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下起了春天的第一场雨,这可能是天神对这战斗感到惋惜,而流下的眼泪。不过这场雨的主要目的是要唤醒冬天在地上沉睡的花草树木。但它来得十分不是时候。因为魔族已经占领了这里。这里已经被黑暗吞噬了,花儿和草木不在苏醒了。美丽的皇宫以后都只有枯木和乌鸦了。
一阵风吹过,林间的树木沙沙的作响,它们为保护家园而战死的勇士们,弹奏了一曲悲伤的赞歌。索尔蹲在树下抱有头哭泣着。黑袍也站在索尔的身边。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此时显得非常的疲倦,不过他并没有哭泣,他和索尔两人很幸运的逃过了一劫。不过他还得想以后要怎么走。
索尔打破了此刻的死寂,他整个脸都湿了,雨水和泪水夹杂着在他脸上流淌:“我要回去报仇,我要杀了邪罗。”他虽然还在抽泣着,但看得出来他意志的坚定。
“你这是不睿智的决定,索尔。现在真正的智者是在想如何逃出皇宫,然后重组寻龙队,出发寻龙。”黑袍那充满悲伤的眼睛盯着索尔,“其实我们的彩袍并没有死,之前我从他的传音中得知,注定是你才能骑着飞龙杀死魔王。这就是命,包括白袍的背叛,甚至是人族的失守这些都是命!”
此时的索尔眼眶中又一次充满了泪水,他大声地道:“不!这不是注定的,其实这一切都怪我!我从很早就发现了白袍有点奇怪了。但我就是没勇气说出来。都怪我!”说着他将手重重地捶在地上,那雪白的双手瞬间就磨出了鲜红的血液。
黑袍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一些:“着说明你比你哥哥们更擅长观察。所以你才更应该好好保护自己,逃出皇宫。认真学习法术,然后找到龙族打败邪罗。为你的罪行买单啊!”
索尔并没有回答黑袍,他突然站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怒火,那下垂的手臂也被他握成了拳头。黑袍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朝着他们飞来。黑袍马上站了起来,拿起法杖大声的对索尔吼道:“索尔,你现在是人族的王,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你快走,臣为你拖延一下,快!”
可惜的是索尔还没来得及转过身,就被六个邪灵包围住了。那个不详的黑影已经落在了离他们两米的地方,他缓缓的向黑袍他们走来:“老师,徒儿有礼了,今天我可是特意来看望您啊!不过忘记带礼物了,别见怪!”邪罗站在了离他们一米的地方。他清楚的知道黑袍的实力,“那不就是索尔吗?也好今天也一起了结了!”
邪罗的右手瞬间化为一柄黑墨色的长剑,他飞快的向黑袍刺来,黑袍虽然及时地闪了,但还是被这股邪气给震飞了,就连远处的索尔也摔了一跤。邪罗嘴角微微的裂起:“老师您这么快就不行了吗?”
黑袍并没有回答邪罗,他吐了口血,颤抖地站了起来。此时被他紧握在手的法杖已经发出了耀人的白光,一阵冷风吹过,突然黑袍的法杖在空中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一条刀型的金光向邪罗刮去。此时旁边的索尔被这刺眼的光芒暂时的挡住了视线。等他再次睁眼时,却看到了身后的邪灵已经受伤倒在地上,但他看到邪罗时却发现,邪罗已经退到离他们四五米的地方,他似乎没有任何伤口,只是他脸上的微笑不见了,他不停地拍打着翅膀。而索尔的眼光找到时,黑袍却被刚才的力量冲突震道在了地上
可能是邪罗可能是邪罗也被着力量冲击伤了,可以看出他不在有之前的轻松了,他开始认真起来,也不耐烦了起来。
邪罗向索尔一步步地走了过来,有一个邪恶的法术球在他手上盘旋着。索尔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过他的手还是紧握着拳头,但又能怎么样呢?他不会法术,剑术。他现在就连战起来也没办法了!他内心也清楚的感受到有股邪气在慢慢的靠近他。只要邪罗把手一用力,他就得告别人世了,但不知道为什么,邪罗还是没有杀了他。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一股压力冲击了他的全身。霎时,他感到有一股热流从他口中流出,随即眼前一黑,就没有知觉了。
春天的暖阳照射在大地上。大树,小草都出来聚会了。小鸟站在枝头为这场轻松的聚会献歌。叮叮咚咚,那是泉水在为鸟儿伴奏。
与外界相比这里仿佛是仙境一般,没错,这是一个坐落在人族领域的最东方的森林,那是人族唯一不受污染的地方了。
索尔渐渐的醒了过来,他眼睛慢慢的睁开来,扫视了四周。那是一栋简朴的茅草屋,很狭小。看得出这座房子站立在这里很久了,但却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我在哪儿?”索尔看见这昏黑的房子里,有个老者的影子被忽明忽暗的烛光拉得很长。
确实有个老者坐在索尔的床边,但他不是黑袍。那老者头发及背,胡子及胸。但都是白色的。这和他那满是皱纹的脸配合起来,显得他很苍老,比黑袍还更老。不过老者的那特殊的气质,是黑袍所没有的。他那隐藏在体内的睿智也是黑袍所不及的。
“这就是索伦的后人吗?”那老者自言自语道。
索尔虽然没见过世面,但他也听得出老者有些失望。“你是没见过我的两个哥哥,他们厉害着呢。”索尔在心里想着,他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两个哥哥都被杀了。
过来一会儿,那老者仿佛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也没有回答索尔的问题。索尔有些不耐烦了,他再一次提高了嗓音,大声道:“老人家,我这是在哪?几时了?有没有看见一位黑袍法师?”
