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无法理解那些想要使***合法的人。
他们可笑的认为那是两厢情愿的交易,只认为自己可以从中满足自己低劣而原始的兽性,过后又只需要甩下几张糟钱,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那些连作为人的基本理性都难以把持的禽兽,竟然还认为这是对他权利的剥削,他们叫嚣着,他们咒骂着,他们吠叫着。
他们用他们那鄙陋的眼光,只从那些堕落者中挑选出几个自甘堕落者,并以此为例,将所有破碎的或濒临破碎的灵魂一概而论。他们大肆宣扬,固执己见,斥责那些指责自己的人,上嘴唇说着什么“利益”,下嘴唇嘲讽什么“政策”,全然不顾那些被深渊蔓延而吞噬的无辜者。望着黑暗中一个又一个坠下的身影,却还在深渊边缘上冷嘲热讽,“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深渊中的枯骨不都是自己落下,推下他人的双手也该腐烂于此。
他们听到了被卖为娼妓却还是保持自己为贞洁烈女的故事,便可笑的认为她们的命运真的可以掌控在自己的手内。他们不顾因此催生的拐卖儿童的案例,看不到因此支离破碎的家庭。他们或许能看到她们失去光芒的眼睛中无助的神情,但那时他们怎么可能心声怜悯?他们只是闭眼大笑,不管他人风雨飘摇。
他们看不到所谓自由下的残酷剥削,看不到残酷剥削下滋生的犯罪,看不到在犯罪之下是如何让人的理智与良知堕落。善良的天空或许有人可以触碰,但罪恶的深渊用不见底。
他们每个人都是罪恶世界的残党,无辜者的刽子手。
从那里回来的约士亚心情十分的失落。虽然令人难以相信,但偷走赎罪券的人确实来过这里,而且先约士亚一步离开那里。
更令他失落的其实是那个地方,约士亚来过很多次,带着队伍,到那里洗劫一空。对此约士亚也很不是滋味,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王国中,国王的权力没有想象中的大,颁布一个禁令又是谈何容易,底层的反对和贵族的渲染的力量之强大,国王再清楚不过了,能赚些外快就赚一些吧。但随着赎罪券的使用,这里也没有来的必要了。奋斗了大半生,却连个灰色行业都禁不了,又想起权杖失踪的事情,失落感油然而生。
好在希望总是于绝处逢生的,远处骑马而来的正是约翰,快马加鞭,没一会就到了约士亚旁边。
“怎么了?”约士亚问着,显然,他的心情不太好。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快说!”约士亚听到约翰还想卖关子,博然大怒。
“权杖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那坏消息呢?”
“没全找到。”
约士亚皱了皱眉,并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您来吧,看到你就明白了。”
约翰也没解释,直接率马离开了这里,约士亚也跟了上去,一众骑士就这样奔向了那家店。
到达了那里,约士亚翻身下马,冲进了店。一进屋,只看到了莱恩正坐在柜台上,看着一旁被五花大绑的两个人,那是这里的店员和店长。
“莱恩,这到底怎么了?”
莱恩跳下了柜台,指了指一旁的箱子,“您别害怕。”
“什么害不害怕,我……”说着,便打开了那箱子,一个权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宝石呢?”
莱恩耸了耸肩,头一歪,示意询问地上的那几个人。
那两个人也不回话,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我问你,权杖上的那颗宝石去哪里了?”
