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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生或死的抉择

奥利里厄斯不明白自己的妹妹在这个时候,把他叫道一边是要说什么。在神祗的面前还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就算是两个人躲在封闭的空间里面说着悄悄话,也一定会被天上的诸神听见的,神祗总是无所不能的。迷惑的任由自己的妹妹把自己拉到大树的另一端,然后看着她:“奥丽莉亚?”“哥哥,你确定你要答应这样的要求吗?为了精灵族的未来,把自己所有的自由都放弃,虽然一直以来你都说你的存在就是为了精灵族的,可是,哥哥没我怎么会忘记,你曾经告诉过我,你是多么的渴望着天上的小鸟,你是那么的向往的自由,为了精灵族,这样,你真的觉得值得吗?”奥丽莉亚的双眼那样的严肃,奥利里厄斯,相信自己的妹妹要跟自己说的并不是这个,可是她既然提起,他就会回答。

“我也曾经以为,自由是我向往的梦想,并且终有一天会实现,可是当我越来越靠近浩劫这个真相的时候,我才发现,想要自由是多么的可笑,连自己的种族都不存在了,自由,有意思吗?为了种族,我什么都能够放弃,就算是妹妹你也一样,我救你,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因为我觉得自己还有让大家相信你不是灾难之子的能力,可是如果神祗需要你的死亡,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利刃插入你的胸膛,这就是你的哥哥,奥利里厄斯,你不知道的我,现在的我。”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会改变,何况是一直都在人类世界,很少回来的奥利里厄斯,他所有怀着的信念就是让精灵族活下去,让诸神大陆永远都会有精灵族的踪影。这样类似洗脑一般的信念是奥利里厄斯强加给自己的,没有任何人去提醒过他,或者说,这是神祗要的答案。

奥丽莉亚如同是后知后觉一般的抓住什么,然而那样的感觉太模糊了,她没有办法肯定,也许再靠近一点点,自己就能够弄明白,只是,谁会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似乎没有,她抓住要回身奥利里厄斯,问:“哥哥,在兽人族来请求的时候,世界树拒绝,但是你明明改变这样的答案,你是荣光之子不是吗?整个部族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的每一个决定,他们都会支持的。可是你没有拒绝,你告诉我,你顾不上他们,你顾不上别的种族,明明都是要面对这样的结局,你选择的是孤注一掷,选择的是把我们所有的命运交给神祗。抱歉……”看见奥利里厄斯变冷的眼神,奥丽莉亚语无伦次的解释:“我没有怀疑我们那伟大的神祗,只是书上告诉我们的是面对悲惨的命运预言,即使知道改变不了,也应该去争取一下,一味祈求神祗,也许……不,我是想说……”

“你什么都不用说,当自然之神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它已经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了,签下的契约,失去的只是我一个人的自由,但是你们却不会有事,不会在这个世界消失,这就够了。”奥利里厄斯下定决心的事情,怎么是别人所能够改变的呢?就算奥丽莉亚是他的妹妹也一样。,奥利里厄斯放开了奥丽莉亚抓住自己的手,然后走到自然之神的面前,他的眼神是这样的坚定。奥丽莉亚的几乎看见了自然之神那对自己不屑的冷笑,自己刚刚是挑衅了一位神祗的威严吧?捂住自己的脸庞,奥丽莉亚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扽言论,她只是顺从了自己的内心而已。

自然之神收回目光,看着重新回到自己的面前的奥利里厄斯,感到内心是这样的愉悦,仿佛这一场浩劫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它问奥利里厄斯,那声音在雨声之中传到了每一位精灵的耳朵里面,它说:“奥利里厄斯,你做好决定了吗,成为我千年的仆人,服侍我,作为回报,我将会保护我的精灵免于这一次灾难,而永远都在我的身边,这就是我给你的承诺,面对将来的浩劫啊,少年,你的答案将会决定精灵族的未来,而我,则会乐意为你完成你的选择。”说着话,自然之神转头看依旧没有走远的奥丽莉亚,说:“奥丽莉亚,我的孩子,你同样也有这样的一个机会,但是跟奥利里厄斯不相同,我不会让你成为我的仆人,这是我欠你的一个誓言,从你生下来就欠下的誓言。你看,假如奥利里厄斯选择做我的仆人,保护精灵族,你完全可以报复这样的一个冷血的种族,然后说,只要你活着就可以了,而他们都会死亡,我会更加乐意帮助你。”

