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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海的村子里,有一位叫苏思正的大人

大海的村子里,有一位叫苏思正的大人,大海与此人也有一定的小小的缘分,与学习音乐有关。

苏思正本是国家邮局一位正式职工,那里的电话线不通,或是电线杆子倒了,需要扶正,再往结实搞一次。

区里的邮局,就在大海家以西不远,苏思正从邮局回村子里他的家时候,常从大海家院墙外走过。大海曾经在他家小院子南门,见过他从村子东头走过的背影,那是一个冬季,他穿着一件蓝色的大袄,戴着蓝色的棉帽,是一个大高子的人,个子很高,脸色白皙。

苏思正在邮局工作的时候,见村中人不大说话,有些严肃的样子。大海在村北坡跟上大人拔红薯草的时候,有几个大人说:“没有见过,苏思正那人是那么装,见村人不理。”这可能是一个人对一个人不了解的时候,就有一种片面的认识。

苏思正在音乐方面,在大海的村子里,应是专家级别的。他无师自通地会打秦腔板鼓,会拉二胡,也会当导演,也会指挥管理村子的剧团。苏思正在音乐方面的才能,大海在小时候,也是非常敬佩的!

苏思正,能叫村中人,帮助他栽电线杆子架电线,能按付出劳动量给人家发工资。

有一年,由他说了算,叫了村子里几位力量好的青年人,跟他跑外县几个月,每月四十五元工资,当时大海很羡慕,也想干这件事,自以为无论吃多大的苦,他都愿意。

有个夏天的中午,大海到了苏思正的家里。苏思正家住的屋子有个上屋,只有两间,再就是院子南头,有一两小间半边的屋子,这足见当时住的房子很不宽占。他也是一个有七八口人的家庭。

大海到了苏思正家里,正北那个小屋子里。苏思正当然能认得大海是村子里人,是谁家的孩子。

大海对苏思正说:“叔,我想跟你一块去栽电线杆子?”

苏思正一听,就说:“人,我已经找够了。”

这是什么意思,就是说,大海当时还不是一个真正的好劳力,栽电线杆子,抬电线杆子,是一个相当吃苦的事情,怕大海干不了,就根本不答应他。

大海当时产生这个想法的时候,也是很超前的!大海当时并不懂得人的一个想法,对于一个人有多么重要!他曾经读过一个《小王子》的童话故事,书中有一段记述了一个特别的人,他做的工作,就是专心专意的数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这让小王子感到特别奇怪,不知他为什么要那么专心专意地数小星星?那个人对他说,他以后打算出卖这些小星星。那个人对小王子说,不在于这件事本身如何,而是他是第一个有这个想法的人。

大海在年龄并不大的时候,他想跟苏思正抬电线杆子,想挣钱,这个想法对于他来说,当时虽然没有实现,这个想法,和《小王子》故事里面,那个打算做卖星星生易的想法是一样伟大的,主要是看谁先有这个想法。当时大海的村子里,没有和他一般大的人想出外去挣钱,虽然苏思正没有答应他。

可有一件事,苏思正答应了。大海曾萌生过学习练习二胡,可是他的家里,大人们不会答应给他买一把二胡的,学习二胡,个人就一定要有二胡,怎么才能有一把二胡呢?

大海想到了村中艺术家苏思正。那是秋天的一天上午,大海到苏思正家,也是想请苏思正教他学习些音乐方面的事情。

大海到了苏思正家,苏思正正在。

大海看见他家的墙壁上挂着一把二胡,就想到:我能借到这把二胡,多好啊!他想能把这把二胡借回家去练习。

大海就对苏思正说:“叔叔,把你的这把二胡,借我拿回家练习行不?”

苏思正对大海说:“你要给我保护好,不要给我搞坏了,你能不能做到?”

大海坚定地说:“能!”

苏思正把他的一把二胡给了大海的手里,大海这时候,犹如久久一件宝物,不能得到手,却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并且拿在自己的手里,心中十分高兴!

大海对苏思正说:“叔,你教我怎么拉123457低中高音?”