“法师?”那老者似乎是被惊醒了,他思考了一下才道:“哦!现在是在森林里,至于叫什么森林,看我这死脑筋,都忘了。至于是什么时候,我想应是从离开皇城算起的第三天早晨。对了,那法师没事,我已经把他医好了,相信很快又能活蹦乱跳了!”
索尔真不敢相信,眼前着位看似连路都不能走的老者居然能从魔王手中把他们救出,更让人惊讶的是,连中了魔王的毒爪的黑袍都能被医好。索尔又是感激又是惊讶的说:“谢谢你啊,老人家,那-那魔王他是不是已经——”
“不,小孩子,你想得太美好了。要不是我徒儿使尽全力把他先弄伤了,我是不可能击退他的。”老者颤抖的站了起来,他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地朝那小木门走去。他显得很疲惫,似乎只要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吹倒,他确实很累,因为在索尔未醒来之前,他一直守在索尔的身边。“他太可怕了,我不是他的对手,王啊!只有你来解救吾国了。”老者
边走边叨咕着,直到发出碰的关门声。
看这老者渐去的背影,索尔又开始了沉思了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和魔王抗衡呢?他还是黑袍的师父。难不成,他是传说中的彩袍圣者!”想到这索尔的头又疼痛了起来,忍了一会,他还是招架不住,晕了过去。
最后一只归鸟已经飞回来了树梢,太阳也要走了,小草虽然不舍,但他们也必须休息了。黑暗慢慢的布满了森林四周。森林里静悄悄的。听不见然后风声。
花草树木皆休息了,而索尔却被饥饿给弄醒了,虽然他父王曾教导过他,在别人家里不准擅自去厨房找东西吃,但此时索尔实在受不了了。他已经整整三天没吃了。
他没有一点儿声音的下床了,他走到了房门,慢慢把他打开。“我这不叫偷偷摸摸,这是不想叨扰到主人休息。”他心里一直这样想着。随着门缝渐渐变大,外面昏暗的烛光已经完全溜进他那黑漆漆的卧室。“完了,外面有人,事到如今也没办法了。”索尔迅速地打开房门。但我们的景象却让索尔激动得忘记了饥饿。
只见在昏黑的烛光下坐着两个老者,其中一个身披着黑色长泡。没错那就是黑袍,不过他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苍白,虚弱。那天为索尔挡了那么多致命伤害的黑袍,居然坐在这房子,毫发无损!应该是这无名老者太厉害了吧,索尔激动的快要呐喊出来。
不过这被那旁边的老者打断了,“索尔饿了吧,恕臣怠慢,臣这就为你找些充饥。”
那老者显得比昨天精神多了,他严峻的道:“你现在是人族的王了,有些事你必须知道,臣待会会一一道给你听。”说完他便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
寂静的房中,只剩下了索尔和黑袍两人,索尔走到了黑袍身边,确认了他真的没有大伤后,才严肃地问黑袍道:“我现在以人皇的身份问您,刚才的那位老者是不是——”
还没等索尔说完,黑袍就站了起来,有些忧伤地道:“不错,王。他就是我的师父,彩袍圣者!只可惜他花费了一半的修为救出我们,并把我们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