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也是察觉到了凌夜寒异常凌厉的目光,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凌夜寒的眼睛,云夜在犹豫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自己编个假的很会明显被戳破,但是要是不回答这个问题,接下来相处就不太愉快了。云夜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家原本住在这附近的镇子上,父亲是个商人,生意不怎么大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可是一次父亲做生意被下了套,父亲气不过去理论被打折一条腿扔到家门口,自此家道中落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母亲和兄长都死于仇人之手,父亲带我逃到此地扎了户,没过多久我跟父亲外出遇到悍匪,父亲拼了命才让我逃走,打那以后我就不怎么出去了,五六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自己在山里采些野菜什么,每隔一段时间便多攒些草药,笋什么的拿到附近的镇子上去买换些用品。”凌夜寒听完没有说话,云夜这番话凌夜寒只信了一半,她说的家里的事凌夜寒无从知晓便当了真,可是她刚说自己来这里已经五六年,这绝对是假,看屋子建起来绝对不超过一个月,还有灶炉什么的都是新的基本上没用过。或许她是一个人住,但是绝对不像一个人独居的样子,她绝对不一般。但是看着这些专门为自己准备的东西凌夜寒还是很感激的,人家对自己没有不好的意思就行了。
云夜还自认为自己编的有模有样,硬是揉揉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凌夜寒在一旁看着一脸无奈,实在太假了。云夜察觉到了一旁凌夜寒的神情也有些尴尬,便起身跑向门外:“公子你休息吧,我去收拾收拾东西。”跑到门外,云夜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轻声道:“有那么假嘛!”说着嘟了一下嘴巴走到院子里,背着手低头走出门外。另一边,凌夜寒看着云夜走出去没有多看,低头想着刚才她说的每一句话,一句一句推敲,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却漏洞百出。
首先附近镇子、仇家、逃命,如果是我仇家都杀了我的家人要么我也不过了拼个你死我活,要么就是逃命。既然逃命了,肯定是躲的远远的,最好到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这里就是漏洞。
其次,如果说仇家已经杀了她母亲兄长为什么会放过她,就算她运气好逃过一劫,对方来寻仇怎么会放过他瘸腿的父亲。
再者,她说这些的时候明明没有一丝的情感波动,所以说她说谎。
想到这里,又轮到凌夜寒懵逼了,素不相识她就了我我得感谢她,可是她从我醒来到现在好像表现的没有那种独居而且是少女的那种单纯羞涩,好像对血什么的完全见怪不怪的。明明素昧平生却要对我隐瞒自己的身份,是有什么秘密怕被人知道吗?还是出于对自己的防范?不管怎样还是得感谢她。
凌夜寒对玲珑抱拳以示谢意“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云夜多少掩面一笑“不打紧的不用这样。”一时间气氛缓和了许多,二人不约而同望向窗外,一阵清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给人一种安静祥和的感觉,实则二人心中各怀鬼胎。
到了傍晚云夜对凌夜寒说道“公子早些休息吧。”说完便起身欲离开,凌夜寒说道,“是我占据了姑娘的地方,我睡旁边小床姑娘你休息吧。”云夜轻声一笑“莫非公子认为小女子是轻浮之人,与公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凌夜寒顿时觉得不妙“不是,只是这屋子就这么大,只有如此是好,并非对姑娘有非分之想。”云夜一笑“公子不必紧张,只是打趣一下而已,还有叫我玲珑就好了不必客气,公子早些休息吧,我还有些事,不必担心我的。”说罢便起身离开,关上门,只留凌夜寒一人在屋中。
云夜出了门径直去了自己修炼的地方,坐在石头上听着潺潺水声,摒弃心中的杂念开始感受灵气,身体中慢慢亮起道道霞光。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云夜身上的霞光愈发璀璨,她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丹田位置的金色小人在痛苦的挣扎着。以云夜身体为中心散发出可怕的气场使得周围的竹子不断摆动。
凌夜寒侧躺在床上没有半分睡意,心中不断琢磨着“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自己叫我公子却让我直呼其名。天已经黑了,她出去这么久了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呢?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想到这里凌夜寒坐起身来穿好衣服,拿起床边云夜为他准备的竹杖。一瘸一拐的走出去。刚走出院门“可是我去哪里找她呢?她也没跟我说她要去哪里啊。”一念至此,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乱许多鸟飞腾而起,凌夜寒直呼不妙,便赶紧往哪里赶去,边走边想“不会真碰到什么猛兽了吧,你可千万别出事啊。”好一会凌夜寒到了附近便看到有亮光传来“太好了,至少说明她没事。”可是走近一看,凌夜寒登时后背发凉,他发现这光源正是云夜。凌夜寒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强大的气势压制的凌夜寒喘不过气更别说上前查看了,他只能静静的看着。
一直持续了好久,突然骤然生变,云夜身上的霞光骤然消散,她双目一睁,噗的吐出一大口泛着金光的鲜血便直挺挺的从石头上到了下去坠入溪流之中。云夜打这次修炼开始就打算强行突破,她修为已经卡在元婴巅峰一年多了,在此之前她也是傲视同辈师兄弟修行速度一骑绝尘,可是一年前到了元婴巅峰便停了下来停滞不前,原本她领先的师兄弟也有追上来的趋势,还有父亲此次召她回来她也感觉到有什么大事,所以她迫切的需要突破。虽然她师傅曾经说过突破元婴巅峰需要机缘许多才俊都是在这一关停滞不前,也有人因此终身不前,可是云夜认为厚积薄发能一举突破,所以才有今晚这冒险的一幕。直至云夜倒下也是心有不甘“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身体能容纳的灵力已经远超极限了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行。”随后意识便开始模糊了起来。
“玲珑!玲珑!”凌夜寒大喊着连滚带爬奔向小溪,云夜听到声音“是在叫我吗?”凌夜寒抱起掉下小溪的云夜,云夜微微睁开眼“公…子…”便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
凌夜寒坐在小溪里抱着云夜“玲珑,玲珑你醒醒,是我,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凌夜寒一下不知所措心里慌了神。连忙把云夜抱上岸,艰难的背起云夜,向小竹屋走去。
终于回到了屋子,凌夜寒手忙脚乱的把云夜放到床上,褪去了外衣,挂了起来,然后看看自己伤口进水了要重新包扎一下,脱下自己的衣服拧了拧,又走到了屋外拿出云夜收拾好的药跟布带重新给自己包扎了起来,慢慢解开身上的布带,底层已经渗出了血,疼的凌夜寒呲牙咧嘴,凌夜寒看到就自己腿上的伤口如同一张血红的大嘴,钻心的疼。慢慢撒上药,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叫出了声终于腿上换好了药,凌夜寒疼的没有一点力气,摸着胸膛上的布带,算了吧,上半身也没有泡水应该没什么大碍,凌夜寒尝试着站起身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扶着门框站起来,慢慢挪到床前试了试云夜还有鼻息便趴到在地“只是鼻息粗重,应该没什么大事。”说着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