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和司郁说了很多。
小时候的佰,不甘于命运,她一心想着要延长飞蛾一族的寿命。她总是爱去人间玩,人间对她仿佛有很大的吸引力,她出去了,就不想回家了。
七岁那年,她间接害死了家人,那之后,那就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害怕遇见寒曦,她不知道这样面对哥哥。
寒曦死了,这世上已经没有她的亲人了。可怕的事,在不久之前,她寻到了长生的方法……
曼珂说她不一样,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长生的飞蛾……
……
很多年后,司郁死了。
她的一生可以说是轰轰烈烈,她拿起了画笔,做了一名画家。油画,她只画飞蛾。黑暗中飞行的飞蛾,夕阳下静谧的飞蛾,烈火中的飞蛾。
后来,她和一位刑警相爱了。成为了他的半个助手。
再后来,天南地北,两个人都在一起。一直到永远。相守一生。
司郁的一生除了那场大火,就再也没有遇到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司郁死后,她的画作被炒到天价,一幅画几近两亿。
可惜的是,那些画作早就被司郁赠给了一位叫曼珂的女士。
……
她回到了仙界,过着那无趣又乏味的生活。
鬼金羊,鬼宿。
仙君又如何?
没有亲人、朋友。
后来,听说鬼宿仙君成了朱雀一族少主面前的红人。
再后来,又听说鬼宿仙君身边多了一个叫寒佰的小仙子,是她唯一的朋友。
据说有仙者听到鬼宿仙君管那叫寒佰的小仙子为“姐姐”。
……
“姐姐,你说哥哥还会回来吗?”司郁很喜欢人间的这个名字。
佰瞧着仙界的云雾,眼睛好似看着人间的某个地方。“他一直都在。”
“姐姐,我们去看哥哥吧?”
“好。”
……
“哟~,鬼宿仙君啊?寒佰小仙子也来了?今儿风真大,把两位稀客给吹来了!”曼珂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话里,带着一丝的媚。挑眉,故作惊讶的神情,娇里带妖,让人无法狠心拒绝的美人。
“曼姐。”司郁和佰同声喊到。
“他就在那里,你们要是想带他走,就拿走吧!”曼珂知晓她们的来意,指着那盏和许多年前一样的纱灯。
纱灯上栩栩如生的金色飞蛾,好似是要展翅而飞。
“既是如此,多谢!”司郁拿了灯,盛在手心里。眼里多了几分亮色,和当年那个爱胡思乱想的青春期少女再度重合了。
两人离开了。
曼珂低声说着:
“小佰,这场仙缘是你哥用命给你换的。好好珍惜。”
渠玥在生死簿上看到的是,寒曦因救下凡历劫的鬼宿仙君有功,因其身已毁,特赠予其妹仙身,入仙界,位列仙班。
……
(司郁火灾之后)
“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渠玥拧着眉头,傲气什么的都不存在了。
“就是那个弑神组织的人突然在越州市大规模的活跃,沐亦初和流序一起去调查了。”曼珂想起他们就头疼。
“是他们在你去救寒曦的路上设下的埋伏!真是阴魂不散!一到关键时刻,他们就会出来捣乱。”渠玥额间的火焰印记越发明艳。
“这帮缩头乌龟,没本事光明正大地单挑,就只会躲在暗中使些见不得光的下三滥招数。头一回把没本事这三个字认得这么清楚。”论骂人,渠玥可是和君晤风多年对骂练出来的。
“或许这就是命吧!寒曦救了赵小芝和司郁,是功德一件。”曼珂心里空空的,媚人的桃花眼里添了几分忧思。
“我去一趟地府,看看阎王那个小气鬼到底在生死簿上是怎么写的?”渠玥也走了。
渃梨去找人了,至今还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