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了。
季阳安被叫出去了一下,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本精致包装紫粉色的笔记本。
昏昏欲睡的黄鹤洋瞅见那本笔记本立即聚精会神起来直勾勾的盯
着笔记本狐疑道:“季阳安,你手里的笔记本是苏暖的?”
季阳安毫不在乎的把笔记本抛向她:“帮我还回去。”
她眼疾手快的接住笔记本,脸色微黑盯他:“季狗子,苏暖就特么是没有了眼膜。”
说着,随手把桌子上的书气愤愤的向季阳安砸过去。
“再帮我带句话,女孩子的隐私很重要。”
(录音)
放学后。
黄鹤洋单独把苏暖约出来,到一个昏暗的小巷子里。
黄鹤洋把笔记本递交给她:“苏暖,季阳安让我把你的笔记本还回给你。”
苏暖忽视落在空中的手笔记本,抬手就气势汹汹的去扇黄鹤洋。
黄鹤洋微微的蹙眉,拿笔记本来当自己的挡箭牌,冷然道:“季阳安让我给你带句话‘女孩子的隐私很重要’。”
苏暖红了眼咬牙切齿,夺回笔记本,眼里写满满倔强心有不甘瞪她:“关你什么事?!”
她轻轻的瞥了一眼她,寡淡道:“与我无关。”
旋即,与事无关的淡淡的转身不疾不徐的走小巷口。
欠下一身让苏暖早已腐烂在心里发出恶心憎恶的厌恶的恨意的味道。
像地下水道的味道,像香甜瓜果的腐臭味,混杂在清新的空气里。
下午。
黄鹤洋在房间里正在认真擦拭着一把手枪。
“澎!”
女孩洁白的房间门把重重的打开,溅起看不见的细菌,她不用抬眼就知道黄疏洋怒不可遏的样子。
黄疏洋蛮横的冲的她椅子旁边,开始她的刺破喉咙的咆哮:“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上官家的贱人?为什么?你们上官家一个个比一个恶
心!你说啊?为什么?恶心死了!你们上官家的存在简直是我活在世界上的耻辱……”
(视频里面的女孩,低着脑袋看不清表情继续在擦试着手枪。
上官鹤洋潸然泪下她的耳朵眼睛被易顾林捂住,可是,那些话已经常居她心上。
她不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我明明只是你身体里卵细胞与另一
个精子细胞的结合出来的X存在,就要承受我所拥有那个DNA者的恨?”
上官北瑾,顷刻间,觉得她所有的恨都是情有可原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这么多年。)
过了会儿。
女孩旋即,拿起桌上晶莹剔透的匕首,左手拿枪抵在她母亲的额头上,右手拿匕首怼在母亲的双眸劲
间,空洞厌恶的看着她道:“我是您女儿,不是您丈夫,您所有的恩怨情仇都与我无关。”
黄疏洋先是惊愕,陡然,怒目圆睁的像疯子发了疯扬手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打在黄鹤洋脸上:“你们的
人都是一个样!你身上流有让人一靠近就想吐的血液,你有什么脸给我傲!晦气!”
说着,摔门出了房间。
黄鹤洋寂寂的滞呆在房间里,空气像刺骨的寒风,脸上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她没有想哭,只是静静的按下枪膛,射出一小束黄疏洋喜欢的白色稚菊。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您开心,明明今天是您的生日啊……”
她低喃道,眼泪不争气的落下来。
所有的不欢而散,只能等原来那个黄疏洋回来,才会有一个完美无缺的结局。
是夜。
女孩的房间门被轻轻的打开,是黄疏洋。
独独站立着的女孩看见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立马紧紧的把她抱往道:“妈,生日快乐。”
黄疏洋眉眼带笑的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道:“嗯,鹤洋怎么看见我这么激动?”
她闷声道:“想您了。”
“妈妈不就出去了一下吗?鹤洋怎么变得怎么黏人了?”
她咬了咬唇不悦的像小孩子:“我不,我要妈妈。”
黄疏洋嗔怪一笑,面对自己女儿的幼稚她心里简直心花怒放:“那鹤洋今年给妈妈准备了什么生日礼物?”
黄鹤洋松开她,把那把晶莹剔透的玉匕首送给她道:“今年,我送给您的是一个护身符,代表我一直在您身边守护您。”
黄疏洋接过匕首诧异道:“为什么是把匕首。”
“因为枪的子弹会耗完,匕首顿了还可以磨锋利来保护好自己。”
黄疏洋端详匕首狐疑道:“可是,这匕首它不锋利,也不能磨锋利。”
黄鹤洋抬眼认真看她道“因为妈妈有鹤洋,不需要它锋利。”
黄疏洋怔了怔,欣慰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嗯,我家鹤洋长大了。”
星期六。
(录音。)
众人看瘦弱的女孩试着踩到布满青苔的石头上心头一紧道:“小姐小心点!”
“哗啦!”
黄鹤洋原本想踩上石头的,脚下一滑没踩稳,重重摔落到孱孱的溪水里,呛了一口水便从水中抽出脸来。
“小姐您没事吧?”
她咳嗽几声艰涩道:“没事。”
说着,她走向排水口,把一个装有猫粮的笼子放进里面,在水里泡了二十分钟。
所有人屏住呼吸,凝视着笼子,祈祷小猫咪快一点出来。
她看着里面蜷缩成一团可怜的小猫咪,看它一点点害怕试探走向笼子里面,心里也一点点的放松下来。
最后,成功的把小猫咪带回了救助站。
星期天。
黄鹤洋去拍写真。
她对着事物随性做着动作,却透露着天真小女孩对这里一草一木充满好奇俏皮可爱。
夏目筱幸看生机盎然的森林,生机勃勃的树,草长莺飞的草,明眸若齿的女孩惆怅道:“一切都这么美好,你也是。”
言罢,黄鹤洋轻轻的勾起唇角骄傲轻狂道:“可能,我的存在是为了衬托这个世界美好的吧。”
一阵风吹过,女孩的头发迎风吹起来,长发如丝,思念是你,常存于风里的爱意。
今天放映结束后。
易顾林看向上官鹤洋的脖子,看了两三分钟伸手轻抚她的锁骨前道:“你戒指呢?”
她,眸光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道:“呃……在我的……遗书里面……”
言罢,易顾林微微的蹙了蹙眉:“拿过来,我给你带上。”
上官鹤洋眸内划过一抹惊愕,诧异道:“你不建议?”旋即,她盯着男人狐疑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眸内深潭如秋水不可名状,淡漠道:“没有吃醋。”
她看他蓦然了一下,回房间,连遗书一起拿出来给他,瞅着他小心翼翼道:“要不你顺便看看遗书里面写了什么。”
我靠,我疯了吗?
闻言,易顾林脸色微黑,眸内划过一抹寒光,拿过遗书打开来看,他看见洁净的纸上的字迹优雅从容干
净又略带潦草刚劲与封面上的字截然相反但却都不失放荡干净:
“忘了我,还有我喜欢你,我没有光脚丫子的习惯。”
写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