想了。好好走,你自己的路吧。”说完就让天黎与泫璜退下。
…………
院外,天黎问道。
“在哪儿呢。”
“凉南工程学院。”
“会喝酒么。”
“能陪你喝到天明。”
“抽嘛烟?”
“本草纲目。”
“我譳天,想交你这朋友。”
“咱皇子,愿意!”
“哈哈哈哈”天黎与泫璜都笑了。
……
那天,天黎根本没睡。抽了好多的烟,待到天明的时候自己便一人离开了长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