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一直在注意着沈自川的表情变化,一看他变了脸,立刻冷笑道:“你不会不认识这个人吧?毕竟你才刚刚给他汇过去八万块钱。”
“是啊,沈总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那个高个子男人挑衅的望着他。
看到这场面,沈自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楚越查了他的银行卡交易明细,又通过转转账的蛛丝马迹找到了这个男人,现在就算他不承认,人证物证俱在,也没有什么反驳的余地了。
想到这里,沈自川立刻换上一副悔恨的表情,站起来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
“楚总,你看我真是小肚鸡肠,明明想要替女儿出口气,还不敢真的承认自己做过这件事情,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愿意赔偿慕晚星一切的治疗费用。”
听到这话,慕晚星顿时愣在原地。
她原本还不相信沈自川会这么大胆,在老夫人刚警告过之后就动手,却没想到这件事情还真是他做的。
这一家人为了沈漪能够再次回到楚越身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要设计图稿的双手此时惨不忍睹,被纱布包着不能动弹,恐怕三个月之内再也不能设计了,赔偿医疗费有什么用!
一想到这里,慕晚星心里的火就噌噌往上涌。
她立刻起身来到那人面前,冷冷的看着他,“沈自川,你毁了我的设计大赛,我就一定会夺走你认为更重要的东西,你惹了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如果换做以前的慕晚星,沈自川只会觉得她这话说的可笑,可现在有了楚家这个靠山,他不得不相信,慕晚星真要想对他做什么,很有可能动动手指头说几句话就能做到了。
沈自川吓得脸色惨白,却不得不拉下脸给慕晚星道歉,“都是我不好,我一回到家看到沈漪哭哭啼啼的,就觉得她受欺负了,没有在意老夫人的警告就贸然对你出手,现在我已经知道后悔了,你就别跟我计较了。”
听到这话,慕晚星只想冷笑。
她嘲讽的望着沈自川,“你也不要再狡辩了,不管你因为什么,伤害我都是事实。”
“刚才可是你亲口说的,只要我找到了你伤害慕晚星的证据,我就可以对沈家下手,你前两天谈成的那笔房地产生意……就别做了吧。”
楚越淡淡开口,语气很是温和,可谁都知道他这两句话的后果是什么。
沈自川惊恐的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为了争取到这个后面能赚好几个亿的房地产项目,他投了很多资金进去,几乎半个公司的运转资金都在这上面。
这笔生意要是临到头突然飞了,那他不仅没有了生意可做,损失投入资金的同时。还要赔给那些投资人很多钱。
想到这里,他双腿一软差点站不住的跪在地上。
“楚总,楚总您不要做的这么绝吧,制裁沈家是一回事,可毁了这生意,我们沈家就等于亏了两年的钱,我要努力多久才能把这些钱赚回来啊!”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谁让你刚才不承认?现在只不过是自食恶果,林枫,送他出去。”楚越不想再多看他一眼,直接摆摆手让林枫带他离开。
沈自川知道,如果真的这样离开了公司,那沈家将会损失惨重。
他此刻根本顾及不了,自己和慕晚星还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情仇,立刻过身对她鞠躬。
“慕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做出这件事情,不如你把我烫回来,或者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但是我绝对不能失去这个项目。”
看着他为了项目没脸没皮求人的样子,慕晚星只觉得恍若隔世。
五年前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候,这些沈家人看他的眼神嫉妒、不屑又厌恶,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女人。
而现在她重新回来了,沈自川不敢再看轻她,反而还露出这么毕恭毕敬的忌惮模样,真是让她觉得意外又可笑。
想到这里,慕晚星忍不住勾唇,“不好意思,你现在烫伤了我的手,给我赔句不是,就以为我会放过你吗?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是仇人关系吧?”
“我没有忘记!但凡事要留一线,不能赶尽杀绝,你们这样对我的话,我以后可就没有活路了!就算五年前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也没有真的要了你的命。”
沈漪出只觉得这个女人恶毒,就算他当初把慕晚星扫地出门了,那也是因为她做了不堪入目的事,毁了沈家的脸面和名声。
而现在,慕晚星却要利用楚越来让沈家公司毁与一旦,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思及此,沈自川对慕晚星的忌惮和愤恨又多了几分,不彻底解决这个女人,他们沈家永远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
看着他虚情假意的模样,慕晚星只觉得恶心。
她冷哼一声,“如果你觉得五年前,那些事情还不算要了我半条命的话,那我此刻无话可说。
说完,慕晚星径直看向对面的男人,“楚越,我请求你一定要对沈家企业出手?,不管你要付出多少财力和精力,以后我慢慢赔,我要看到他受到惩罚。”
她的语气很坚定,任人都能听出她语气里隐藏的滔天仇恨。
沈自川彻底慌了,刚回头想要再求楚越的时候,脸上就结实的挨了一巴掌,疼得他半天缓不过神来。
林枫慢悠悠的收回手,“刚才还想打我是吧?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
看到楚越淡淡笑着的表情,慕晚星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他的授意。
沈自川从来没被人打过,更别提对方只是一个公司的小小秘书了。
他咬咬牙,想也不想的冲过去,揪住了林枫的衣领。
“你竟敢这么对我……谁给你的勇气这么对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放开他,不然我让沈氏毁的更厉害。”楚越眯起危险的双眸,冷冷盯着他。
闻言,沈自川穿顿时蔫了。
他可以不怕任何人,但唯独惧怕楚家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