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尤清被打得鼻青脸肿,不知多少次倒在地上,终于认输了,周围一圈的人看得都觉得疼,不明白被打倒这么多次为什么他还要站起来继续打,只有熟悉尤清的王寒知道他是那种不到最后不会放弃的人,若是他认输,那就真是认为无法对抗。
比试终于结束,王寒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包纸巾上前递给右半边脸被打肿、口水横流、左眼乌青的尤清,看着他这惨样,王寒忍不住噗呲笑出了声“清哥,你眼睛青了!”
结果纸巾,擦了擦口水,张嘴想说话却牵扯住了被打肿的脸,倒吸一口凉气后说:“你别笑我,你连我都打不过呢,你要是我比我还惨。”
“我就是知道,所以才从来没有跟你们动过手啊!”王寒笑着说道。
尹旷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看尤清的脸,其实他没下多重的手,主要就是打脸能让他产生一种不可抗拒的感觉,所以尤清的伤都在脸上。
“没关系吧?”
“没……没关系!”难不成还要让尤清说“你打伤我了,要赔钱”这种话?人家也确实没下重手,所以尤清只能说没关系。
“尹师傅,等我办张卡,以后我们互相学习!”尤清在“互相学习”几个字上特意加重了语气,他也没其他的想法,就是想学成了再来跟尹旷过过手,最好能够打败他,不过红肿的脸让他说话有些吐字不清。
尹旷笑着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我们以后互相学习,不过现在快中午了,我们该回去吃饭了!”
招呼完学员们下午再来,尹旷三人也回了家,原本王寒邀请了尤清去他家吃饭,可尤清说晚上再和他爸一起去王寒家吃饭,他还给王爱国带了好酒,下午就不过来了。
尤清顶着一张肿胀乌青的脸,开着车回了家。
尤清回家时尤乐在客厅抽烟,尤乐一听开门声,转头却发现尤清被人打了:“儿子,你不是去动感健身了吗,谁打了你!”
生怕父亲误会的尤清连忙解释:“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将自己去到动感健身后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才打消父亲的误会。
“你说你准备去看的教练是王寒的朋友?你和他交手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尤乐惊讶地问道,自己儿子的身手在军中虽然不是最顶尖的,但好歹军队大比武也是拿过名次的,居然被王寒的朋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尤清捂着自己的脸:“是啊,爸你快别说了,人家还没出全力呢,还是让着我的!”
“晚上我们去你王叔叔家,正好把你那瓶好酒带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那么厉害!”
尤清点点头,本来就和王寒说好了,不过:“爸,你还是提前给王叔叔打个电话吧,不然不太礼貌。”
“这个我知道,你先去擦点药酒,就是最里面那瓶,不然晚上顶着这么一张脸像什么样子!”
摁灭了烟头,手指在沙发上不停地打着,尤乐眼里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
“爸妈,我回来了!”唐纬武打开门,正在看电视的唐父唐母转过头来看着他,唐纬武觉得父母今天有些不同,却说不上来。
“你们做饭了吗,怎么都在看电视啊!”吸了吸鼻子,却发现并没有闻到饭菜的香味,往日这个时候正是做菜的时间,就算家里有油烟机也免不了一些炒菜的味道飘出来。
唐母这时恍然:“我说总感觉忘了什么,原来是忘了做饭了,老唐你也不说提醒我一下!”转头责怪起了唐父。
唐纬武一听父母居然忘了做饭,露出无奈的表情:“快去吧,我好饿了!”
“好啦好啦,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安慰着唐纬武,唐母朝厨房走去。
走到父亲身边,唐纬武看了看那扇禁闭的门:“爸,哥这几天不是出完差回来休息了吗,怎么不见他出来吃饭,还是说他出去吃了?”
唐父疑惑地说道:“什么哥?你哪来的哥哥,我们就养了你一个啊!”
听父亲这么认真地说,唐纬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爸,你别跟我开玩笑了,你儿子唐经文都不记得了?经文纬武啊,他是我哥啊!”
“你是独生子,哪里来的哥哥,你在说什么糊涂话!”唐父呵斥道,难道唐纬武有没有哥哥他一个当老子的会不知道?
莫名其妙说多了一个儿子,这岂不是让他们夫妻之间不和谐、让他名声扫地?
客厅电视上新闻主持人依旧在说些什么,厨房里传来抽油烟机的声音,可是唐纬武完全听不见。
脑子里想着和哥哥唐经文在一起的事,明明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没有这个人,厨房里传来一阵凉风,唐纬武直感觉头皮发麻。
回过神来,唐纬武指着唐经文的房间小心翼翼地问:“爸,你知道那间房是谁住的吗?”
“那不是你住的吗!别说胡话了,饭菜来了,快吃饭吧!”唐父有些不耐烦。
我住的?我住学校啊,而且我的房间根本不在那!回头看了看哥哥的房间,慢慢地坐下来,拿起饭碗扒了两口饭又停下来,对唐母问道:“妈,我有哥哥吗?”
“你哪有什么哥哥,蠢仔,快吃饭吧,等下饭菜就凉了!”唐母也是没好气地回他。
这会儿唐纬武哪还管得了饭菜凉不凉,他的心倒是挺凉的。
想起尹旷上午对他说的身上有阴气,唐纬武猛扒两口饭,放下碗筷,起身朝着哥哥的房间走去,他要看看这个房间到底是什么样的。
摁住门把手一扭,门居然没锁,房间内分明就是记忆中哥哥房间的摆设。
“对了,相册!”
唐纬武快步走向放相册的地方,见相册还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拿起相册打开后却骇人地发现原本家人合照里哥哥的位置根本没有人。
那张照片是一家人去星城拍的,照片内博物馆前一对年轻男女抱着一个小孩,隐约能看出来是唐父唐母年轻时的样子,他们蹲在地上,他记得父亲说那是因为他要站着拍照,他在母亲的怀里,而父亲的怀里根本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