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眼神动容的点了点头,随后宋青乔看着月婵夫人答道:
“多谢义父义母!”
“一家人,不言谢。”
月婵夫人继续道:“如今你是我们韩家的女儿,我们夫妇没什么可求得,只希望你在后宫安稳,如此一来,我们夫妇也可以放心了。”
“是啊。”
宋青乔点点头,颇有些感激的说道:“如今我也是有母家可以作为依靠的人了,义父义母放心,日后复兴韩府的重任,就交给青乔吧,我一定会让韩府重新创造辉煌。”
月婵夫人朝着韩骋对视一笑,两人眼中也皆是欢喜的神色。
宋青乔其实明白,琼太妃当日的举动还有这一层依靠,那就是和韩府互为彼此的支撑。
韩骋这次回来,很大可能会留在京里,这样一来他们在京城的势力,也需要得到稳固,那么第一步便是需要得到后宫的支持,也算是在皇上跟前有了情面可讲。
宋青乔就很合适,她需要一个母家作为依靠,但是这个母家目前并不能太过抢眼,因为那会引起跟多人的忌惮。
只有像韩府这样的没落人家,才会让众人嫉恨之余又有几分庆幸。庆幸宋青乔也不过是攀上了一个韩家。
但是若想长此以往,韩府也必定要更上一层楼,只有这样他们的实力,才会越来越坚不可摧。
琼太妃曾经不止一次的夸她聪明,宋青乔自然也不能辜负了琼太妃的赏识。
只是,宋青乔不太清楚,琼太妃为何要帮助韩府呢?难道单单是为了旧日的好友?
但是......宋青乔陡然想起了那日洗尘宴上,韩骋对着琼太妃那个有些压抑和期待的眼神,便觉得这件事似乎没有这般简单。
宋青乔不禁在心底感叹,没想到这古代的爱恨情仇,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大戏,丝毫不给人喘吸之机。
紧接着宋青乔便回过神来,她朝着韩骋夫妇道:
“义父义母难得进宫看我,今日定要留下来用膳,也好尝尝我这望月阁的手艺。”
月婵夫人紧接着笑道:“好好好,都听你的。”
“对了!”
月婵夫人突然又看向了韩骋,并笑道:“你不是说今日还要找随统领,商量一下后天出宫祈福一事吗?不如现在就去吧,妾身陪着娘娘就行。”
宋青乔闻言眉眼一挑,继而看向韩骋道:“原来义父还有事情要忙,那快去吧,只是记得回来用膳就好,我跟义母好好说说话。”
韩骋紧接着便点了点头,而后他起身朝着宋青乔抱歉道:
“娘娘,那就由月婵陪着您吧,微臣先告退。”
看着韩骋离开的身影,宋青乔悄悄勾了勾唇角,看来这个月婵夫人也有话,想要单独跟她说,所以把韩骋给支开了。
宋青乔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月婵夫人到底会说些什么。
而后宋青乔便朝着四周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准备膳食吧,本宫要陪着义母说说话。”
“是!”
众人退下,殿中只留下了月婵夫人和宋青乔两人,紧接着宋青乔便拍了拍软塌上的空位,朝着月婵夫人道:
“义母坐过来吧,那凳子又硬又凉,不如软塌舒服。”
月婵夫人低眉浅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便起身移动到了宋青乔身侧的位置上,这样他们之间的距离倒是又拉近了。
月婵夫人遂感叹道:
“起初和侯爷刚成亲的时候,就天天期盼着能有个可爱的孩儿,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心思也逐渐淡了,不过如今有了你,也算是圆满了。
青乔,若是咱们能早些相遇就好了,我这心里真是对你百般欢喜啊。”
眼下没有外人,月婵夫人也不需要太过拘礼,倒是和宋青乔拉起了家常。
而后宋青乔拍着月婵夫人的手背,缓声道:“我在这边也没有依靠,如今有了义父义母,也算是圆满了,咱们往后会越来越好的。”
“是啊。”
月婵夫人眼神变得悠远,而后继续道:“如今再想想以前的日子,也没什么大不了,最重要的是以后。”
这句话里面,宋青乔当真听出了一些其他的意味。
宋青乔心神稍敛,继续道:“这宫里的日子不比寻常,一不小心就会掉入人家的圈套中,以后咱们也得事事小心。”
月婵夫人眼神一亮,随即看向宋青乔询问道:
“听你这意思,似乎这次的中毒事件,是有人刻意而为?”
这句话,问的就有些多余了。
不过宋青乔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不过她倒是没有直言,反倒是笼统的说了一句:
“我出身卑微,却得到了皇上如此眷顾,后宫里面自然有好些人看我不顺眼,这种事哪里说得清楚啊。”
月婵夫人紧跟着又说道:
“往后韩府就是你的依靠,你什么也不用怕,如今你位列贵妃,自然有你的骄傲,而韩府也不是轻易能被拿捏得,你尽管拿出你的姿态来,看她们谁还敢对你不利。”
“是啊,日后有了义父义母的照拂,青乔哪里还需要怕她们呢?”
不过宋青乔紧接着话锋一转,又继续道:“不过义母也不用太担心,那些低位嫔妃可不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提防的人,也不过就是那么一两个,我还应付的过来。”
宋青乔说得含糊,确实意有所指,凭借月婵夫人这般聪明的心思,自然很快就能明白宋青乔的意思。
果不其然,很快月婵夫人眼中就显露出了几分得意之色,她道:
“你不用怕,你的敌人就是韩府的敌人,无论那些人有多么位高权重,韩府都会替你保驾护航。”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尽管谁也没有明说什么,但是各自也有明白了对方所说的话,甚至因此还达成了一致。
宋青乔倒也觉得很舒心,如此一来也就不需要再客气什么,即便是韩府打着她的名义对付什么人,和她打着韩府的名义做什么事情,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
如今她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