苏思正接过大海手中的二胡,端坐在他家的一把小红色的木椅子,对大海细细地说:“这是里弦,这是外弦,里弦定的音是低音5,外弦定的是中音2。”

苏思正给大海说了二胡两根里外弦定的什么音,然后分别上下移动,示范按弦运弓奏响了1234567高中低音区的音。

苏思正对大海说:“你试试?”大海接过苏思正手中的二胡,真像磨得不快的刀,杀公鸡杀不死,他按弦运弓发的音怎么那么刺耳?苏思正被惹得笑了起来。

苏思正对大海说:“慢一点,先学习运弓,对着里弦很平稳地运,外弦也是这样练,然后再按弦,按照一定的指法去按弦,慢慢地运弓,再用耳朵,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听音,看你弄的音是不是你心中要的那个音?”

此时,大海正在苏思正指导下,学习着怎样拉二胡的方法,先从运弓等方面来指导大海。

这大海是什么时候?知道世界上还有二胡这个乐器。

有一个冬天的晚上,村子里剧团在村中舞台上演《红灯记》,男女演唱的都是秦腔唱段。

村中剧团的乐队坐在舞台东边侧处,一面向南的土红色的墙壁上,有一个长形的木窗户,没有糊任何窗纸。

在演到痛说革命家史时,有一段很沉情的音乐,就在李奶奶对李铁梅讲,奶奶不是你的亲奶奶,你爹也不是你的亲爹,李铁梅根本不相信是这样的!在这样的时候,人的任何语言是那样节苍白,乐队坐的一个人,就是区农场干部,那位从城里来的一位当地的二胡演奏家胡结实,他用二胡奏出了一段深情催人泪下的乐曲,只用了251三个音,先在低音区回返,又推到高音区。胡结实拉这一段乐曲时,别的乐器都停着,所以那优美的二胡音色,深深地就留在大海的心中了。

当时大海是站在舞台下边西边侧处,他站在西侧处,有什么好处?就是为了看到舞台上边乐队人员为演员唱秦腔唱腔是怎么伴奏的,最愿意看到了那乐队人脸上的表情,和演员有相同的感情表达,一时喜,一进怒,和演员的感情犹如流水般的一起向前。

大海也早听说过当地有名的二春演奏家胡结实的名字,当舞台上别的乐器停下来的时候,舞台上正是李奶奶给李铁梅讲她们家的革命家史,大海听到了胡结实用二用拉的极深情的一段乐曲,是不停地反复着。

大海听到了胡结实拉出的深情的二胡曲,这让大海听到了二胡音色有一种深情之美,像是能和人直接交流讲故事一样妙趣横生,大海想:我什么时候有一把自己的二胡就好了,有一天如果我的二胡水平,能像那位胡结实拉的那样好,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啊!

台下的观众中也有人不时地说:“这二胡曲真好听啊!这是什么人拉的啊!咱们村子里没有这么高的水平啊!”

另一位说:“这是区农场一位干部,他是城里人,从小就跟地区剧团拉二胡拉得最的好人学的!”

让大海对二胡这个乐器,走进他的心中,还有一位叫苏河南的人,他少年时,有一位亲戚在新疆乌鲁木齐市,有缘跟上了一位民间二胡演奏演学习了二胡。长大后回到了村子里,村子里剧团演秦腔戏,他就去坐在乐队里用二胡给伴奏,这个人很神,不懂简谱,完全是耳朵听出来的音,只要世界上的音乐有音,他都能听出来,并且在他的二胡上表达出来。

大海曾经好多次听过,他坐在村剧团舞台上拉二胡,他拉二胡的神态非常自然,有时需要快时,他的的头都带有节奏,跟着音乐节奏快慢一起不知不觉地动了起来。

这让大海感受到了二胡这门乐器的美妙之处。

更打动的大海的是区里广播站,有一位王回哲,有一天,大海到他那里,王回哲竟给大海拉了一首二胡曲《江河水》,那里面的旋律是很迷人的。

以上就是二胡这门乐器,是怎么慢慢地走进大海的身边的,走进大海心灵里的,他多少次曾渴望得到一把二胡乐器。

大海有一回在家里,还当面向他的父亲要求过:“大,你给我买一把二胡?”

