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白雅直接被凌夜的这个问题问懵住了，而凌夜本人又在继续说着。
“我一直不是很清楚灵魂到底是什么，虽然我和死亡共处过许多年，但那些感悟说到底也只是生和死的感悟，对于灵魂这个并不是概念上，而是实际存在的东西很好奇，就像第三法的灵魂物质化一样，灵魂到底是什么构成的呢？
因为我对能量控制很有自信，所以在我的观点中，灵魂就是能量包裹着意识的外壳，人本身就是由物质的肉体，能量的灵魂和未知的意识所构成的产物，但这也只不过是我的猜想罢了，因为我依然无法证实意识的状态，说到底我身为人类的认知状态也就是通过自身的感官而已，但那只是片面的，所以我想被誉为‘奇迹’的魔法，能不能解答我的疑问。
说到底，人的灵魂，可以抛开肉体，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意识，不然那只是单纯的能量体而已，所以能够将从者灵魂物质化的第三法，通过将能量物质化的同时还能具有意识，我很好奇是怎么一个方法。”
对于凌夜这高难度的问题，白雅也不知道这么回答，毕竟她连魔力都没有，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应的知识，更不要说被誉为“奇迹”的魔法了，她所了解的小说、动漫什么的也都没有解释啊。
这让她怎么回答...
最后她只能根据自己知道的信息说：
“通常情况下人类召唤出的英灵只是英灵本体的分身，不存在人格，完成任务后便会消失返回英灵之座。在冬木被召唤出的从者由于借助了圣杯的力量，能够将对应的英灵的人格和力量全部复制出来。但“英灵”和“从者”不同，首先由御主举行仪式干涉大圣杯，大圣杯从位于英灵之座的英灵本体处借取其情报，将这些情报灌输入“职阶”这个框架里而制作出的英灵分身就是从者，能够召唤英灵本体的只有“世界”而已，人类很可惜地无法召唤英灵本体，只能召唤作为分身的从者。
而你也是未来的你将自身的情报输入英灵之座，为了让自己能够以生者被召唤的原因，但是具体方法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你也只能作为从者，哪怕是世界召唤也是如此，毕竟只是一段情报而已。所以对于灵魂啊、意识啊什么的，我也不能给你什么有用的回答。顺带一提，构成从者的情报，在从者死亡的同时会回到本体的手边，本体可以像阅读书籍一样以记录的方式知晓从者的行动。”
虽然白雅并没有给出自己所问的答案，不过凌夜对此倒是还比较满意的，毕竟知道自己从者的构成，还有自己的来历也算是有一定的参考价值。
“也就是说自己只是一个过去时？或者说只是一段情报，只是刚好被截取到了即将回归的时间段而已？”
但是这样又有很多的疑点...
但一下子想到许多的凌夜，很快就放下了这些问题。
‘反正到时候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一切都清楚了。而且那个第三法也确实应该了解一下，能够依靠情报塑造意识...这也算是相同记忆塑造相同意识的一种体现...感觉越来越有趣了。说起了，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搞清楚。’
“Master，我还有一个问题。”
凌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向白雅床边走过去。
“又怎么了。”
白雅头也没回的回答着，同时用手指滑动屏幕，寻找着自己之前看过的视频。
“你是不是知道我能够穿梭到各个异世界？”
白雅猛的扭过头，然后发现凌夜正站在自己的旁边，低着头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
“是啊。”
白雅语气平淡，神色淡然的回答着，同时动了动嘴把外面的棒棒糖塑料棍移到另一边。
“不要突然跑到我旁边，怪吓人的。”
说完，又扭头继续玩起自己的平板，只留下还在茫然的凌夜。
凌夜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会重新坐会椅子上拿起书。
而这时，白雅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是我有意要隐瞒什么，而是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依靠头脑的人，所以猜不出你想知道什么，什么又不知道，只能你问我答而已，在我们这些知晓情报的人中，我算的上是实力最弱的人了，所以我想要获胜也只能依靠你，而且你自己也明白自身不是那种令咒和魔力供给就能影响到自己的人，所以我对你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只是在单方面的祈求你而已，所以作为害怕被舍弃的一方，我不会背叛你也不会算计你，说到底这一切也都只是我的选择而已，从我决定开始反抗自己最初的命运的时候就注定了，而现在我的命运早就被改变了，那就已经可以了，所以我也不会在过多祈求什么，所以你...”
咚。
白雅的脑袋被轻轻敲了一下。
“欸？”
白雅茫然的抬起头，看见凌夜正拿着书，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
“我可从来没说你有要背叛过我，也没说你有隐瞒过我什么，就像我即使不怕令咒和魔力供给也没有抛弃你一样，我来参加这个圣杯战争本身也只是觉得有趣而已，就像我之前只是单纯的想要看见你慌张的摸样从你身上找点乐趣而已，圣杯战争的形势就是一名Master和一名从者，我同意参加圣杯战争也就会同意这个形式，只要你没有背叛我，那我就一定不会抛弃你。”
凌夜伸出手按着白雅的脑袋，手掌在靛青色的长发上揉搓着。
“我不知道你反抗的命运是什么，就像你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但我知道那一定不是你想要的命运，就像我不喜欢做我觉得不喜欢的事一样，但是你不够强大，所以很痛苦吧，很疲惫吧，很害怕吧，我看过很多的，在我还没有成为从者的时候，哪怕你隐藏的再深，哪怕你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我看过很多的，真的，看过很多的...
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我也没有什么能力能够帮他们，哪怕是现在也是这样。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为他们的旅途画上句号，在他们即将倒下的时候去倾听，去分享，去送别。
所以你不必在我面前隐藏的，试着哭吧。
那怕早已流尽了泪水，
那怕早已嘶哑了喉咙，
那怕早已忘却哭泣的样子...”
白雅紧紧抓着凌夜的衣角，紧咬着嘴唇，脸深深的贴在凌夜的身前。
“哭泣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却能让我们濒临破碎的心不会彻底崩溃。
世界是现实而残酷的，不是弱小的我们能够改变的，但即便是这样保持着本心的我们依然在不断的挣扎着。
那怕姿态有多么的不堪，那怕无力感有多么的沉重，那怕未来有多么的迷茫，那怕是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只身前行。
所以哭吧，将这哭声化为绝唱。
愿这歌声能在无尽的黑夜里源远流长。
我看着，我听着，就在这里。”
随着少女哭喊，凌夜望向窗外，周围的大气中魔力涌动。
月亮仍就，寂静依然，但这份见证只属于屋内的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