躺在箱子里的权杖并不长,周身上下都雕刻着花纹,镶满了钻石,尤其是顶部,应该有一个巨大的钻石,毕竟从顶端的那个巨大空槽就可以猜出来,但如今的权杖就是一个残次品。
“运走了,你这辈子也看不到它了,死了心吧。”腿上受伤的人说。
“你!”约士亚气愤的说不出来话。
“怎么办?”约翰插话道。
“带走,都带走。”约士亚挥了挥手,身旁的骑士便上前把那两人架了起来。
“那这些东西呢?”一旁的莱恩指了指柜台里的所有珠宝。
“你清楚的,收集证据。”约士亚说着,把黑箱合上,提着箱子,和那几名带着犯人的骑士先离开了。
剩下的骑士快速的检查整个店铺,也有几个离开了屋子,从马背上的挎包中拿出来好几个大的袋子,分给了其他骑士,不过没有给莱恩,可能还是认为他太年轻吧。
这些骑士真的是业务精湛,翻箱倒柜,把一切能带走的都装进了袋子。更有一个骑士来到了柜台,推开了莱恩,看都不看这些昂贵的饰品,就像是收拾垃圾一样,把它们同其他东西都倒入了袋子中。
没过一会,整座屋子里的东西都被清理过了,主要拿的是一些账本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奇奇怪怪,或是看上去可以装东西的,整整装了五大袋,莱恩都怀疑马是否承受的住。
屋子里已经被彻底的检查过了,有一个后门,但被锁上了,撬开之后,外面是平常的街道;屋内也没有什么地下室或者是暗门,所有的柜子都被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每个缝隙,每个夹层;整个屋子只剩下一些桌椅板凳,还有空空的货架,若不说,谁能知道这里几分钟之前还是家店铺呢?
他们一行人都离开了空空如也的屋子,还有一个骑士掏出了几条纸,上面已经写好了一些文字。那人在里面挑了又挑,选出来了两张,一张写着“运营不善,现已倒闭”,一张写着“欲租从速,请找领主”。他拿口水舔了舔纸背,便贴了上去。
“从狭关城传来的技术好用是好用,就是产品的味道怪了些。”
那人吐了口口水,翻身上了马。
他们很快的就到了城堡。显然,他们的战马要比莱恩想象的要更有耐力。虽然平常的一些装备和干粮都是另有一匹来承载,但路途不算太远,多加上一个人也不算什么负担。
他们带着东西先到了骑士学院的操场上,也正看到国王在操场上徘徊,一旁是呆着原地,一旁放着箱子。还有几个骑士,立侍在两旁,眼睛随着国王而来回移动。
莱恩一行人将东西都给了约士亚旁边的骑士,那几个人就像是解脱了似的,将东西欣然的接了过来,送进了学校的建筑里检查去了。
“那两个人呢?”
“送进地牢审问了,或许需要些时间。”
“国王呢?”
“想办法。”
“有结果吗?”
莱恩站在约士亚旁,轻声询问着。不过还没等约士亚回答,国王便先开口说话了。
“拷打不可能再提速了吧?”
“不可能了,昏过去后就算浇冷水,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醒过来。再者,审问也要过程,一些嘴硬的只有慢慢的审讯才可能招供,直接砍掉些东西反而会让他们直接死心。”
“最快要几天?”
“五天吧,这是最快记录了。”
“等不了。”
“的确。”
国王停了下来,看着约士亚的方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但我感觉那肯定不太现实。”
“过于现实有时反而会阻碍自己对事物的认知。”
“说说吧。”
“他们要权杖,就给他一个。”
国王一甩披风,向城堡走去。
莱恩惊讶的看着国王,又看了看约士亚,“发生什么了?”
“什么怎么了,你拿上东西,跟我走,其他的人都各忙各的吧。”
其他的人一哄而散,牵过自己马都离开了,都回到了自己早已经分配好了的岗位上。西面的商队已经平安的回来了,虽然也有损伤,但明显的比东面的商队好多了。原本应该在大会的前三天就陆续到达的商队直到前两天才到齐。按照这种情况下,恐怕各国首脑也要迟到很久了。
“谢谢你了,小伙子,要不是你,我怕是没法交差了。”
“我也是运气好才找到的。”
“年轻人都是幸运的,安然死去的人也是幸运的,到最后,也只有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老头子才是不幸的人。”
“您说笑了。”
“就当是吧。”
约士亚和莱恩跟着国王,回到了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