大海的父亲说:“我没有钱给你买二胡,等你以后长大了,你自己挣钱给你买二胡吧。”

大海也不能怪他的父亲不给他买二胡,因为当时农民,扎扎实实地干一天活,流一天汗水,也只能是三毛钱的价值,所以大人不是不支持他的孩子有什么爱好,支持一下,给他的娃买个什么乐器,而是没有多的钱就顾及不到。

大海渴望得到一把二胡,没有想到他到本村苏思正的家里,竟得到了苏思正这样的大度地能借给他,能满足他学习二胡的兴趣需要。

当苏思正给大海教了一会儿二胡方法后,大海已经知道了一点意思,拿着二胡要走的时候,苏思正的爱人回来,见大海拿着他家的一把二胡正要往外走,她说:“这是我家的二胡,你怎么拿回你家去?”

敬爱的诸位看官,苏思正还会把二胡借给大海吗?

当大海正拿着苏思正家的一把二胡,刚要向门外跨出去走时,苏思正的爱人进来,一眼看见大海手中拿的那把二胡就是他家的二胡,就从大海手中夺了下来。

“这是我家的二胡,你怎么要拿回你家去?”苏思正的爱人有些生气的质问大海。

大海此时,没有想到,我是苏思正答应借给我的,并不是偷你家的一把二胡,怎么还要被拦阻?

苏思正对他的爱人说:“是我同意借给大海的。”

苏思正的爱人说:“家里就这一把二胡,你借给了大海,你没有想到咱儿子也爱好练习二胡,用不用!”

苏思正爱人这样想的时候,她觉得她讲的是百般有理,那苏思正不管自己的儿子,那就没有什么理了,她感觉到他的理由是充足的。

苏思正说:“不要紧的,过几天,县剧团里有我的几位好朋友,要到咱家来,还要送给我几把二胡,你放心,儿子练二胡,能给他搞到二胡练的。”

这时候,苏思正的爱人,才觉得她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苏思正说:“大海很想学习二胡,他家里没有二胡,他向我借咱家的二胡,我答应他了,就先借给他带回家吧。”

苏思正给了他的爱人一抹微笑后,说:“把那二胡给大海吧?”

这时候,苏思正的爱人,才把她从大海手中夺到她手上的二胡,又给了大海,大海又一次拿着苏思正的家的二胡,回到了他的家里。

大海把一把二胡带回到了家里,他的父母亲看见了,不知他是从哪儿搞到了一把二胡?

大海把这一把神奇宝贵的二胡,挂在他睡觉西边一间小屋的墙上,看见它的时候,心中涌现出一种特别甜美的情绪,如同家里过年时吃上了一顿好饭那般高兴。

大海坐在西边屋子炕边,练习拉二胡的时候,那还不好听的刺耳的琴声,被他的母亲听见了,她的母亲走到跟前,问大海:“你这把二胡是从哪里来的?”

大海说:“我是借苏思正家的。”

大海的母亲说:“苏思正家我都没有去过,你怎么还把人家的二胡借到咱家里来了?”

大海说:“我想让我大给我买把,我大又不给我买,我不借人家的,有啥办法?”

大海的母亲说:“人家的二胡,你一定要爱惜,别给碰坏了,要买把新的赔人家,你知道你大是不会这样做的。”

这是大海从苏思正家里,借来了一把二胡带到他的家里后,他的母亲对大海借二胡的事,还没有持多反对的态度。

秋天的一天,秋雨潇潇,从屋子瓦顶处向院子里不停地流着水滴,如孱孱流水声一般。这样的雨天,大海、大海的父亲都在家里,因为雨天也无法到山上干农活,也给了天天干重体力劳动的人,是一个绝好的休息时间。

吃过早饭后,大海坐在西边他睡觉的炕边,有滋有味地拉起二胡来,

拉出的二胡声音,还不是那么悦耳,应比杀公鸡的声音还让人受罪。

大海的父亲听到了,来到了炕边,生气地对大海说:“你要练习二胡,到屋边去练吧,像杀公鸡一般,把大人吵的受不了。”

大海以为下雨,这是他一个极好的练习二胡的机会,没有想到了他的父亲竟这样反对。

大海听了他父亲的话,只好从家里,端了一把四条腿的方凳子,拿着二胡,去坐在屋背后的屋檐下练习。

大海坐的地方,是他家的屋后的房檐,假如他家屋内的墙是高的,他现在来到了高墙的外面,犹如走进了外面的世界,走进了天地之中。屋檐的地下,是凝聚久了松土后变成了坚固犹如小路一般的路面,从西到东,一共六间屋后边一个长长的小道。

