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顷经不起孙氏的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孙氏的请求,在婚礼当天和思娘交换身份。这件事只有孙氏和落顷知晓,思娘和落启都不知情。
如果落启知道的话,肯定会阻止,思娘也不会同意。思娘心里是敬佩仰慕姐姐的。
等到落顷答应交换新娘的事以后,孙氏又提出了更为过分的要求。
她想要落顷把自己的声音换给思娘!
落顷当然不肯答应,不是因为她吝啬,不肯帮妹妹,而是因为,换声音是需要极其强的巫术,她不一定能办到,说不定还会害了思娘。
孙氏不依不饶,“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因为怀你给我的身子留下了病根,你妹妹又怎么会生来就不会说话。”
落顷面对孙氏的指责,心里很不好受。
……
落顷因为孙氏的话睡不着觉,在院子里闲逛。
思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给落顷的身上披了一件外衣。
“晚上寒气重,你怎么出来了?”落顷又把身上的外衣披到了思娘身上。
思娘摇头,示意落顷把外衣穿好,不要给她,她不冷。
“你身子不好,暖和点好,免得娘担心。”落顷怕思娘着凉,把思娘送回房间。
落顷轻叹气,那一刻,她就决定要把自己的声音给思娘了。
……婚礼前夜。
破晓时分,思娘的房门被悄悄打开,一道黑影诡秘地闪入屋子里。
落顷在思娘的房间里点了特制的迷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思娘便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换声之法是巫术里面较为特别的一种,能交换别人的声音,不知为何,在很多年前被皇族列为禁术。落顷也是偶然在落启的藏书中看见过这换声之法,需要极其强的巫术才行。
落顷轻轻扶起床榻上的思娘,盘腿坐在思娘对面。落顷打开一个红色的瓷瓶,将一粒药丸服下。那是能短时间增强巫术的药,但是副作用也极大。半年内只能服一粒,如果半年里过多服用,就会暴毙而亡。
……
思娘醒来的时候,落顷就躺在她的旁边,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啊……”思娘很着急,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来。思娘呆住了,显得更加着急,跑出门去找人。刚到门口就遇上了孙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来。
“思娘,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孙氏关切地问。
“啊,啊……我……姐……”思娘试着发声,但是越着急就越说不出话来。
孙氏一听,喜出望外,“你姐是不是把声音换给你了?好好好!不枉我生了她。对了,我让人把嫁衣都拿过来了,等你嫁给四皇子……”
思娘很着急,小脸上显得苍白,许是早晨的风有些凉,寒了心:“不,不嫁,姐……”
“你姐同意让你替她嫁过去了……”孙氏宽慰道。
思娘扯着孙氏的衣服来到床榻前,落顷的脸色很不好,昏迷着。
孙氏却没由来地生了气,“这大喜的日子,怎么就见了血,太不吉利了,果然晦气!”或许是考虑到思娘,孙氏装出一副慈母的模样,说:“哎呀,你先打扮上,你姐姐我会安排人来看着的,放心。”
思娘刚刚会说话,所以说得很慢“不,我……要……陪,姐姐……”
孙氏身边的丫头把思娘强行给拉走了,思娘挣扎着,但是没用,她本就身子孱弱,“姐……姐……”
思娘在装扮的时候很不配合,一个老婆子就悄悄往思娘的水里掺了迷药,思娘便晕了过去……