神祗的话语为什么可以这样的冷血,奥丽莉亚迷惑的看着它,那娇美的外表,现在看起来为什么会如此的扭曲?这是自然之神,还是带来灭亡的灾难之神?!从脑海里面闪过这样的话,奥丽莉亚几乎是低声惊叫的捂住自己的嘴,她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呢?看着自然之神,她有一些狐疑的摇摇头,但又迟疑,而自然之神却是不在意的说:“你的犹豫,你的挣扎,在我这里是这样的清晰,当你不再犹豫的时候,再告诉我,你的答案,我会满足你的,而现在,让我满足奥利里厄斯的愿望吧。”

也许是明白神祗的想法,所以大雨开始变小,精灵们甚至感觉到乌云再变薄。这并不是他们的幻觉,而是真实。没有过多久,大地的颤抖已经消失,而一丝丝阳光就冲破了乌云,洒向大地,自然之神在金色的阳光中,看起来是这样的圣洁。精灵们都忍不住跪下来,等待奥利里厄斯的答案,同时也惶恐着奥丽莉亚的选择,以前他们对她实在不算好,甚至守卫们还杀害了她的人类恋人,假如奥丽莉亚要报仇的话,那么精灵族只能灭亡了。似乎这才是当年说奥丽莉亚是灾难之子在的原因,神祗欠这个少女一个承诺,超过了荣光之子的请求,他们忐忑不安。

“我答应你,我的神祗。”自然之神对于奥利里厄斯的回答露出了一个很满意的表情,然后说道:“很好,你的答案,而我也看见了,精灵族的未来,那是一个没有伤痛,没有死亡,永远祥和的地方,你们永远都不会遭受现在这样的生活了。”随着自然之神的话,那乌云已经全部散去,而太阳就这样在众精灵的面前,大地开始复苏,整个生命森林变得生机盎然起来,而世界树的枝桠发出嫩枝,那本来没有生机的脸,此刻也露出奥丽莉亚熟悉的笑容,虽然看起来,那样的僵硬。而自然之神也把自己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匕首,插进了奥利里厄斯的胸膛,一道金色的灵魂出现,它的脸上是胜利的微笑!

“不!”奥丽莉亚从地面上站起来,一脸愤怒的走到自然之神的面前,看着自己哥哥的灵魂,大声说道:“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玩笑而已,你的谎言而已!神祗,你把我们种族当作是一场戏来观赏,在落幕的时候出现,你把什么都做好了,可是,我明白过来了。阳光,大地,就算是你身边那一颗活着的世界树,都是幻觉,只有愚昧的众生才会相信你!!神祗,你说你欠我的一个承诺!那么现在这个承诺是真的还是假的!”随着奥丽莉亚的话,原本阳光明媚的天如同破碎的玻璃一样,一点点的碎开,而消失不见的大雨就这样的落下来,精灵们惊慌失措的站起来。现在的大雨看起来比什么什么时候都要猛烈,仿佛下一秒就会把生命森林给淹没。

在哥哥那似乎同样明白过来的眼神里面,奥丽莉亚指着这位曾经被所有精灵都崇敬的神祗说道:“你的欺骗从一开始就存在了,浩劫是真的,可是我们精灵族却未必会消失!!”自然之神大笑,声音那样的疯狂,然后它尝到那无尽海水的味道,涩涩的,咸咸的。实际上它已经忘记了同情弱者是什么感觉,看着对自己愤怒不已的少女,这位精灵族的创造者冷声说道:“你永远都不要忘记,精灵族,是我创造的,要生还是要活都是我决定,我已经厌倦了这个大陆,对你们的杀戮,你们的污染,已经不是我最初创造的精灵了,所以我要收回,而且这不是我的决定,是你哥哥,把你们精灵族推上了绝望的命运啊。无知的众生,你们知道你们的名字的含义吗?”

奥利里厄斯,神语里面意为“厄运”,奥丽莉亚,神语里面意为“荣光”。自然之神从来都没有欺骗谁,它只是利用一个小小的语言技巧欺骗了世界树,欺骗了所有的精灵。所以今天的局面,它是幕后黑手,可是它也给过精灵希望。假如他们理解这两名字的含义,也许结局就不会是这样的,消失?这不就是精灵族自己选择的吗?自然之神的解释让所有的精灵都陷入了呆滞,而大获全胜的自然之神,则放声大笑了。奥丽莉亚抿嘴不语,奥利里厄斯的灵魂这个时候则是陷入了懊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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