屋后的院墙也是高高的,端直,土红色的墙面,看它时,它总是安安静静的。

秋雨正用劲有力的下着,大海此时的耳中,只有哗哗的秋雨声。

北面的山上,有大团大团的雾笼罩着很多尖尖的山峰。

头顶上天空,阴阴的,像是一位老人此时闭着眼睛,只把他手中端着的水盆,不停地且有均匀地向大地洒着盆中的水一样,那阴云,看它时,却像是一点一滴地正要滋生出一个如诗如画蔚蓝色的天空出来,阴天过去之后就是晴天。

大海此时,如同发现了一个真正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他坐在一个小小的四方木凳子,练习拉二胡,练曲了很多简单的曲子,那声音确实像杀公鸡一般,他却听出了像是他想要的那个乐曲声,这是他所创造出来的美的声音一般,他没有想停下来不练了,回家吧,而是整整地练习四个小时多,到了吃午饭时,才回到他的家里。

大海的母亲见他端着小木凳子,手中拿着宝贝的乐器一把二胡,笑嘻嘻地说:“你练习二胡,比给家里干活还要精心很多!”

父亲对他练习二胡的行为,还不知道这是大海个人的一个真正的爱好,爱一个什么并不指靠用它来要谋生,大海的父亲说:“你把心用在这上面,你以后能用它生活?”大海对此还不能用什么理由来说服他的父亲。

区里一些音好戏曲表演爱好玩乐器的人,有苏思正、区里一位爱好音乐的干部田从新及区农场两位搞乐器的,一位二胡,一位板胡为主,组织了一个演出队,排了一个大戏现代秦腔戏《红灯记》。

这些痴心文艺的人,有一个雄心壮志,要到区所在地南边接近山阳县管的深山里演,那山里的人根本很少有看戏的机会。

区里的演出队,要出发到深山演出的时候,乐队中负责搞打击乐器的苏思正,却想带大海跟他们一起去,想让他在乐队里拉二胡,能提高一下他的秦腔戏曲的伴奏水平。

在区农场一个会议室里,演出队的乐队负责曲孝全、胡结实等都在。

苏思正说:“老曲,我想让我们村的大海也参加咱们的乐队?”

老曲先是一愣,说:“我最反对一个根本不会拉二胡的人,坐在乐队里拉二胡,跟不上节奏,那实在叫人难受!”

这位老曲拉板胡的水平,在全区是第一流水平的,他是跟地区剧团专业拉板胡的老师,从小学习练成的一手专业板胡水平,他本人就是坐地区剧团乐队拉板胡,而且是乐队第一把板胡的,也是呱呱叫的,同行的人没有人会说一个不字。

老曲又拿定了注意:“还是不让参加为好。”

苏思正说:“老曲,给他一个学习锻练的机会吧,让他坐在乐队里,听听乐器声,听听演员唱的秦腔唱腔,他一定能进步起来的!”

老曲见苏思正这样劝他,又想到了他小时候学习音乐的经历,第一次坐乐队拉板胡,也曾拉过多少错音,也曾被乐队负责人批评过多少次,人家也觉得他不行,说:“坐在乐队里,破坏了乐队的整体伴奏效果。”

同时老曲和苏思正关系也是好友一般的人,苏思正竟无师自通地在乐队中搞打击乐,而且水平不比地区剧团,指挥乐队的那个打板鼓的差到什么地方去,他们都是愿意在音乐方面而努力的人。

老曲内心如过电影般地想了想后,对苏思正说:“那我们出发的时候,你通知他跟我们一起出发。”

有一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苏思正来到了他的家里,大海正在,他对大海说:“你明天一早跟区演出队一起出发,在村舞台集合,到南边山里去演戏,你把二胡带上就行。”

大海说:“好!”苏思正对大海通知这了这件事后,就从大海家的院子出去,向东的一条村中小路,缓缓地回到他家去。

苏思正走后,大海的母亲问大海:“你跟苏思正去山里,不给队里干活了?”

大海说:“一天也挣不到几分工,我也不想挣这几分工,到外边去,有人给管饭的。”

大海的父亲说:“那不是个正经事,你怎么对那事那么大的热心,我看你还是好好地在队里上工,以后学习别的技术,干些正经事。”

大海说:“苏思正叔让我去的,别人想去不一定去得了。”

大海的父亲见大海不听他的劝说。大海注意下定,第二天一早,他从家吃过了早饭后,就拿着一把二胡,到了村子里的舞台上边,跟着区上的演出队,站着队,过了丹江河,直向南边的山里走去。

区里演出队,沿一条深山沟一直向深山里面走,一路上,那些文艺爱好者,个个脸上露出笑容,不停地相互间说这说那。

区农场那位曲孝全对苏思正说:“这些人现在能聚在一起,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啊!想不到,咱们区上,文艺人材这么多!特别你们村的人最多!”

曲孝全说这话是有根据的,村子里有一位叫启民的,竟会演《红灯记》里的鸠山,能演得很像,像到和地区剧团演《红灯记》那个鸠山差不了多少,这个人并没有上过什么艺术学校,这种表演才能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有一位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长得身段袅袅婷婷的女音乐老师,跟在一个长长的演出队中,看见眼前的新鲜参差的高山时,听到了山中小鸟们优美的鸣叫声时,有时就兴奋地唱起出几句山歌,和这小鸟的鸣叫声来相应合。

大海当时心情也处在一种很快乐的情绪之中,他以为他能参加区里的演出队,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他对于音乐会得并不多,却一心爱这个行当,他还并不知道以后他的人生之路如何走法?

在这一次到深山演出的队伍中,也有大海走过一道接一道长长的脚印,每踩出一步时,都有一个如琴声一样的震响,结实,有力,像是一首乐曲中一个短促的节奏,响在大海的心灵深处。

区演出队,到了山中第一站,想不到,是相对于人口稍集中,在一片平地里有一个古老的舞台,晚上看戏的人很多,舞台下边看戏的人挤得满满的,从舞台下边向下看时,全是数不清的黑黑白白或红红的各各年龄段的人脸,每一双看戏的眼睛,都鼓得圆满鼓鼓的,注意力全集中一起了。

晚上演出的时候,大海坐在乐队里,拿着二胡,真想能跟上整个乐队的节奏,他也听到了他拉的二胡声不合拍,起着一种影响乐队整体的伴奏效果。

有一位负责舞台的李持对大海说:“大海,你会拉什么二胡,你不要拉了吧,我在一边听的都感到不舒服。”

大海听了他的话,是不是放弃了他坐在乐队里,没有再拉二胡?说:“让大海,坐在乐队后边学习着拉二胡,为咱们的秦腔戏伴奏?”

曲孝全温和地说:“叫他坐在乐队吧,没有事的!”

苏思正听曲孝全说了这句话后,才放下心了,然后缓缓地坐在放板鼓前的一个小红色椅子上面,想着那一个演员唱什么唱腔,唱的是什么秦腔板式,他双手握着那两小小的有神力的小竹棍,用的这个打在那圆圆鼓鼓的那个板鼓上边,竟能打出极震撼心灵的节奏点子来。

那位曲孝全坐在乐队里,他是乐队的第一把板胡,起着统领整个乐队的作用,并且紧紧地控制着演唱所有演员唱的唱腔的快慢力度,演员的感情表达,可以说某种程度上,与这把板胡有很大的作用,他快一点或慢一点,都会影响演员唱秦腔是的感情表达。

大幕还没有拉起,前奏的音乐声还没有响起,大海还在想着:一个人,自己用二胡拉秦腔唱腔的曲谱,还是那么一回事,可是当和这么多人的乐队在一起的时候,能不能跟上第一把板胡的速度?他从来还没有跟这么水平高的乐队在一起,为一个秦腔戏伴奏?心里也有些对他自己的惴惴不安?

人怎么这么奇怪?他当时如果二胡水平达到了很专业的水平,也就没有上面这些不放心的感觉?他此时想的,如果能跟上整个乐队的速度,那对于他是一件多么高兴的事情。

演出的时间到了。苏思正双手一放,打了一个开始的节奏,整个乐队很卖力的奏出了一段乐曲,大海也想跟上乐队的速度,有些力不从心。

他坐在乐队最后边,用一只手按着琴弦,琴弦似乎没有按准,发出的音也准;运弓,他的弓拉出去了,乐队第一把板胡弓早返回开始的音上边去了。

中间,一位群众演员下来,坐在乐队里面也能拉二胡,为演员唱的秦腔唱段伴奏,他是很为得意和高兴的。

他就坐在大海的跟前,当他听到了大海拉二胡发出的声音,生气地对大海说:“大海,你不要拉了吧,拉的音真难听!根本起不到伴奏的作用,而是起着破坏整个乐队效果的作用?”

大海听了这话,内心中如起了火炎一般,对这个人说:“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个人说:“我就这样说了,这是事实,你不要我讲了,就算你有本事。”

这个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尽管低,乐队中别的队员还是听到了。

有一个弹三弦的乐队队员说:“别吵了,小心影响乐队伴奏和演员的演唱!”

他这么一说,那个群众演员才没有再指责大海了。

大海跟上这个区里的演出队,开始坐乐队拉二胡就是这么一种跟不上步伐的状态中,可他没有退下去,每一场演出,他都坚持坐在乐队中。

大海多年以后,曾读过一首中国唐诗: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

……这首诗歌,说明了世界万物的变化,是一个渐渐变化的过程,并不是急急的火烧火毛的那样讲一味地讲快。学习艺术也是一样,不是一下子就能学习成功的,必须经历一个很长的过程,如同《论语》子贡曰:“诗云:如切如蹉,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

那一次跟了区演出队,坐了好多场乐队拉二胡为秦腔演出的伴奏,后来慢慢地,他就能用他的二胡,为演唱秦腔伴奏了。连他想起来都有些奇怪,开始的时候一点跟不上乐队,还受人的指责,可是后来竟能改上了,他感受到了他的二胡水平的提高,他当时心情的高兴,是通过他自己努力之后得到的,更重要的是苏思正让他坐在乐队后边实习,所以他的心中,多年以后还在想着他在学习音乐起步的时候,苏思正给了他一个很重要的帮助,让他如同尽早地和音乐结缘,训练了他对音乐的感觉能力。

大海开始学习音乐的时候,总是跟村中一些爱好音乐的村人学习,这里突然想到了,有一位村中的艺术家,也是二胡水平极高的音乐老师,他姓苏,名字叫苏过,此人也已离开世界了,可是他在大海的心中,并没有离开世界,依旧还在村中,还住在他家的老屋子里。

苏过的家住在村东,因为他姓苏,住在苏关巷,他家的屋子是在苏关巷子的以东,有面向南的当时农村人住的土屋子三间,他的父亲在世的时候,他家小院子南边还有一个牛屋子,他的父亲当时常背草背笼给牛割草,苏过也是常背草背笼跟牛割草。

苏过是怎么让大海记住他的名字的?

很早听说过一个关于他的传说。村子东二里路以外,是一段很空的地方,有一个夏天的中午,他一个人从另外一个村子路过那一段空地,那是怎么一段空地,北边是起伏不平参差的小山,小山下边有很多古庙,那古庙早不存在了,也没有一户人家住在山下边。

山下边东边是一条长长的深沟,沿深沟有一条小溪流,向南边不远的丹江河里缓缓地流去。

出了深沟不远,就是那直通西安去的一条国道线的公路。挨着公路下边是平整而又柔软的大沙滩,有一种无极尽无限延长的意味。

苏过也是村中最会说笑话的人之一。大海和苏过、李回等大人一起,在村中红薯地里拔红薯地里草的时候,苏过常说些村中的故事,有时把村中某一个人说的话再学说一遍,大海当时和在现场的的人,都被惹着哈哈大笑。

村中有一位村人王意,他的力量大一些,和村人吵架,总以为理在他一边,他想用力量征服。

王意肯和村人抬扛,他想用压倒对方的话想压倒对方,比说:“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是对我对极大的诬辱!”

苏过极庄严稳重的学习苏过讲的话:“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这是我对极大的诬辱!”苏过模仿着王意的神态动作,他的鼻子竟上下一蹙一蹙,或要把手伸开,指到对方的鼻子尖上边了。

苏过见过村中有一位小女孩子上学,脚上穿着带有破洞的鞋,他就给那女孩子买了一双商店的鞋,给了那女孩子穿上,因为那女孩子家里人多,她的母亲顾不过来,一双鞋穿破了,还不能换一双新鞋穿。苏过就当成自己的女孩子一样,总对村人说:“那女孩子好可怜啊!大家都多关心一下她!”这件事在村中被传说着,说苏过这个是村中一个好人!

大海和苏过有些什么样的缘分?主要还是来自音乐方面。苏过无师自通地会拉二胡,会吹笛子还有一种萧的乐器。

大海曾得到他的舅舅,送给一根长长的萧的吹奏乐器,要把气灌进去,吹响并不容易。

大海想到了村中一位会吹萧的人,就是苏过。

有一个秋天的晚上,吃过歇饭,大海拿着一根长萧,就要向外走。

大海的母亲看见了大海要到外面去,就问大海:“你到哪儿去?”

“我去找苏过叔教我学习吹萧?”

大海的母亲说:“不要在外面玩时间长了,第二天又起不来,影响给家里干活?”大海说:“我早点回来。”

大海拿着一根长萧,就去村东苏过家找苏过,想请苏过教他学习吹萧。

这萧应是一种高雅的乐器,吹萧的时候,不能有一点急躁情绪,不慌不忙地把气吹进吹孔中,而且吹孔很小,就凭那一点小缝吹进气后,才能发出乐音,节奏都是缓慢抒情效果的乐曲。

萧是一种古老的乐器,在中国、南美洲、欧洲、非洲都有发现。古希腊神话中牧神潘经常表现为吹奏萧的形象,不知为何我们称他萧为“潘笛。

大海听村中人曾给他讲过一个关于这个萧的乐器传说故事。传说从前有一个地方,那里山青水秀,勤劳的苗族人在那里居住。寨子里有一个年轻壮实的小伙子叫竹郎,以编竹筐为生,由于他每天都与竹子打交道,日久生情,他觉得翠绿的竹子是有灵性的,小伙子随手拿起一片竹叶,就可以吹出甜美又悦耳的声音。久而久之,他的音乐声打动了一位叫笛妹的美丽姑娘,每当小伙子吹起竹叶时,姑娘都会跟着唱。有一天,调皮的姑娘指着一节节的竹子问小伙子“这个管子你能吹响吗?”聪明的小伙子想了一想,截下一段竹子,把中间钻空,又在上面挖了几个小孔,吹出的声音比竹叶更好听,还能吹出不同的调来。动听的音乐吹进了姑娘的心坎里,小伙子把它作为定情之物送给了姑娘。因为小伙子叫竹郎,笛妹姑娘动情的把这个定情之物叫做“萧”。大海当是并不真正懂得萧这个吹奏乐器的真正来历,可他当时说不清为什么竟想学习,把学习吹萧当作他的一件大事对待,想通过学习,吹出好听的乐音来。

大海当时恨不得能让苏过一下子教他学会吹萧。大海到了苏过的家里的时候,苏过也明白了大海来找他干什么来了,也无非就是与音乐有关的事情。

苏过对大海说:“你先等等,我再给牛添些草?”

苏过的父亲也再三对苏过说:“一定给牛再添些草,让牛吃饱!”

苏过说:“我会的!”

苏过到了小院子南边牛圈前,有一个小棚子,棚子内放着给牛割的草,苏过抱了一大抱,放到了牛槽里,一头大黄牛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牛吃完了草后,苏过还把他家的洗锅水,端到牛槽前,倒在槽内,让那大黄牛喝了。

苏过专注地看着他家的那头大黄牛喝洗锅水,喝得香滋滋的,喝水的声音,都像是含着优美的音乐节奏一般,一个音一个音之间多长,一点不乱套似的。

苏过干完了这些琐细事之后,才拿着他的一根长长的萧,和大海一起到他家院子外,要干他自得其乐的事情。

苏过那天晚上,用萧为大海吹了什么样的乐曲?让大海喜之不尽?敬爱的诸位看官?且请下文细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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